因而游骑商队几乎不可能买到虎皮的。
海东青之类的猛禽,就不说雕鹰这类猛禽,飞的老高了,捕捉难度有多大,就说以大汉疆域之辽阔,或许在四川等地,可能有老鹰入民户家里抓鸡吃,可能被老农一石头给砸晕过去,可能,大汉境内,从数量来说,被捕捉状态的雕鹰可能也有。
但,哪里去找?怎么知道哪个山沟沟里的老农,家里会抓到了鹰?
就说,费尽万苦,把鹰买到,可驯鹰谁会?鹰要不驯,撒手就飞没影,如何驱使其捕杀敌军信鸽。
最迟宋朝,中原有驯鹰技术。
不闻,北宋苏轼作词,【左牵黄,右擎苍,锦帽貂裘,千骑卷平岗】,苍为何?苍鹰耳,能捕杀信鸽之猛禽也。
苏轼,北宋闻人,可其官运不亨,权柄未有高重时。
可此权轻之人,能得到驯服之苍鹰。
换之汉末,一县丞既能寻得驯鹰。
若汉时驯鹰术如宋一般成熟,并兼之市场成熟,那么,要想要鹰,以刘备如今底座财力,其实求鹰不难。
可问题就在这里,宋时,一方大豪求驯鹰易如反掌,如今汉末,可能驯鹰术还远未成熟。
猛禽好用,然而要达到御使猛禽的条件,此中千难万难。
“得鹰之法,
一,民间求购。
二,远赴草原求购。
二,选有鹰出没之地,高处以鸡鸭诱捕苍鹰捕食,擒之。
三,鹰筑巢山巅绝壁处,人力难至。然纵是,光平无依之绝壁,人力能筑栈道千里,有此技力,若能不惜代价,修栈道,达绝壁,使人攀缘至鹰巢处,掏鹰卵雏鹰未尝不可。
再者,雏鹰若能驯服,以雏鹰再行繁育,可得十鹰百鹰千鹰,军中可成一鹰扬之军,断使敌军千城百寨,无能有一信鸽飞起。”
“驯鹰之人,要么重金寻之,要么,自摸索驯鹰之法。”
写到这里,李孟羲眉头又是一皱,“不可亲自驯鹰,可交于他人,以防被鹰啄了眼睛。危。”
“至于蛛蛇猛毒,或有必要大力搜之,或制之,敌军若有关羽一般猛将,我神箭手十人,人人箭上猛毒,只要其中箭,其三更中箭,叫其五更死,绝不教其有时间等到华佗来治。”
“汉之猛毒,除蛇蝎之毒,可还有猛毒?
鹤顶红断肠草,此内服之毒,涂箭伤敌,外伤能有用?”
“毒,以某思之,毒有强弱一分,有一毫既致死,或一碗方致死。
可此一毫致死之剧毒,投入河中,河水痛饮十碗,人丝毫无碍。
而一碗方能致死之毒,若蒸其水,留其毒,此一碗方能致死之毒,此时,一毫亦致死也。
盖,抛开剂量谈毒性,无稽之谈也。
岂不问,纵是米粮,其中也有些危有毒成分。
毒之致命,一在毒性,二在剂量。
前者,不知猛毒为何,何处又能得。
后者,若得毒,可用浓缩,萃取,过滤,蒸发,等法,浓缩其毒。
而后,箭淋浓毒一毫,敌见伤必死。
等某毒成之时,我箭之下,绝无人能活。”
“毒若用,或还有【保存】之难,盖毒素常温易变质,此解法有二,一找能长久保存之毒,二试存毒之法。
另还有,箭支,寻常箭支,毒淋其上,箭出飞快,箭飞之时,毒尽飘落飞散半途。于是,不能一箭毙敌。
可仿照毒蛇之【毒牙】,特质箭头中空之毒箭,用时换箭头,注猛毒,如此,敌若中箭,箭钉敌将瞬间,一管猛毒,全入血肉,不消半刻,敌将一命呜呼。”
“此中空强毒之箭,必然造价昂贵,然,以造价不过一二贯之箭,换敌千金之统帅之命,一本万利。”
“此谓之,【用毒】。”
写完,李孟羲皱眉思索片刻,毒,不知道哪里找毒,不过,毒医不分家,军医田卜,应该知晓不少致命毒药。
有空问他要一些去。
就是不知,已经很致命的草药,再浓缩千倍之后,会诞生怎样的可怖杀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