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知夏好奇地想要打开,被他一把按住,“等我下去你再看。”
话是这么说,可他手没有松开的意思,反而握上细细地摩擦着,“我这些日子冷静想了想,还是不想要遗憾错过你,怎么办?”
安知夏盯着他的扣子,也对他起了淡淡地思念。
这段日子,她被兄嫂喂了不少狗粮。这并不是演员刻意演绎出来的,而是真真发自内心的快乐幸福,让她瞧了心里犯痒,一股冲动在慢慢萌发而壮大。
但恋爱和结婚对每个人来说,无异于是豪赌,在赌对方能否信守约定与自己相知相惜相爱携手一生。
有着大把青春、又格外务实的她,依旧理智地努力平静道:
“这世上从来没有非你不可的感情,垣哥,你是个很优秀也十分有能力的男人。不过你现在被困在河塘村,只见到我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孩儿,所以起了莫名的冲动。”
“等你回了京,见到更多漂亮耀眼的姑娘,就明白我对你的吸引不过只是女人对男人简单的吸引,是荷尔蒙的作用。
我们女孩子不跟你们男人一样,只凭借着心里的一股劲就能谈爱情和婚姻。我们要得是一辈子不离不弃的保证,而这样的保证却不是几句话、几件东西、几个贴心的行为能够表达的。”安知夏艰难地组织自己的语言。
房垣低笑出声:“丫头,我经历的比你多得多,我很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你拒绝我用不着说这么多理由,”揉揉她毛茸茸的头发,“给你一年时间做心理准备,等我回京,咱再谈婚事。”
她没好气地将他的手给扯下来,“既然你都决定了,还问我做什么?”
房垣很聪明地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也跟她认真地嘱咐起来:“我知道你聪明有能力,但在京都,你也只是个没有背景的漂亮女同志。太过优秀和出挑会遭人嫉妒,也很容易招到恶人的惦记。
有时候人平庸点没错,积攒下资本和实力,再一鸣惊人。
你懂我的意思吗?起码在我没到京都护着你之前,咱做事之前多想想,嗯?”
安知夏心里的火气莫名就平息了,焉哒哒地嗯了声:“我知道啊,那里一个招牌砸下来,十个人里九个半有背景,我是那半个没背景的。我就是不为自己着想,也得替兄嫂打算,绝对不做出头羊!”
房垣很亲昵地替她将发丝捋到耳后。
她有些不自在地后退半步,结果人家也脸皮厚地跟上,“乖乖等我过去替你撑腰。”
说完这句话,他又往她怀里塞了个东西,便扯着洪哥下车了。
火车开始鸣笛,而站台上的工作人员也鼓着腮帮吹哨子,催促车上送行的人抓紧下来。
安知秋和方红叶这对新人最终忍不住偷偷紧紧地拥抱下,方红叶捂着嘴心一狠哭着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