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知夏不明所以,冲他笑着:“干嘛?你也激动嘛?”
房垣虽然在她面前是个大男孩儿模样,总是时不时地跟孩子们争宠,但他在外人面前一直都是很沉着冷静的样子。
极少有让他情绪波动很大的事情,除了跟她晚上腻歪的时候。
“嗯,我见到你就激动,”他点点头。
安知夏用素指戳着他的胸膛,满是期待地看着他:“垣哥,你到底懂不懂赛马?”
这可是夏华国运输大亨,手里的钱真得只剩下单纯的数字意义。上流社会什么样的风景他没有见过呢,所以成功如她男人,应该对于赛马很有心得体会吧?
安知夏忍不住侧头又看向在中间往上游挣扎的两组,然后又看向领先的几组,内心已经佛系了。
就像是房垣说得,赛马如果真的能够凭借着经验和研究窥得赢机,那这项比赛还有进行下去的必要吗?
运气和各种客观因素太重要了!
房垣笑着从她身后紧紧圈住,下巴搁在她单薄的肩膀上,满足地喟叹口气。“略懂点,我如果说八9不离十,你也不信呀。
不过呢,我觉得咱一年抽出一两个月的时间四处走走也不错,忙是要忙,但也不能太苛待自己呀。
孩子们长大了,不需要我们时刻陪伴着,趁着我们还年轻,多享受下青春的尾巴。”
安知夏赞同地连连点头,“虽然花钱心疼,但是这感觉太让人舒坦了。我要每年留出一部分钱,享受生活。”
“你只管享受生活,其余的事情交给我,”房垣在享受二字上咬得格外重。
安知夏不受控制地又想歪了。
已经跑完一圈了,十号和二十六号一直都在赶超,尤其是十号。那女骑士身材娇小,却弓着身子牢牢锁在马背上,稳着节奏一点点缩小跟前面一组的差距。
等众人注意到她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圈冲刺的时候了。
大家伙更为紧张,尤其是下注如今稳居第一那一组的人们,浑身紧绷暗暗鼓劲,似是他们拳头攥紧,一切便能定格不再有变化。
十号继续发力,而二十六号也开始爆发一路赶超上来,齐齐挤入前十名,并且跟前面几组咬得很紧,只等着合适超越的机会。
马匹跑得极快,但在看台的人们瞧着却跟时间一样慢,被拉长成一帧一帧的画面,任凭紧张、焦灼错杂乱滚。
骑师们经验很丰富,知道如何能够避免后面的一组赶超,不给其一丁点可乘之机。
十号见状直接从外围加速,竟是在越过终点的时候比第二名快了半个马头!
众人见状呆怔了正正五秒,突然詹姆斯猛地跳起来大喝一声:“我竟然赢了!”
他捧着马票不敢置信地跟房垣确认道:“房先生,我没听错也没看错吧?真得是十号赢了?
那骑师可是女士呢!这算不算有史以来第一名女骑师赢得了比赛?完全能够登入到世界级赛马史记中了!”
安知夏也眨巴眨巴眼睛,“垣哥,我们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