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盖弥彰。
“二公子,在下是夏家长女夏鸢,在下相信判断不会有错误,您的腹部有很严重的伤,必须现在医治。”
陆子程一脸不耐烦:“不劳夏姑娘担忧,我既然能走路就说明我死不了。”
“如果您不治,过两天您就走不了路了。”
“那也轮不到你管。”
说完就朝着房间走了进去。
夏鸢瞬间火了:从来只有老娘欺负别人的份,今儿还能让你把我给憋回去?
一柄匕首直直地从陆子程耳边擦了过去。
“二公子,您今天不治也得治。”
陆子程回过头,死死地扼住了夏鸢的手腕,夏鸢一个踢腿拉开距离,还恰到好处的避开了她估计的伤口位置。陆子程和她过了几招,根本占不到上风,于是准备动用灵力对付夏鸢。
灵气一起,夏鸢一个飞针封住了陆子程的灵骨。
“二公子现在还是不要动灵力的好,要是引来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在下也救不了您。”
陆子程嘁了一声,乖乖被夏鸢押回房间包扎伤口去了。
点起灯,房间瞬间亮堂。出乎意料地,陆子程的房间简单至极,墙上连一幅字画都没有,除了红木桌椅有点贵气之外,其他都没什么特别的。偌大的书桌上只有纸笔无几,空空荡荡。枕边倒是有一个木盒,木槿纹样,紧锁。
夏鸢打量了一下,却被陆子程骂了一句。
“夏姑娘莫非是没进过男人房间?这么好奇东看西看,看来还真是头一次啊。”
夏鸢拧了陆子程一把,面上却还是笑着的。
“身为医者,自然要熟悉病人的生活环境。二公子您这房间空空荡荡,在下说句话都有轻微的回音,说不定您就是生活无聊烦闷从而郁结于心然后走路的时候不小心摔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上了吧?”夏鸢眨了眨眼:“也不是没有可能啊,像路边的荆棘草邪气都挺重的,二公子您走路要小心啊。”
“治病就治病,别说话。”
“是,在下谨遵二公子命令。”
夏鸢的阴阳怪气毫无疑问把陆子程怼得无话可说,陆子程也乖乖脱了上衣,把伤口给夏鸢看。
腹部一道大口子无比狰狞,而此时此刻,它只是被陆子程用几个布条包住了而已。
夏鸢拿过帕子,轻轻地用刀把布条挑开。血肉已经和布条粘连在一起,一撕,就会把陆子程的皮肉也带一些下来。伤口还带着若有若无的邪气,布条越少,邪气越重。
与此同时,夏鸢手上发烫的檀木珠也越来越多。
邪气越重,命灵越活跃?
“二公子可否告诉在下这伤从何而来?”末了又加一句:“说实话。”
陆子程嘶了一声。
“和鹯打的时候被抓伤了。”
“鹯鸟,那不是看守琅玕的邪兽?你怎么会碰上那种东西?”
“你自己都说是看守琅玕,你说我怎么会碰上?”
“你要琅玕干什么?那不过是像玉的石头。”
“这是我个人私事,和你无关。”
夏鸢也知道自己问的过多,不再多说,轻轻给陆子程针灸,抹药。
罢了,白巾已经全黑了。
“鹯邪性很重,二公子你还是注意点好,忌辛辣,别吹风淋雨染风寒,别动用灵力,更别想什么歪念头。”
“歪念头?”陆子程笑了:“我能有什么歪念头?”
夏鸢拿上药箱起身,扔下了一句话。
“别动欲望,尤其是杀欲和**。”
陆子程愣住了。
“夏姑娘你还真是不害臊啊。”
叮当一声,一把小巧的手术刀插到了陆子程书桌上。
“此乃医者本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