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吴随悔恨道:“是小的失职!”
金惜梦听着冷家人撕心裂肺的恸哭,双眸透着凶光,“曲落觞绝不是自己逃的!”
姜允斌沉吟一瞬,恍然道:“郁蕊?”
金惜梦紧紧握着那枚玉佩,“你既将自己的‘利刃’托付于我,我定会为你报仇的!”说着,她转身欲走,却见杳然从拐角出现,“你方才做什么去了?”
只见杳然手中捧着一缕金光,其中隐隐有一抹雾白。
“这是......精魂?”金惜梦瞠目。
杳然点头,将那精魂收起,“这是冷玉泽未散的精魂,我佛门有种秘法,可保精魂不散,也算是留个念想!”
“那便拜托杳然师傅好生为他保全这一缕精魂了!”金惜梦郑重下拜道。
她突然这般客气,令杳然很是不自在,“你别一时嘴馋,将它吞了就好!”
吴随带着金惜梦连夜前往冷锋所在的老巢,金惜梦没有想到,冷玉泽竟将冷锋藏在中普城北的贫民区中。
待见过了冷锋的成员,金惜梦回恩街时,姜允斌与杳然仍在一醉阁等她。
“吴随,今夜的事,切记不要向任何人提及!”金惜梦叮嘱道。
吴随跪地起誓,“小的自今日起便是金四小姐的奴才,绝不违逆小姐之意!”
“你快回去吧,免得你不在惹人生疑!”
“是!”
将吴随遣走,金惜梦瘫坐在矮几前,姜允斌忙上前关切道:“你连夜奔波,也是累坏了,快回去歇着吧!”
金惜梦怔愣着,摇头道:“我只是有些难过。”
“人各有命,如此死去,于他而言也算是种解脱!”姜允斌安慰道。
杳然也开口,“苦海无涯,焉知他此时不算是归于极乐之岸?”
即便如此,金惜梦的脸上仍不见释然。
三人各自散了,姜允斌回了姜府。
他翻窗进了寝室,却见谢卿儿正一身寝衣坐在床边,面色不善,“你去哪儿了?”
姜允斌眉目间蕴着疲惫,不欲多言,“出去了一趟,快歇了吧!”说着,脱去了外袍准备上床睡下。
谢卿儿霍然起身,将他推开,“你身上有一股香气,是不是与哪个女人厮混去了!”
那是金惜梦身上的气息,姜允斌与她在一起一整夜,身上难免沾有她的气味。
“是!”姜允斌冷笑道,“与你同房味同嚼蜡,我自然要出去寻个新鲜!”
“姜允斌,你这个混蛋!”谢卿儿大喊大叫起来,“你我新婚不过三日便夜半外出鬼混!”
姜允斌实在不胜其烦,索性拉着她的胳膊,一路拖到门外,“你既然闹得人尽皆知,便在院中喊吧!”说罢,他退回房中,将门从内锁了,回屋睡觉去了。
谢卿儿哪里是个好惹的?她“噗通”坐在地上,大声哭闹,吵得周遭的人家都惊醒了。
最终,还是姜允斌的母亲来,才劝得姜允斌开门,将谢卿儿安抚回屋。
姜母年近三旬才得此一子,素来宠着,但谢卿儿当面,她也不得不拉下脸训斥姜允斌几句。
姜允斌在姜母面前很是恭顺,但一关了门,他的本性又暴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