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能任由那落仙夫人在后宫兴风作浪啊!”孟辉捶着手,忿忿道。
“我自然不会放过她!”文珉也是一脸阴狠,“只是她天天以侍疾之名,躲在龙章殿,我也是鞭长莫及!”
“唉!她这一阵阵枕边风,只怕是要吹得圣后朝不保夕!”孟辉叹息道。
文珉握紧了拳头,“舅舅放心,母后那里我自会照顾,至于落仙夫人,父皇护得了一时,却护不了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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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放衙时,玄明被孟清烽死乞白赖地拽到了一醉阁。
“清锋兄,在下还未向家兄知会,若是晚归,他定要担心!”玄明无奈地揉揉被他拉得生疼的手腕,强笑道。
孟清烽大咧咧道:“毓明,你已至弱冠之年,令兄有什么不放心的!快进来!”说着,孟清烽拉开了雅间的门。
玄明向内一望,赫然见孟清炀、孟清菀、冷玉江皆在。
几人见她进来,皆起身相迎,连孟清炀也收了些跋扈之色。
“见过各位公子,小姐!”玄明十分谦恭地执礼,俨然一副自贬一级的姿态。
“宋二公子,怎的这么晚?玉江听闻你要来,早早便来置下酒席!”孟清炀和气笑道,仿佛昨日不曾与宋毓然发生不快一般。
“原来是冷公子置下的席面,不胜荣幸!”玄明闻言,忙向冷玉江又行了一礼。
冷玉江走上前,拱手道:“宋二公子大驾光临,在下才是不胜荣幸,请!”说着,将玄明引到自己身边就坐,以示礼遇。
玄明一落座,便被孟清菀那一双火辣的妙目盯得浑身不自在,她也开始明白,今夜的席面上,她是主菜。
“这冷玉江与孟家子侄混在一处,想来冷家又一次对文珉俯首帖耳了!”玄明这般想着,因冷玉泽而对冷玉江的那点好感被冲散了。
几人一齐饮了几杯酒,孟清炀开腔对玄明道:“昨日愚兄酒后鲁莽,在赏花宴上对宋长公子动了手,不知宋长公子回去可还怄气?”
玄明淡淡一笑,“孟二公子言重了,我宋家才是孟家客卿,家兄却以下犯上对您不敬,在下理应替家兄赔罪!”说着,玄明起身对孟清炀举杯一敬。
孟清炀忙起身压了压她的手,“贤弟不可如此妄自菲薄!我孟家向来敬重你们兄弟这般旷世奇才,怎敢以主自居!昨日回家,家父已然训斥过在下,在下也是悔恨得很!”
玄明谦和笑道:“孟家乃是我宋家伯乐,我们兄弟对孟家自然是敬重有加的!”
“既然如此,咱们两家也不算外人了,愚兄有句话还是要忠告毓明贤弟!”孟清炀笑道。
玄明目光一凝,“二公子请讲!”
“昨日见毓明对金家的那位七小姐金惜玉甚为热情,可是愚兄却要劝你,离那金七小姐远些!”孟清炀一脸推心置腹地热忱,“你也看到了,她是谁在惦记的人!”
“是啊!”孟清菀也不阴不阳道:“太子看上的人,要么就从了,要么就落得个如金家嫡房这般的境地!”
孟清烽自然也不甘落后地劝道:“毓明,你来得晚不知道,从前太子对......那位小姐如何痴迷,金家嫡房不从,现下可好,金家接连失了两位女儿,剩下一个也守了寡,如今只有金惜泉一人在朝堂苦苦支撑!”
玄明垂下双眸,双手在袖中紧紧捏着,努力隐忍着内心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