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明扬眉轻笑，伸手勾起轩辕珏的下巴，“旁的不说，轩辕公子的姿容倒是赏心悦目！”

“既然追随玄明大人，在下的一切便都是大人的！”

轩辕珏摊开双手，一手中两仪盘正在飞旋，另一手中则是跳跃的两仪灵力。他那俯首帖耳的姿态似是与生俱来一般，毫不违和。

“我很喜欢你唤我‘大人’！”玄明扫了眼身边气得几欲昏厥的莫云丹，“今夜，你可要好好表现了！”

说着，玄明将他的两仪盘收了去，却并未吸取他的灵力。现在的玄明，莫说是轩辕珏与莫云丹等人，连银湛这等高手，都不会放在眼中。天生的凶煞战神，岂是浪得虚名？

轩辕珏低眉顺眼道：“在下，定尽心侍奉！”

玄明满意一笑，又低头看向手中的筷子，“现下，给我个理由，让我别杀他。”

轩辕珏看向邻桌那个体若筛糠的黑瘦男子，眼中闪过不忍，却仍挂着笑，“杀不杀的本无所谓，只是大人今夜要下榻此处，莫让他的血脏了这地方！”

“哈哈哈！”玄明大笑，忽而将手中筷子射出去。

轩辕珏等人一惊，却见黑瘦男子毫发无伤，筷子插在手边的桌上，犹自嗡嗡作响。

但那男子受了惊吓，竟小便失禁了。

“只可惜，他还是将这地方弄脏了！”玄明起身，扫了眼地上的狼藉，淡淡道：“苍澜，杀了他！”

苍澜叹了口气，“是......主人！”

轩辕珏与银湛随玄明走进客栈，听着身后传来男子的惨叫声，皆无奈地闭了闭眼。

轩辕珏心中十分挫败，他最终还是没有救下这个男子。

········

龙章殿中，静得落针可闻。

除了文恒时不时哽咽、叹息，再无人敢做声。

王内侍躬身立在文恒的身边，眼角儿扫了下跪在殿中的孟辉，小心翼翼对文恒道：“圣上，孟大人已然跪了许久，是否容他禀报军情？”

文恒抬起红肿的双眼，看向下首的孟辉，“奏！”

孟辉忙开口道：“启禀圣上，神夜返回扶毕，协助扶毕新王改革了扶毕内政，废止奴隶阶层，扶持新贵族，还在平民中选拔人才，为国效力，现下扶毕内乱似是已然平息，且除了少数旧贵族势力，举国上下皆拥护新王！这新王......”

“新王怎么了？”文恒心不在焉问道。

孟辉谨慎道：“传闻新王是个女子，便是曾经远嫁普元的郁蕊公主！”

砰！

一方龙砚砸在地上，霎时间摔得粉碎，文恒赤红着双眸，大吼道：“都要背叛朕！都要离朕而去！”

孟辉老大一把年纪，吓得噤若寒蝉，再不敢多言。

未几，却听文恒颓然坐回龙座，“还有呢？”

“再有便是......神夜稳住了扶毕内政，现下已然向东普进发，相信很快便会入驻......东普！”孟辉说着，悄然向后缩了缩，生怕文恒一气之下再把自己的龙形镇纸扔下来，这要是被砸伤，只怕自己这条老命便没了！

然而文恒却出奇地安静，孟辉悄悄抬眼，却见他正以手掩面，似乎在隐忍泪意。

“孟爱卿，去兵部找那些老将们商讨对策吧，若是无力回天，与宗门商议一番，看能否议和！”

许久，文恒幽幽对孟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