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可以,这些牛马是应该算做朝廷的,毕竟宁远山付的定钱是朝廷的,可宁远山负责的运河一但修成,他便是大金功臣,而那兄弟两若对朝廷不满,不啃用功,那么损失的则会是朝廷。
在来,当时接到书信不过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他并未对他们的合作发表意见,那么当时同意的话现在反悔就有辱圣言了。
然,话可以说了算,但朝廷绝对不会去当冤大头。
皇帝自觉自己的话说得很明白,可是左佑宁却在听过后好久才回过神来。
“父皇想要趁火打劫”既然说不可能用二十五两去买他们二两银子买的牛,更不可能花一百五十两去买赊来的马匹,那给的价钱绝对不会是好价。
此时的左佑宁其实已经后悔让宋家兄弟弄那么多回来了。
他从来没想过自己叫了那么多年父皇的人能无耻到这种程度。
今天一席话,算是刷新了他对这人的认知底线。
左佑宁心里是真的很后悔,所以脸上的表亲要多真就有多真,而让他一再挑衅的皇帝,此时也怒火中烧。
“啪~”虎着脸,皇帝又一巴掌拍桌子上:“什么叫趁火打劫,你当朕什么人”若不是真还有用,他绝对要砍了他的头。
真当他是他亲爹,舍不得动他?
面对威严毕露的皇帝,慕然红着眼眶,左佑宁怕怕的缩缩脖子,但倔强道:“沙城,茫城多的是二两银子卖的牛,父皇想要派人去买就好,同样的,沙城茫城也多的是三十两银子的好马。父皇要多少不能买到”
抿着嘴片刻,左佑宁语气带着咽唔:“儿臣好不容易找到两好牛马者,好不容易用银钱的诱惑让他们跟儿臣合伙,现在父皇却告诉儿臣,那些牛马不许卖给外人?”
“父皇要,不说别人给多少父皇给多少支持儿臣这买卖,就让儿臣让几两银子大家也会给儿臣这个面子,可不能用二十五两买我们的牛,更不可能用一百五十两买马”
“父皇,儿臣可以言而无信,可是儿臣却是父皇的儿子,若让天下人知晓儿臣是这般说话不算话的人,就是单面不敢说父皇什么,背地里定然会说父皇没教好儿子”
“在来,儿臣明明跟人签了契约,明明在先前就预计好了价钱,可人家费了多少心血弄回来的牛马却得低价卖给朝廷,人家可因父皇是皇帝,父皇说的话不能违背而不敢说什么,但父皇这是活生生将儿臣陷入不义。有这次经历,往后儿臣想挣点开销谁还敢跟儿臣合伙”
“·····”平时不见你有这牙口,今天倒是出乎意料“放肆”
缩着肩膀,左佑宁表现出了害怕,可在怕之中,他又倔强的坚持着:“儿臣是放肆了,可儿臣也是被父皇逼的,若父皇觉得儿臣说错了什么,可以让母后来给儿臣评评理”
以往的左佑宁胡搅蛮缠时总是将皇后抬出来,为了更加充分的表现自己与皇后的鹣鲽情深,每每皇帝都会压抑着。
今天,因心情本来就不好,皇帝在听到左佑宁说皇后,心里是想压都压不了。
“来人,将七皇子送回皇子所,没有朕的允许不得离开半步,更不许任何人去看他”在左佑宁的错愕表情里,皇帝阴翳着眼盯这左佑宁:“朕是在告诉你而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
身为大金百姓,在朝廷需要时不止应该配合朝廷更需要主动,就比如马家郭家。
上书房里,左佑宁被两禁卫军押着大呼小叫的送回皇子所,而在他先一步送去的宋灼蓁则是在听了一路的规矩后被丢进了左佑宁的住处。
左佑宁因受宠的原因,他的院落是皇子所里最好,最大的,但这种除了房屋连棵树都不许有的院子宋灼蓁并不喜欢。
而比起光秃秃的院落,宋灼蓁更不喜欢这宫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