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那神叨叨的产婆,后是胡言乱语的孙大夫,这么荒唐的话,她到底该信几分才合适?
当云不易看到山洞外正在下起的雨时,瞬间起身跑到外边,她不信这些,她要亲自验证一下!
等雨水越淋越多的时候,她的意识逐渐模糊,而她看着山洞内快步向她跑来的孙大夫,两眼一闭彻底昏死过去…
…
沈辞看着云不易越来越无神的双眸,他伸出手去掐着她的脸,冷声说道,“想装晕来逃避?我劝你最好是清醒点!”
云不易感觉自己两边的脸颊被沈辞掐得疼死了,可是她真的顶不住这越来越重的困意。
“快离…开这…下雨…了”
云不易话音刚落,人已经晕死了过去,任由沈辞如何掐得她脸颊红肿,都不会做出任何的反抗。
沈辞微抿起唇,他抬起头看着越下越大的雨,下雨了是什么意思?
下雨之后会有什么危险的事要发生吗?
这小鬼是真晕还是假晕?
沈辞不想被云不易蒙骗了过去,他举起剑直指在她的心口上,冷声道,“你若是在不醒来,我可就真的刺进去了”
云不易安静得像是个木头娃娃,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似是没听到他说的话一般淡定。
沈辞鉴于之前看到云不易那敏捷的身法,以为云不易是在试探他敢不敢动手,握着剑的手便将信将疑地使了点劲,于是他的耳中瞬间传来了衣服被刺破的细小声音。
即便是被训练过的小鬼,也不可能会轻易露出这般任人宰割的模样,那么这小子应该是真的晕了。
啧,这么久以来他见过晕血的,却没见过晕雨的,有点意思。
沈辞收起剑,将睡着的云不易从地上抱起,纵身一跃消失于茫茫大雨之中。
…
一雨过后,太阳升起时,绚丽的彩虹透着明媚的生机。
檀木大床之上,云不易抱着被子往床里翻了个身,却突然感觉有人拉住了她的胳膊,于是她茫然地睁开眼睛向抓着她的人看去。
茫然不过一瞬,云不易瞬间瞪圆了眼睛,睁开沈辞抓着她的手,起身抱着被子蹭蹭蹭地往床角处缩去,眼里满是防备。
看来她逃跑失败了,也不知待会等待她的是什么。
这个男人动不动就要杀了她,昨晚都没有善了,今日怕是不好蒙混过去了!
沈辞皱眉看着云不易白色衬衣上慢慢泛起的血色,淡声道,“别动”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云不易闻言果真不敢动了。
沈辞从抽屉里拿出一卷白条扔给云不易,转身往门外走去,冷冽的话音从疾走离去的背影里传出。
“自己来”
云不易满脸懵逼地捡起被子上的白条,自己来什么?
那男人突然给她扔白条,是想要让她因为自己的罪行而上吊自尽的意思吗?
这样未免也太看不起她了吧!
即便是逃跑失败,她也绝不会选择上吊这条没有出息的退路!
有一就有二,只要她还活着,就一定会在接着跑的,上吊是不可能上吊的,别这么小看她。
云不易起身跳下床去,随手拿起挂在架子上的衣服,刚要穿上时,忽然感觉胸口有些疼。
等她垂眸看去时,才发觉自己受伤了。
这伤是什么时候弄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