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不易伸手拉开衬衣,扯开身上的绷带看了下后,原来是利器所致,那应该是那个男人的手笔了,可他最后为什么没有选择杀了她?
莫非是那个男人良心发现了?
不知为何,云不易突然看向被她留在床上的白条卷子,难道那个男人说的自己来,指的是自己来包扎伤口?
卧槽,这人会说话也不知道说多几个字,搞得她都会错意了!
…
沈辞背靠在树身上,指尖接过缓缓飘落的叶子,百无聊赖地将树叶一分为二,二分为四,四分为多地撕下去。
云不易穿戴整齐后,她站在窗内看着立于树外等着她出去的沈辞,始终不敢迈步走出门去。
要命。
真的要命。
这家伙一看就不是个善茬,连撕树叶都能撕得这么精细,撕她肯定是更简单了。
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该出去的还是要出去,不然那人就要进来抓她出去了。
云不易无可奈何又慢腾腾地走了出去,一开始也不给她下个通告,好让她知道自己应该提前准备些什么,弄得她现在只能随机应变了。
云不易刚走到沈辞的身后时,便听得那冷飕飕的话音灌入耳中。
“为何装扮成男儿?”
云不易眉头微挑,这可真是一个好问题,她能回答是因为这样比较方便吗?
恐怕她这话才刚说出口,立马就会被当成细作来看待了。
实话向来不会被人所接受,唯有那云里雾里的假话反而听得跟真的一样。
此刻下过雨后的清晨格外明媚,风吹过树间向人席卷而来时,透着分外凉意。
云不易微微缩了下脖子,关于她为什么会装扮成男儿的事,她觉得她可以先打个马虎眼试探下这个男人信几分,再考虑要不要照实说。
“师兄此话是何意,不易本来就是男儿啊,何来装扮成男儿这一说?”
沈辞闻言转过身去,半蹲而下在云不易的面前,平视着云不易的双眸,似乎是想在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找到一丝可疑的踪迹。
然而他除了坦诚外,什么都没有发现。
“虽然你年岁小,但已有身为女子的征兆,还穿着…我劝你最好是照实说!”
云不易不动声色地瞟了沈辞一眼,这古代的男人还是挺保守的哈,提到小内内就脸红了,哪像现代人在海滩看比基尼美女都能面不改色的吹口哨。
不过沈辞的最后一句话,令她故作疑惑地皱起眉头,照实说?
即使在昨晚的时候,无论多荒唐的事她都说出口了,现在也没有什么更荒唐的事是她所不能说的了,可她就是不想说得太直白。
万一日后被这个男人拿来说事,她算得上是亲手给人递出去自己的话柄子了。
为求自保,她选择打太极,于是她反问道,“师兄说我是女子吗?可我阿娘和我说,我是男子啊!师兄是不是弄错了?”
沈辞懒得和云不易纠结这个没营养的问题,而她是男是女与他何干,他所关心的是她究竟是何许人也,来这有什么目的。
“名字”
云不易不知道无隐宗有没有调查过她的来历,也不知道这个男人是不是有意试探她有没有撒谎,于是为免说假话被当场揭穿,她选择实话实说。
“我有两个名字,一个是和爷爷这边叫柳不易,一个是和阿娘那边叫云不易,那么师兄姓甚名谁呀?”
沈辞嗯了一声,淡声道,“沈辞”
随即他紧盯着云不易的眼睛,继续问道,“来此之前,你有和什么人学艺过吗?”
云不易得知沈辞的名字后,见他没有像旭绛燃一样疯狂,便不假思索道,“我和孙大夫学过医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