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冰冰的一个字透着森寒的威严,此时的月修,一如坐在深宫高墙内的孤冷帝王。
余谨听得冷汗直冒,立马抱拳应是!
这几日变得柔和的睿帝,令他逐渐忘却了睿帝原来的样子,突然变回来,他还有点怪不适应。
月修往后靠在树身上,瞥了一眼尚未离去的余谨,冷声道,“还不去?”
余谨犹豫片刻,沉声道,“臣不敢离您太远”
月修抬起手接住落叶,斜眼瞥向余谨,指尖夹着落叶射向他身后的假山石,瞬间响起一声轻微的痛呼声,以及逃跑时带起的异动。
“你离我近,也没用”
余谨浑身僵硬地站在原地,树叶擦过时割断了他耳边的落发,而他顿感自己如坠冰窟。
睿帝这不带一丝感情的冷语,外加他身后传来的声响,简直是痛击了他的灵魂,令他又想起了救那女子之前发生的事。
往常出行时处理刺客,仅需他一人即可,然而那晚他却失手了。
那些刺客一波接着一波地来,便是铁人也该生锈了。
岂料打着打着,他看到脚下突然亮起的土阵,动作不禁变得迟疑了起来,以致于他无法紧护马车。
正是因为他办事不得力,令他发现了睿帝不为人知的一面。
外界只知睿帝步入地阶,荣获新一轮的百年光阴,却不知睿帝的身法同样如此了得。
那晚身着白衣的睿帝,随手接过他被震飞的长剑,一道白色残影掠过时,瞬间割断外来生息。
傻愣愣的他,伸手接过睿帝递来的长剑时,眼看着杵立的黑衣人同时倒下,却听得一句,退步了。
这话不知是在说他,还是在说睿帝自己。
如果是后者,那么睿帝当真是可怕至极,一直以来藏得那么深!
由此他知道了一件事。
哪怕他们的交情再深,他也不曾了解睿帝,而且他们之间的关系终究还是君臣,不可逾越的尊卑。
余谨握紧手中的长剑,忽然感觉自己的修行一途有些懈怠,竟然连养尊处优的睿帝都比不过。
当月修的身旁吹过一阵风时,站在他身旁的余谨已经不见,他收回视线望向漫步而来的云不易。
这丫头穿着他特意为她准备的红衣华裳,走在月下的她,令他恍惚地看到了她身着凤冠霞帔,踏在铺满花瓣的红毯上,慢慢向他走来时的样子。
一步又一步地走在他的心上,于是他迈步朝她靠近,伸手将她圈进怀里,一把抱起她往外走去。
云不易沉默不语地任他动作,直到被他压在马车上的软榻,而他的大手摸向她的衣带时,终于忍不住了!
这家伙懂不懂什么叫士可杀不可辱?
云不易瞬间挥出短刃比在他的喉间,眉目冷冽地看着他幽深如渊的墨色双眸,警告道,“我劝你老实点,不然我…”
话未说完,她忽然感觉全身僵硬得无法动弹,不禁想到了沈辞点她穴位,让她去罚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