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不易听银黛说话的过程中直想发笑,然而她的面上忍住了,可心底里却是另一番态度。
呵呵…这皇帝背个背篓外出就会遭人口舌?
难道就不能是亲民吗?
这群人不会控评吗?
嘴巴长着没有用?
官字两张口啊!
更别提皇字。
她懒得讲。
小辣积。
蠢材。
呸!
云不易老神在在地杵在那等银黛说完话后,她转身扑进月修的怀里,埋首于他的胸前时,手下恶狠狠地掐着自己的腰。
玛德…她不给银黛点颜色看看,银黛还不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了是吧!
过于用劲的她,情不自禁地倒吸一口凉气后,泪珠瞬间不受控制地滑落下来。
破碎不堪的哭声向月修控诉着自己的委屈,心里喊着疼死老娘了,嘴上却是另一套说辞。
“阿修也和银黛一样,觉得我是负担吗?”
【茶艺第一守则,姐姐这样,她好害怕,情况不对,先哭为敬!】
这银黛想表现自己很懂事是吧?
爱动不动来刷存在感是吧?
玛德老是坏她的事,现在她要银黛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即使她故意曲解银黛的话又如何,这么绝艳的容貌令她哭起来自带光环,就算是有天大的错摆在这也和她无关。
因为,颜值即正义。
月修突然被她扑了个满怀,感受着她对他的依赖,险些在巨大的惊喜里缓不过来。
当他感觉到胸前的衣服湿了一小块后,瞬间缓过神来!
心疼极了的他,拎着衣袖轻擦去她眼角不断滑落的泪珠,柔声哄着她不哭了,乖。
云不易自从腰上的疼感少了几分后,哭得越来越不走心了,为免自己会得不偿失,她撅起嘴来嘟囔着向月修重复之前的问题。
这哭也不能白哭,她可是下了血本的呢!
那腰上掐过的位置,到现在还疼着,不拿回点本怎么行?
现场期待月修给出答案的不止是她,还有银黛。
月修无奈地摸了摸她的脸后,大手抚向她的腰,轻揉着她掐过的地方,低沉的笑声缓缓灌入她的耳中。
当他如此做派,她就知道她的伎俩不过关,远远没有达到影后的级别。
想来也对,月修自小就生活在深宫里,那些尔虞我诈和阳奉阴违的事肯定经历过不少,以至于那双如暗夜般化不开的墨色眼眸,一个对视就能看透了她的拙劣演技。
毕竟她原来只是暗杀组里直来直往拼出一条血路的刺客,而不是情报组里靠出卖身心而达到目标的云烟。
虽然她瞧不起云烟的做事风格,但不得不说,云烟那种喜好借刀杀人的性格,比她更适合暗流涌动的古代社交,而她只适合独自接单做任务,不要和客户对接信息。
月修看着她有些失落的模样,俯身轻揽她入怀,温声哄道,“我背得动,也抱得动娇娇”
言下之意就是,她不是他的负担。
云不易听得心里微微触动,忽然想到她在乌云盟会里康复后还得去参加孤子比试。
当她拿到孤子比试赢得的第一名令牌后,她兴冲冲地跑去找云小姐的时候,本以为会得到云小姐的夸赞,没成想她得到的只有打击。
云小姐很冷漠地接过她献宝似的令牌,同她说道,“你一定要这么天真的么?心里想到什么,脸上就是什么?”
那一刻她茫然地望着云小姐渐行渐远的窈窕背影,失落地往回走的她,给自己收集了许多的面具戴在脸上,方便用来掩饰掉自己外泄的神色。
那会她最想要的是,自始至终都只是云小姐愿意俯下身来抱她,哪怕只是一句夸赞也好。
可云小姐没有满足她,一次也没有。
思绪翻飞间,时空好似错乱了一般,她恍惚看到曾经的云小姐顶替月修站在她的面前,惊得她直接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