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谨听到云不易说的话后,心彻底冷了下来。
这女人贪生怕死就算了,还敢堂而皇之地有损王室颜面!
那归月公主出身何等高贵,犯得着用这么阴损的招数,去对付她一个魔云宗的侍妾?
“余谨请您莫要污蔑王室,不然休怪余谨无情!”
哎哟呵…月嫣敢做,她凭什么不能说?
这嘴就长她身上,她爱怎么说就怎么说!
云不易自小生活在惊水村里,年纪尚轻未有仇家,被迫去无隐宗时安分守己谋划逃跑。
因沈辞而被左清芸所记恨,从无隐宗周转到秘境里险些丢了性命。
好不容易从秘境出来后,她遇见月修才有了许姓,而她对认定自己为许夫人,还不怀好意的女刺客们,说自己不姓许有什么不对的吗?
唉…解释这事根本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通,她说了也得有人听得进去才是,不然都是在做无用功。
此刻知道她存在的人应该不多,不然曾抓过她的无隐宗怎么会不找上门来呢。
先不论她对无隐宗来说重不重要,但凡是个组织都容不下在逃人员。
平日里月修一直守着她不给跑走,也不给她在外抛头露面的机会,还给她整了个假名,更是隔绝了她对外的真实信息。
如果来包围她的女刺客们,对她喊的是云不易,那么她可能会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哪里又躺枪了。
结果这群女刺客喊的是她的假名,那一定是月修这边的队伍出现了问题。
从月嫣出现后,银黛基本是不拿正眼看她,好像有了主心骨,态度两极分化得不要太明显。
之前她和银黛有过多次冲突,月嫣一看到她就演小白花,和她不对付的两个人都凑到了一块去,她们要联起手来针对她也说得通。
由此,逐个排查回想,不难发现有能力对她动手,还和她一见面就有冲突的人是月嫣。
为什么她不优先考虑和她矛盾激化最大的银黛呢?
因为月嫣是公主,既有财力,也有权势,调起人来比银黛更有话语权,再加上银黛从言行举止上,令她觉得银黛和月嫣早就是一条心。
故而,她断定是月嫣所为时,相当于也把银黛划了进去。
那月嫣没来前早不出事晚不出事,来了后偏偏挑她和月修出宅子游玩时出事,而月修前脚刚走就轮到她出事,摆明了就是有预谋的对她围剿嘛。
若是不使点苦肉计,月嫣要怎么调虎离山呢?
这些杂七杂八的事,她哪有闲工夫和余谨说清楚。
没准她说了,他会衷心得气死她,说她在颠倒黑白,恶意猜疑归月公主。
那可真是去踏马的!
好心解释也难逃曲解,任谁都受不了,她最讨厌费力不讨好,于是她放弃开导余谨,目光转向对她有直接威胁的女刺客们。
这群女刺客似乎对她的加价不感兴趣,看来古代刺客做任务还真是有职业操守,那么她再谈钱也无济于事,只会白白教人看了笑话。
云不易戴着面具不方便左右扫视,眼下还得先依仗余谨,能撑到月修回来救她最好。
若是不能撑到那时候,她也会想办法自救。
虽然她相信自己能想到办法化解危机,但余谨对她的干扰,极有可能会是她所面临的最大危机。
此刻她不敢摘下面具,免得暴露真容会更危险,她必须得稳住余谨。
即使余谨不靠谱,那她也没得选择。
“余谨,你在质疑你家主子对我做出的选择?”
现在还不能撕破脸,可要她承认她在污蔑月嫣,那她绝对做不到。
明明是月嫣有错在先,别说她指责月嫣不对,就算她想拿剑去捅月嫣,她都会觉得自己做得合情合理。
等余谨在事后,肯去动一动他那空无一物的脑子时,他会发现眼下的事,真的漏洞百出。
现在她解释得再多,也抵不住对面的人多势众,以及张口就来的污蔑,更别提余谨还不信任她。
余谨冷声回道:“余谨不敢”
玛德,知道自己不敢,还不赶紧亮出王霸之气,卯足了劲保护她啊!
“那你还不做出点表示?”
余谨分外淡定:“您不归还在下的剑,在下该如何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