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一急的哇哇大叫:“救我……魔君……救我……清……”“嗖”一道白光飞入他的口中,真一立时说不出话来,丰辞谴责地看着梅华,一滴汗从梅华额角流下,真一终是没能将后面的话说出口,风谨看了看梅华:“表哥,禁言可不好。”梅华像是没有听见一般,丰辞见风谨开口,立刻说道:“君上,刚才这妖道明明喊的是……”“丰辞大人,多言也不好。”风谨眼风一转,丰辞立刻噤若寒蝉。
“呵,好大的气势”一个听起来有几分虚弱的声音传来。风谨转身,负手行至中间一个牢房边,隔着栅栏向池中望去:“你居然还说的出话来。”那人轻笑一声:“感谢妖王手下留情,让我还能活着看你痛苦。”梅华紧张地向前走了几步:“休得无礼。”黑暗中,亮起了两盏绿幽幽的灯,那个声音轻轻地说:“难道不是么?难道妖王不是日日锥心刺骨,昼夜难寐?”
风谨冷笑一声:“既要我痛,便不会让你更好过。”黑暗中,有哗啦哗啦的水声传来,那两盏绿幽幽的灯飘近,丰辞只觉头皮发麻,难道是他?丰辞偷偷看了看风谨的侧脸,风谨一脸的淡然,丰辞再看看那两盏灯,怎会?君上怎会?
那个声音嘲讽道:“丰辞大人也没想到吧,在这里会见到故人?”“你……你……”丰辞大惊失色,真的是他:“君上……这……”风谨冷冷地不带任何感情地说到:“蛇族公主崖槿被人界妖道摄魂,现魂魄无法合一,鹓扶说你有办法将她魂魄合一。”那人笑笑:“我有什么办法?”“是了,你是如此自私之人,便是有也说无”风谨淡淡地说。
两盏绿色忽闪了一下,那人说:“你向来是了解我的。”风谨依旧冷冷地说:“无需你愿意,去水族借灵魄珠的时候我便想到了,并非用你之术,而是取你身上一样东西即可。”那两盏绿色连闪几下,那个声音似有几分惧意:“你囚禁我几百年,现在还要如何?”
风谨手中一亮,寒光一闪,一柄匕首射入水中,“啊”,一声痛苦的呻吟,一丝血线从牢内射出,风谨伸手吸入掌心,片刻匕首一并飞回,只剩下那人低低的喘息。丰辞脸色煞白:“君上……您怎可……他……”梅华叹息一声:“丰辞大人勿要多问,此间之人自是有罪之人。”
风谨向牢里凝视片刻,转身向外走去,梅华眼中似有几分不忍,风谨走了几步侧过头道:“表哥,将他移入安房吧。”梅华微微叹了口气,将牢门打开,将水中之人从水中拎出,移到了没有水的普通牢房中。丰辞愣愣地待在原地,尚未从震惊中醒过来。
那人浑身发出腐臭的气息,浑身上下体无完肤,花白的长发纠结在一起,赤裸的身体上布满了齿痕,梅华解下外氅将他盖了起来,又帮他止住了心口的血,那人睁开紧闭的眼眸,竟是一双绿眸,他嘲讽地看着梅华:“梅族长真是忠心耿耿,到底是为公还是为私呢?”梅华的目光与他短暂交汇:“无论为何,都是你错了。”那人听得梅华这个回答,桀桀地笑了起来:“我只是想让她更好罢了,风谨算什么?怎比的上备启魔君?”梅华见他疯魔模样,不想多言,转身便走,那人嘲笑道:“而你,更是什么都不是,哈哈哈哈。”
丰辞呆愣愣地被梅华半拽着出了水牢,风谨正环着清乐不知在说些什么,梅欢欢一脸的不情愿站在一旁。风谨出来的时候,清乐缩成小小的一团在那里发呆,他不知怎地就想起来她小时候的样子,不由自主地上前环抱起她,就像每次回到清辉殿抱起小小青鸟一般。
清乐仰起头,扁了扁嘴:“君上,你怎么去了这么久?我害怕这里。”风谨有些失笑:“这不是立刻回来了。”梅欢欢见两人卿卿我我当然不喜,遂冷言冷语地说到:“光天化日有何可怕,怕不是心里有鬼,怕被识破后被关入这里吧。”风谨见她心怀敌意,心中微怒:“欢欢,未来王后是你强求的名分,与本君无关,但清乐与本君有关,本君不允你诋毁于她。”
清乐受宠若惊地眨了眨眼,心中一片暖意,名分算什么,君上的真心给了自己,自己只要和君上两个好好的便是。
丰辞这次没有向着梅欢欢说话,梅华也是一副失神的样子,风谨松开清乐,清乐似乎闻到他掌心有一股血腥味,不知怎地就头晕目眩,然后心口发疼,风谨见她如此,复又环住她,后来索性将她抱起大步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