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惜芸冷笑着对着他说道:“和这些比起来,那我算什么?”
那我算什么?那几乎是女人最最拷问人心的提问了,代表了气氛的绝对压抑和事情的难以回避。
“所以你其实和那个大唐龙椅上的男人并没有区别,他只爱江山不爱美人,你呢?在你的眼里,或许不仅仅是美人,就是其他的所有东西,都什么都不是!”
管阔低着头,不说话了。
他喜欢李惜芸吗?他不知道。他爱李惜芸吗?他也不知道。
他们之间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即使是再小心翼翼地接近,也终究就像是两只需要温暖的刺猬,总是会给对方带来伤害。
他只确定自己欣赏李惜芸,而已。
他很清楚自己只需要对着李惜芸说一句我们之间什么关系都没有,我没有必要对你负责,李惜芸会苦笑一声,默默地马上离开,但是他说不出口。
他感觉李惜芸转过来握紧了他的手。
“既然如此,”她声音糯糯地道:“那就带我一起去吧,就我们两个人,可好?”
管阔看着她,眼睛里面神采闪烁。
……
……
金陵一片闹腾。
酒楼、茶楼、集市、书院……
到处都在谈论着数天前发生的那一件事情。
在关正兴与王独决战之前,谁都没有想到会是这一件事情造成巨大的轰动。
管阔杀到了金陵城外,给各大势力造成了可观的伤害,金关二府都碰了一鼻子的灰,最后却事了拂衣去,安然无恙地离开了,一直到现在都没有找到。
“管阔这个叛国的狗贼,居然在我们金陵大地上横行霸道,最后还让他逃了去,国之大辱,国之大辱啊!!”
一名纤瘦的书生高举着书卷,义愤填膺地高呼,看起来就像是恨不得用书卷砸过去和管阔拼命一样。
“是的,我们大吴的铁蹄为何现在还不碾碎那个家伙?这简直就是在丢我们大国的脸!”另外一名同样意气风发的书生附和。
而就在书院外面,隔着几条街的热闹的集市上,却有着截然不同的氛围。
“喂,你们听说了吗?管阔说管清和是关家人,而他的母亲是金家人,这简直就是奇闻呢。”
“可不是吗,我看这个家伙就是空穴来风,丧家之犬乱咬人罢了,反正现在他的父母也是死了,他不要脸也没人管了。”
“我看哪,不一定是,管清和是什么人啊?他的家教必定很严,就算那个家伙的名声再傻,我看也不至于到背祖忘义乱认祖宗的地步,君君臣臣父父子子,那可是那些文官最追求的东西了。”
“说得对,你们难道没有觉得,在面对管阔这一件事情上,我们的金关二府显得太不正常了一点吗?就算是因为我们大吴的荣耀,也不至于老是摆出一副恨之入骨的样子吧,说不定,他们就是因为认为那是奇耻大辱,所以才心虚之下要让管阔尽快闭嘴。”
“哎,说得还有点道理,谁知道金关二府到底是怎么想的!”
“不过我倒是觉得,管清和绝对不至于让他们丢脸,而现如今的管阔,同样也不至于让他们丢脸吧,他们到底在想什么呢?”
“谁知道呢?”
……
一群外人根本就不可能在并不怎么知情的情况下,讨论出来什么有见地的东西,无非就是茶余饭后的无聊罢了。
在他们的谈论之中,谁都不知道某些大人物到底在想着什么。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