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是毋庸置疑的——偷袭的人反过来受到了偷袭,一路丢盔弃甲,落荒而逃。
在这数次小规模的试探之中,发动这一切的金安得到了一个结论——那个已经渡江而来不可抵挡的敌人,拥有着尤其可怕的军事天赋,谨慎、严密,很难轻易讨到任何的便宜。
看起来,局势已经非常之危急,因为姬如海已经入了金陵城,登上龙椅,而薛昭的部队就在金陵地界,虎视眈眈,随时随地的失败都会出现,姬如海包括整个南吴的安危,就被捏在金安的手里。
这段日子看到的金安,没有太多的笑语盈盈,更多的是神色凝重,他看起来变回了一个正常的人,可是于管阔看来:这个样子的金安,反而像是有点不正常了,很是不妙。
“你行不行啊,小安安?”他不止一次地这样说道。
说真的,现在所有人的期望都摆在金安的身上,在这样生死攸关的时刻,即使是他的老铁,都靠不住,能够掌控全局迎战薛昭的人,唯有金安。
“不要用姬如是的口气和我说话。”金安看起来有点不耐烦。
“是吗?”管阔装傻,他朝着手中哈了一口气,“姬如是的口气很重?”
“我建议你担心好你的这句话传到小公主殿下的耳中。”此时此刻的金安正在往一座高地上走去,说话间他自顾自地往上爬,没有回头。
“……”
末了,许久之后,管阔再一次问道,而这一次是很认真的:“金安,对于这一场战争,你难道没有不安心吗,或者……你也不怕死吗?”
他其实想说的并不仅仅是某某人死不死的问题,而是许许多多的人死不死的问题,姬如海、姬如是、关连殿、关挽云、金晓韵、铁山无、他管阔、李惜芸……
这些都不是金安希望看到死去的人物,金安的压力应该很大。
金安沉吟了一下。
“是的,我很害怕,”他的声音并不大,却也不算轻微,“但是那又如何?”
“这是一场赌局,包括我,包括你,包括小公主殿下在内的许多人都已经入局,我们谁都别无选择,哪怕是对面的薛昭,还有更远处的李择南。”
“那一天我听到李惜芸和你说的话了,李惜芸到底还是女儿家,她可能并没有彻底看透这么一个局。”
“你居然偷听人家讲话,你好变态哦……”管阔嘟囔了一句。
“这不是重点。”金安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跳开了这个话题。
“谁都不想死,也不想遇到消极的事情,但是世界就是这样的。”
“那么你对于对付薛昭,有些什么有见地的看法吗?”管阔问。
“薛昭非常谨慎,谨慎到几乎完美,短时间看来,他几乎没有任何的部署弱点,想必到时候进攻也是如此。”
“不过一个人太过谨慎,那么就是弱点,他不敢发动太过惨烈的战斗,也不敢兵行险招,他的军事行动将会毫无亮点。”
“准备准备吧,三天后,我们进攻。”他的话题一转,忽然说道。
管阔瞬间瞪圆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