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厮也不知道是吃错了什么药,手中捏着把扇子,风骚的卖弄风情。
“你这是作哪门子妖?”舒虞抬手试了下他额头的温度,“不烫呀。”
湛暝渊猛不丁阖上了扇子,轻轻一声咳嗽,“我带你去见一个人。”然后将扇子随手丢进了硕大的广口瓷瓶中。
他挪动书架上的一个摆件,只听见一声轻微的声响,书架翻转,露出了一道缝隙。
原来书架后面是个隐藏的暗室。
舒虞对此并不感到奇怪,朝中文武重臣家中总会有密室的。
湛暝渊握着舒虞的手,牵着她进了暗室。
暗室并不潮湿,墙壁上点着烛火,看起来十分的整齐干燥。
“当下脚下,不要绊着。”湛暝渊叮嘱。
舒虞看了眼明亮的甬道,很诚恳的说道:“你不如熄灭几盏灯。”
湛暝渊:“……”他不过是想牵一下媳妇儿的手!
走了大概有百余步,朝右边转过去,又走了三十步,一座牢房赫然映入眼帘。
舒虞讶异的看了一眼湛暝渊,“朝廷严令禁止官员们私设囚牢,你怎么敢?”
湛暝渊道:“你看错了,这不是囚牢,我也不过是邀请客人来府中做客罢了。”
“这就是你说的做客?”舒虞指着面前衣衫褴褛、浑身伤痕的人说道。
那人都看不出人形了,一张脸肿得跟猪头似的,身子更是肥硕。
他躺在地上,哼哧哼哧喘着气,浑身散发着恶臭。
“你怎么把沈绍骅带过来了?”舒虞捏着鼻子,“也不帮他清洗清洗?”
湛暝渊笑道:“我这不是按照你的想法来的?”
“你怎么会知道我心中所想?”舒虞有些心虚的移开视线。
湛暝渊道:“我的想法,不就是你的想法吗?”
舒虞:“……”
她简直快要被这无耻之徒打败了!
舒虞只得将注意力放在面前的沈绍骅身上,不去搭理湛暝渊。然而这也是徒劳的,沈绍骅在顺天府应该是受了不少严刑拷打,身上居然没有一处好肌肤。
她默默移开视线,看向更为养眼的湛暝渊,“他若是死在这里,该多么不吉利?”
“你身边那个叫虹锦的丫鬟不是医术精湛吗?让虹锦来给他瞧一瞧就是了。”
让虹锦来?舒虞敢保证,虹锦见到沈绍骅就会嫌脏了眼睛,直接将他了断了。
“话说回来,我怎么觉得你不光痛恨燕璟,就连这沈家也没什么好感?”
舒虞道:“这等无恶不作的败类,我能有什么好感?你不是看到他当街调戏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