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采薇气得直跺脚，气道：“我说的都是实话，你怎么就不肯相信呢？”

“这是我们的家务事，就不牢郭姑娘费心了。”舒虞笑道。

说完，施施然离开，徒留下郭采薇站在原地，险些吐血。

郭采薇这个人舒虞还是了解的，出身高贵，自幼就是被娇惯着长大。其姐姐是从小被作为太子妃严苛培养的，而郭采薇则不像她姐姐那样被严格要求。再加上又是昌平侯小女儿，从小就被宠得无法无天。

即便她被指婚给燕璟为正妃，皇后悉心教导她，然而十五六年的性子怎么也是改不了的。

若说郭采薇有多么恶毒，倒也不尽然，无非是一个被宠坏了的小姑娘，仗着家世背景惯会胡作非为。

从前郭采薇就与沈清虞不对付，一直喜欢和沈清虞较劲，只不过沈清虞眼里心里都只有练武，懒得与其他同龄人争高低。

直到走出一会儿的路程以后，舒虞才开口问道：“昌平侯在我们府中安插了人手？”

湛暝渊道：“确有此事。”

这舒虞就不理解了。

若是没有发现昌平侯的细作也就罢了，可若是察觉出来了，为什么还将人留着？

湛暝渊道：“那些细作武功极高，绝非昌平侯能教养出来的，恐怕背后的主子另有其人，我留下他们，是为了查清那些人背后的主子究竟是谁。”

听湛暝渊这么说，舒虞也被勾起了好奇心。

这满京城，关心湛暝渊行踪的人不计其数，国公府有着其他人派来的眼线倒也不足为奇。

若是真的如湛暝渊所说的那样，这些人并不是昌平侯派过来的，那他们背后的主子的身份可就值得深思和探讨了。

“你觉得会是谁？会不会是天子？”

湛暝渊摇头，“陛下的手段我清楚，他擅长制衡之术，不会使用这样的计策。”

舒虞蹙眉。

既然不是他们的陛下，还能是谁？

难不成昌平侯还受命于其他任何人？

昌平侯的妹妹是中宫皇后，女儿也会是未来的太子妃，他总不至于为了权势和名利做出背弃天子的事情。

湛暝渊笑道：“想不出来就不要再想了，我也一直在派人打听那些人的来历，可是那些人就跟凭空出现在国公府似的，身份和来历清清白白，实在是找不到任何不对的地方。为了避免打草惊蛇，也是为了将错误的讯息传出去，我才任由那些眼线留在府中。

舒虞随意点点头，湛暝渊的行事她丝毫用不着担心。

两人又在湖边走了一会儿。

现在气候还冷，可是也不知道昌平侯府是如何打造府宅的，院子里也要温暖许多，池塘里面散养着数只毛茸茸的珍稀的水禽，一点儿也不怕人，拍了拍翅膀引吭高歌。

湛暝渊见舒虞一直看着那些水鸟，说道：“你若是喜欢我，我回头让人去找一些鸟儿放在咱家的湖里面养着。”

“你这会儿倒是不怕它们天天需要喂食，将咱们家吃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