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暝渊:“……”
咱能跳过这一茬不?
好在舒虞并没有接着追问下去,而是看着那些水鸟,怅然若失的说道:“这些漂亮珍贵的鸟儿,肯定不好吃。等回去了,我亲自下厨,给你做烤鹅吃。”
湛暝渊:“还是让厨娘来吧,万一烫到手可就不好了。”
“没关系,我喜欢下厨,再者说了,厨娘哪有我知道你的口味?”舒虞浑然不在意的说道,甚至还流露出了几分兴致勃勃的样子。
湛暝渊还能说什么?
只能寄希望于舒虞只是心血来潮,并不会真的去下厨。
且说舒虞为湛暝渊做了一份桂花糕,湛暝渊好不容易才将桂花糕吃完,舒虞却又来了下厨的兴致,以险些炸了厨房为代价,煲出了一碗人参鸡汤,美其名曰给他补身体。
湛暝渊发誓,那觉得是他有生以来喝过的最难喝的鸡汤,他简直难以想象,漂漂亮亮一个小姑娘,做出来的食物怎么那般画风清奇?
当然,哪怕舒虞做的饭菜再难吃,湛暝渊都不能打击舒虞的自信心,只能硬着头皮将舒虞做的菜肴和羹汤咽了下去。
湛暝渊生怕舒慧会接着这个话题说下去,赶忙岔开话题,“说起来,你兄长马上就要春闱了吧?要不要我从京城请两个老夫子,去指点一番你的兄长?”
提到这个,舒虞倒是想起来了。
自打舒慧谋害她一事曝光以后,舒淮恳求舒振章惩罚舒慧。周氏却除去首饰,跪在舒振章和舒淮面前,恳求他们放过舒慧。
这样的行径,虽然下作,但是不失为好算计。
她给继子下跪,不管她这个继母做了些什么天理不容的事情,舆论还是会倒向周氏这个长辈身上,而对舒淮与舒虞这两位真正的受害者报以理解和同情。
周氏痛哭流涕,将一切罪责都揽在自己身上,只说舒慧仗着年纪小,这才做了许多错事,希望他们做哥哥姐姐的好好包容照顾舒慧。
如此伏低做小,当然不是因为认识到自己错在哪里了,而是威胁舒虞和舒淮。
若是舒慧出了事,她就会出去诋毁兄妹二人的名声。
舒虞真是大开眼界。
虽则舒虞重活一世,对这些名声并不怎样上心,然而谁又愿意往自己身上泼脏水呢。
尤其是,被周氏母女这样的人泼脏水呢?
舒虞放弃了追究,只不过她也知道,她这个作为姐姐的高嫁给穆国公,往后舒慧的眼光也就越来越高,说不定她还成为了舒慧的跳板,还不知舒慧以后要作什么妖。
她收回思绪,问道:“今日沈惜柔来了吗?”
湛暝渊好奇的看了她一眼,舒虞为什么对沈惜柔如此关心?
“今儿是舒家孙少爷百日宴,沈惜柔只不过是一侧妃,哪里来的机会能出现在昌平侯府?况且,沈惜柔如今怀着身孕,若真想来,必然是阻拦重重。”
舒虞说道:“我盘算了一会儿,如果没有威远伯府的事情,沈惜柔一定会在东宫安静的养胎,而如今威远伯府出事了,她必须得想法子找出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