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算是不想和他们多纠缠,抬起手反手就给了凌辰韫一针。
“嘶!夏蝉衣,你下手真狠!”凌辰韫一把拔出手中的银针,怒斥道。
一旁的夏如画惊呆了,连忙走上前,“夏……咳!
三妹妹,你怎能如此!
不妨我带二殿下去看太医!”
夏蝉衣轻哼一声,摆了摆手,“那就有劳大姐姐你替我好好照顾二殿下了!”说完她便马不停蹄地逃离现场。
凌辰韫见状想要上前,却被夏如画拦住了去路,“二殿下,三妹妹下手不知轻重,我代三妹妹向你道歉!”
他瞥了一眼身旁温文尔雅的女子,再看了一眼早就跑没影的夏蝉衣,也只能无奈放弃,“你倒是心善!
既然她走了,剩下的东西你就替我交给她。”说完便抬手让身后之人将东西送上前。
夏如画还想出言留下他,但未曾想,他走的如此之快,眼眸中的不舍之情,久久不能消散。
“姑娘,这东西……”
回过神来的她,看着二殿下特意送上府的药材,心中燃起浓浓的嫉妒之火,凭什么,她这样的人,可以得到二殿下的青睐。
明明是个徒有其表的草包,不过是命好罢了。
这样的她,也值得二殿下费心。
想到这,她耐不住自己的脾气,上前一把夺过药材,将它扔进湖中。
一旁的侍女,吓得大气不敢喘。
看着渐渐沉入湖底的药材,内心的怒火非但没有熄灭,反而更甚。
她明明样样出众,凭什么给她夏蝉衣做绿叶。
夏蝉衣别以为披着太子妃的外衣,就比她更高贵了!
就凭她也配二殿下喜爱,不过是被看中了身份罢了。
一颗棋子而已!
锋利的指甲生生抠入肉中,鲜血沿着白皙的手掌缓缓滴落。
一旁的夕儿看不下去了,“姑娘,何必如此动怒。奴婢听说三姑娘,最近很重视一批草药,若是三姑娘惹了姑娘不喜,不妨还回去!”
“什么?让我给四殿下诊治?”夏蝉衣着实有些难以置信,紧紧盯着面前的圣旨。
夏苍耳忍不住眉心微皱,他也的确看不明白陛下此举为何意?
当初不就是为了保护四殿下,才将其送到紫宫,对其不闻不问十余载。如今却将蝉衣送上前。
“据说是固淳朔合公主向陛下提议!蝉衣我问你,你可是对固淳朔合公主说了些什么?”
面对父亲的质问,她心中明白父亲的疑虑,微微摇头,“父亲教诲,我铭记于心!不曾对固淳朔合公主吐露半分!”
夏苍耳轻叹一声,终究没有开口,这固淳朔合公主此前与梅妃交好,此举怕是为四殿下争上争!
若非皇命在上,他绝对不希望女儿与皇家人有任何纠缠!
瞧着父亲的眉心紧皱,自然明白父亲的苦恼!
可像他们这样的人,又能做些什么!
“陛下此举于女儿而言,并非坏事!
女儿本就欠殿下恩情,如今能尽绵薄之力,已是我的荣幸。”
“蝉衣!”
他想开口,却见女儿那无所畏惧的模样,心中这话,他自是吐露不出半分。
当初若不是四殿下心地善良,舍命相救,只怕婵儿早就渡黄泉了。
这份恩情,是他们夏家亏欠殿下。
“对了,长姐如何?”
对于突然提到梓煦,夏苍耳倒是显得有些慌张,“梓煦的病还是老样子。不过渐有好转之势。”
夏蝉衣见状双眸闪着光亮,“那明日,我去见见长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