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长姐得病没有好转,不敢探望,如今既然有了好转之相,我这个不孝妹妹,总该去见见长姐。”
听到这话,夏苍耳反倒是有些情绪激动,眉目间带着怒火,“不许去!你长姐是何脾性,你可不比我清楚!
为何梓煦不愿待在府里养病,不就是不希望让你们瞧见她的病态。”
突如其来的训斥,让蝉衣一震,但很快便明白父亲的用心良苦。
是呀!长姐何其傲娇,又怎么会许她人见到她虚弱的模样!
“我知道了!父亲!”
夏苍耳看着她离开的背影,不由地深深叹了口气,命运啊!终究是个他开了个玩笑。
也不知何时能恢复健康!
是他对不起月儿,没能照顾好她们的女儿。
“殿下,太子妃来了!”
贵妃塌上的梧攸缓缓起身,一旁的侍女见状连忙上前一步,将狐裘大氅披在殿下肩上。
“让她进来!”
夏蝉衣瞥了一眼屋外之景,缓缓收回眼神,虽说她与伊祁泽漆不对付,但紫宫却是她第一次来。
沿路皆是青竹绿水,仙鹤云祥之图,就连院中假山布景都按着八卦玄位,为了这份神秘感,紫宫怕是下了不少功夫。
揽月阁,是京城最高的建筑,尚有通天之势。
伊祁一族历代皆为皇帝办事。
伊祁的预言,从未出过错!
深得历代陛下信任!
她不喜,紫宫!
因为,在这!
命运早就被定下!
“太子妃,久等了!”
回过神来的她淡淡一笑,缓缓推开门,刚一进去,她便感受暖气扑面而来。
屋内火炉燃得正旺,这里面的温度与外面形成鲜明的对比。
可见伊祁泽漆还算有些个良心,倒不完全是个势利眼!
“夏蝉衣,见过四殿下!”
梧攸挥手示意她落座,修长纤细的手,不见一丝血色,她才进屋不倒片刻,便听见殿下数次的咳嗽声。
难道她给的药,不起作用?
“殿下,近来可感觉好些?”
梧攸微微摇头,开口的嗓音带着疲倦之意,“老样子,怕是要让蝉衣费心了。”
这样的语气,更让她难受,她的药怎么会一点用也没有。
“殿下,不妨将手伸出!蝉衣也好为殿下把脉。”
梧攸瞧着她紧锁的眉心,缓缓叹了口气,终究是将手伸了出来。
蝉衣见状连忙上前,搭在他的脉搏之上,这脉象比她上次见到他时更虚弱了。难道殿下没有吃她的药?
她紧紧盯着梧攸,企图从他的双眸中看出什么!
但那双如听死寂的眼眸里泛不起任何波浪……
她缓缓收起手,有些难过地垂下眼睫,埋怨的话,本不该说,但奈何她就是这样的性子,憋不住!
“殿下,若你自己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旁人就算再怎么努力也是白费力气。”
“我与殿下交集甚少,但本着医者父母心,我希望殿下能暂且信我一次。
我开的药,希望殿下,试一试。”
听到这话的梧攸收回手,抬起眼睫,望向眼前之人,不由地轻声一笑,“蝉衣何出此言。你是固淳姑姑托付来的人,我又岂有不信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