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吉美人的功劳。”席景宥神情地望向吉琅樱,语气温柔。
时萱笑着点了点头,肯定道:“是啊,吉美人可真是福星,给咱们皇室带来了鸿福。”
吉琅樱没有因此而飘飘然,恭敬且认真道:“太后娘娘,陛下能说话之事,臣妾还不希望让他人知晓。”
“为何?”时萱收敛了笑容,语气变地警惕,“难道还有棘手之事?”
“沉诸丞相正在筹谋禅让。”席景宥严肃地补充道。
“禅让?”时萱不解地轻蹙起眉头,“陛下还如此年轻,只要陛下对外宣布身体康健,哀家实在想不到沉诸丞相能以何理由发布禅让。”
“如今皇后被打入冷宫,沉氏马上就会原形毕露。”吉琅樱耐心解释着,“只要等到那时,陛下亲口拒绝禅让,沉诸的谋逆野心也就昭然若揭,必定会失去行省主们的支持。”
丞相府邸。
沉岳将吉琅樱污蔑沉郁的事情告诉了沉诸,听闻“吉美人”三字的沉韵满脸不可思议。
她分明是让席景宥沉迷于酒色之人啊!
“父亲,吉美人在栗美人被杀害之时,也在场。她是九死一生的丫头,对我们有仇恨是正常的呀!”沉岳没敢把山贼之事坦白,只是利用沉氏先前对栗婳的打压而说明吉琅樱与他们的对立立场。
“可吉美人那孩子是决氏兄弟引荐的秀女。”沉诸还是持有怀疑,毕竟决氏兄弟对他一直“忠心耿耿”。
“因此,父亲您也绝对不能再相信决氏了。”沉岳加重了语气强调道。
“总有一天,他们兄弟俩也会背叛我们的。”沉坚及时附和着,想要给沉诸警醒。
“决泰和决尧,会背叛老夫?”沉诸眯了眯双眸,不由多了个心眼。
与此同时,林坤进堂禀报道:“丞相大人,决尧将军求见。”
“宣。”沉诸板着脸色,语气稍有愤慨。
林坤应声后退下,决尧则走进了大堂。
他恭敬俯肩行了个礼,等待着沉诸先开口。
“一路辛苦了,那倭颇行首洪十呢?”沉诸藏起情绪,语气低沉平静。
“来入都城途中,咬舌自尽了。”决尧面不改色地扯谎道,“请丞相您宽恕,这都是微臣的疏忽。”
沉诸若有所思地低垂下眼眸,嘴角扬起一抹轻笑,“老夫知晓了,你先回客宫休息吧。”
在决尧行礼离开后,沉岳更加肯定决氏有了二心,“父亲,这事足以表明决氏立场了,您可不能轻易放过他们啊。”
“不急。”沉诸举杯轻呡了口茶水,苦涩蔓延在味蕾又迸发出清新回甘,“马上为父就会发表禅让,届时就能看出他们的真实立场,现下还不是撕破脸的时候。”
决氏兄弟到底是忠犬还是恶狼,他倒是迫不及待想要知道。
而回到客宫的决尧在殿院碰到了欣赏雨幕的决泰,便恭敬抱拳,招呼道:“兄长,我回来了。”
“情况如何?沉诸有怀疑我们吗?”决泰紧锁着眉头,语气担忧。
“往后我们得更加小心行事了,沉诸的眼神分明和先前不一样。”决尧垂眸回忆着,冷静分析道。
“他是只老狐狸了,我也没想过能骗他很久。”决泰松解开眉头,像是已做好了敞开天窗说亮话的准备,“不过,言翊现下在何处?”
踏春客栈。
言翊没有选择住进客宫,像是不愿触及那些美好却已成泡沫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