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绝不会同言世子单独相见了。”
渠良听着吉琅樱的绝情说辞,震惊又无措,只好恭敬俯身行礼,“是,奴才会如实转告的。”
魏桂送着渠良离开殿堂,还安慰道:“渠总管,你别太过伤心了。”
渠良停下匆匆脚步,勉强挤出了笑容,“烦请你告诉娘娘,奴才对她很是感激。”
“嗯?”魏桂不明所以地愣了下。
“相比起想要靠近的人,刻意疏远的人会更煎熬。”渠良无奈叹了口气,笑意愈发苦涩,“娘娘她故意这般狠心,殿下也会理解的。”
话语间,他的眼眶含起热泪。
留在殿堂的吉琅樱的确紧蹙着眉头,松懈下的身体软绵绵的,微微泛红的眼眶连泪都不敢留。
渠良将吉琅樱的话转告了言翊,言翊浅吸了口气,还无法接受这般事实。
他们没有多少时辰的风花雪月,但却是超越生死的信任与爱意啊。
“娘娘还说您若是想见她,得禀报帝君。”渠良故意做出气恼的语气,“那绝情的模样,实在叫人寒心。”
“哎,难怪总说权利是会让人改变的东西。”犀牛忍不住附和抱怨着,“她已经不是曾经那个琅樱了。”
“所以,殿下该忘记琅樱了。”戎尔也开口劝慰道。
“你们还不够了解琅樱。”言翊藏起内心的失落与哀伤,还在为吉琅樱说话,“去皇宫禀报吧,我要见琅樱。”
消息很快就被谷挽送到润圣殿,正在写字的席景宥惊讶地放下毛笔,很是意外言翊回来了。
他下意识地看向身边的吉琅樱,心绪忐忑。
“陛下为何这样看着臣妾?”吉琅樱保持着冷静,诉说语气像是在说陌生人,“难道陛下害怕见言世子吗?”
席景宥抿了抿双唇,想到吉琅樱已是自己的妃嫔,的确没什么好畏惧的。
这是他宣誓主权的好机会,这是他发泄醋意与不甘的好机会。
“转告言世子,朕同意了。”
谷挽不可思议地瞪大双眸,也下意识看了眼吉琅樱,便应声后退下了。
“你是朕的女人,朕怎会怕他?”席景宥努着小嘴重新看向吉琅樱。
“臣妾会陪陛下一同前去见言世子。”正在翻阅书籍的吉琅樱漫不经心地说道。
“你去做什么?”席景宥又变地紧张起来,眉头轻蹙。
“陛下可别忘记了,您的失语症还未痊愈。”吉琅樱合盖上书籍,认真直视着席景宥。
席景宥微垂下眼帘,尽管点头同意了,但还是忧心忡忡。
耀明殿。
吉琅樱陪同席景宥高座在龙椅之上,走进殿堂的言翊心跳地很快,一下下重击着胸腔。
他压抑着蔓延的伤痛与酸楚,目光也始终不敢直视高台。
吉琅樱不由地攥紧裙摆,席景宥则望着她的侧脸,深怕她会动摇在他身边的决心。
“陛下近来,龙体可安康?”言翊停在殿堂中央,抱拳行了礼。
“陛下目前还不能说话。”吉琅樱代替席景宥回答道,她的语气平稳,情绪没有半点起伏。
为了复仇,她早在嵘城的那一晚就整理好了对言翊所有爱。
“臣听谷挽公公说了。”言翊微垂着眼睫,也是面无表情的平静。
好像,他们俩从未相爱过一般,从未承诺地老天荒一般。
“臣妾有一事相求。”吉琅樱看向席景宥,语气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