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清朗,初秋的风透着微凉。
拾杏还是替言翊开始解答秘密籍簿——
“这些符号是古罗马数字,按《千字文》的顺序横十竖十交替着抄写,再将籍簿数字按从左向右的顺序两两结合作为横纵位置,在抄写出的千字上就能找到对应字眼。”
渠良依照着拾杏的要求开始抄写《千字文》,从白昼写到了夜幕,陪同在侧的戎尔会时不时按捏渠良的肩膀,犀牛则眯着双眼打哈哈。
“解开正本,需要多久?”言翊看着拾杏询问道。
“最快需要七日。”拾杏回答道。
冷宫。
坐在椅凳上的沉韵裹着落满灰尘的破旧薄毯,还是不停发抖。
吴珺不知从哪弄来了几枚包子,阮香则在一旁倒着冷水。
几天没吃东西的沉韵拿起包子啃了口,很快就皱眉吐了出来,还把包子丢到了递上。
“皇后娘娘,您这是?”阮香微张着嘴唇,心中很是惋惜。
“馊了的包子是人吃的吗?”沉韵没好气地提高声音,又挥开了剩余的包子。
“皇后娘娘,再不吃东西可是会死人的。”吴珺捧着包子递到沉韵面前,语气胆怯。
“本宫不吃,就算饿死也不吃这东西!”沉韵将包子全部打翻在地,从椅上起身躺回了冰凉的床榻,还不由咳了几声。
阮香看着地板上沾满墙灰和蜘蛛网的包子,还是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夜间风声呼啸,气温骤降。
蜷缩谁在椅凳的阮香听到唔咽哭声,睁开了睡眼。
她起身走向床榻,只见沉韵环抱着屈膝坐着,泪眼汪汪,无比伤心。
“皇后娘娘,您一定要坚强啊。”阮香湿润着眼眶安慰道,“就算再冷再饿,您也不能袒露出脆弱,否则您就输了呀。”
“本宫能忍饥寒交迫,但本宫实在想念承峥,实在想念本宫的儿子啊......”沉韵紧锁着眉头,不断拍着沉闷的胸口。
阮香愣了下,着实想不到沉韵是真心疼爱那捡来的孩子。
“父亲为何还不救本宫出去?”沦陷于思子之情的沉韵慌乱了,着急抱怨着。
“现下正在谋划禅让了,或许是情势复杂吧。”阮香耐心劝慰道。
“禅让算什么呢?本宫都快要死了啊!”沉韵裹紧薄毯,缩起了身躯,还是忍不住抽泣。
润圣殿。
吉琅樱望着锦桌上摆放的名牌,一一分析着——
“决泰与决尧,是一定能否决禅让的行省主。而身为妃嫔家属的其余几位行省主也比较好劝服。”
“家族女眷身在后宫,也一定会否决禅让。”时萱冷静总结着,发现局势并不如想象中糟糕。
“难点就在,说服剩下的行省主。”席景宥及时补充道。
“臣妾得到了情报,行省主们之间交情颇深,只要让作为嫔妃家属的行省主去劝服其余行省主,就能全部纳入麾下。”吉琅樱提出了行动方案。
时萱认为此事不能耽误,即刻要求席景宥发送密函。
而席景宥同时要求时萱在后宫布设家宴,已招待妃嫔的名义邀请一众行省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