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陛下,禹宗先帝的血书您要何时公布呢?”
面对决尧的疑问,席景宥收敛了笑容,冰冷无温道:“要取下沉诸丞相项上人头之时。”
正在喝茶的决泰愣了下,被席景宥的气魄震慑到了。
决尧和吉琅樱都觉得这是应该的。
尽管席景宥已学会隐藏情绪,但每每看到那血书,还是哀痛愤慨。
他仿佛能够听见父皇从地府传来的怨恨之音,推动着他成为真正的帝君。
“陛下!”谷挽急匆匆地冲进殿堂,“有刺客闯入育成殿,企图杀害皇子殿下!”
众人皆是惊恐,下意识起身的同时也睁抬着双眸,一时陷入了语塞。
在冷宫的沉韵也从吴珺嘴里听闻有刺客要杀害承峥,受不了打击哭昏了过去。
被抓到刑拘牢狱的圆脸囚犯被林坤绑在木凳上,内心万般折磨的他求着林坤快结束他的生命。
“你这小子,还有事没做完呢。”蹲在囚犯面前的林坤举着火铁,准备佯装出正在用刑的模样。
“将军,太后娘娘来了。”柯宗跑来小声禀报道。
“开始吧。”林坤把火铁交给柯宗,自己则站到了一旁。
火铁被按压在圆脸囚犯曝露出的大腿,哀嚎声回荡。
当时萱进入牢狱时,林坤及时叫停了柯宗。
“就是这人吗?”时萱凝望着圆脸囚犯,脸色阴郁。
“是的。”林坤肯定回应道。
“是谁要你谋害皇子的?”时萱想要压抑愤懑,却还是止不住提高了声音,“快从实招来!”
她还没等到圆脸囚犯的回答,沉诸的声音蓦然响起——
“太后娘娘也来了啊。”
时萱应声望去,沉诸已走到身边。
他指了指圆脸囚犯,故作气恼道:“这家伙竟敢谋害我的外孙,就由我来亲自审问,太后娘娘请回吧。”
时萱刚提裙转身,沉诸再次开口道:“明日不会重开集合议会,等到此事连根拔起之前,都不会再开。”
时萱冷艳盯向沉诸,隐约察觉到有些蹊跷。
陪伴在侧的蔡围和达荀也同样觉得不对劲。
每回在关键时刻,皇子就出事,因此给了沉诸喘息的机会。
这未免太巧合了。
与此同时,回到吉琅樱身边的魏桂在润圣殿也禀报事情可疑。
“可疑?”席景宥快步走下主位高台,“此话怎说?”
“奴才和刺客交过手,那刺客根本没有武功。”魏桂如实回答道。
“魏内侍是武将出身,肯定不会有错的。”吉琅樱及时附和道。
“刺客竟然不会武功?”决泰皱眉思索着,越想越不合理。
“这是嫁祸。”决尧冷静说出了分析,“敢嫁祸谋逆之罪的,只有沉诸。”
“所以,沉诸要把罪名嫁祸给谁呢?”席景宥直击重点,心绪忐忑。
吉琅樱眯了眯双眸,心中有了警惕,也猜测到了沉诸的计划。
如今决氏兄弟已坦然站在沉诸的对立面,她又是嵘城妃嫔。
不管是决氏兄弟还是她担上刺杀皇子的罪名,另外一方都会受到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