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沉诸愈发觉得吉琅樱碍眼,沉岳还煽风点火说吉琅樱也背叛了言翊。
陪同商议的言翊紧握了下手中茶杯,保持着平静。
沉诸当着他的面,阐明了计划——
嫁祸吉琅樱,顺势一并处理了决氏兄弟。
在润圣殿的决尧也意识到,他和决泰会成为替罪羔羊。
“不能坐以待毙,我们得见招拆招。”席景宥不再逃避,也不再懦弱。
“倘若尧儿的猜测无误,眼下是没有拆招办法的。”决泰认为是被沉诸关进了死局当中。
“臣妾,决定去见见沉诸丞相。”沉默许久的吉琅樱终于开口,她微垂着眼帘,面无表情。
众人都惊讶不已,认为吉琅樱是以身犯险。
决尧浅吸了口气,关切道:“娘娘您,已有免去此祸的办法了?”
“要让开地正盛的花朵凋零,就得先取走肥沃的土壤。”已有计划的吉琅樱微笑诡秘,“既然沉诸用子虚乌有的罪名对付我们,那我们也只好无中生有了。”
“您的意思是,沉诸以何气势对待我们,我们就以何气势回应吗?”决尧总结式询问道。
吉琅樱点了下头,毫无胆怯。
可席景宥还是担忧吉琅樱的安危,提议道:“朕陪你一同前去。”
“这事就交由臣妾一人吧。”吉琅樱的每一步都十分惊险,她同样顾及着席景宥的安全。
席景宥知道吉琅樱的倔强与坚持,无奈蹙眉叹了声。
为了安慰他,吉琅樱扬唇微笑着,回以坚定的目光。
夜色浓重,莺啼萦绕月光。
言翊起身向沉诸道别,想要即刻回住所与属下商量应对措施。
沉诸笑着拍了拍言翊的肩膀,和蔼道:“别担心老夫,就算没有促成禅让,我也绝不会让玉玺被抢走。”
沉坚在这时进入了书房,“父亲,吉美人来府求见!”
“吉美人?”沉诸诧异地提高声音,语气不禁变地愤恨。
“孩儿这就赶她走。”沉岳正要走向大门,却被沉诸叫住——
“让她进来。”
一时之间,言翊也怔愣住,头脑一片空白。
“父亲,您不必在意一介女流的。”沉岳坚持想要赶走吉琅樱,一方面是怕着她的道,另一方面也是担心她会有不测。
毕竟,爱意能轻易埋藏,无法轻易抹除。
话音刚落,吉琅樱已主动走进了书房。
她与言翊对视了眼,才恭敬对沉诸作了个揖。
“你竟敢来这。”沉岳攥紧了腰间刀柄,心绪不由地紧张。
“我此番前来,并非是找沉岳将军。”吉琅樱直视向沉诸,语气有礼,“我是来见沉诸丞相的。”
“有胆识。”沉诸露出欣赏的笑容,继而又严厉了神情,“一介女流,竟敢独闯虎穴。”
“丞相是如虎一般的人,为何做出了连猫儿都不如的事?”吉琅樱也不再兜圈子,开门见山地抛出质问。
沉诸讶然地微张开嘴,莫名受到了一股压迫感,“你居然如此说我?”
而沉氏兄弟讶异之余,更多的是气愤。
她有何资格这样说他们敬重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