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师怎会无缘无故失踪呢?”吉琅樱散步在御花园,眉头紧锁。
“渠总管也去找过,就像是人间蒸发一样。”魏桂如实转告了渠良的说辞,也不知那尼姑已被灭口。
这时,承峥挥舞着小手跑来,不小心摔到在吉琅樱面前。
吉琅樱及时将他扶起,微笑着将她拥入怀里。
尽管他眼下是沉韵的儿子,同样身为母亲的她没有排斥无辜的承峥。
再者,她还要确认那尼姑的说辞是否真实。
正当她脱下承峥鞋靴之时,赶到的沉韵一把抢过承峥护在怀里,以为吉琅樱要伤害他。
“离本宫儿子远一些。”沉韵把承峥交给奶娘,“陛下本宫可以让给你,但你的儿子绝对不能抢走属于承峥的太子之位!”
吉琅樱耷拉下眼帘,敷衍道:“臣妾对太子之位没兴趣,皇后娘娘大可放心好了。”
说完,她绕开沉韵走远。
沉韵轻蹙起眉头,根本不相信吉琅樱的话。
跟在吉琅樱身边的北珞素很是不解,着急道:“娘娘,您如何能不争呢?”
“没必要争。”吉琅樱面色淡定,像是那太子之位没有竞争似的,“在立储之前,宫中会掀起生死之战。”
她赢了,耀澈就能成为太子。
她输了,那自然是承峥成为太子。
既然那尼姑失踪了,她也不想拆穿沉韵的谎言。
倘若承峥真是心儿,她就能见证儿子的成长,也算是安慰了。
丞相府邸。
将近一年,沉诸已被梦魇折磨地精神萎靡,不仅没了往日的威风,还像个颓丧的流浪汉。
他面色苍白,眼眶灰黑,成日坐在床榻之上,手中紧握着弯刀,深怕被人刺杀。
沉岳将饭菜摆上侍桌,沉诸就认为他在饭菜之中下毒,拿着刀对着沉岳,嘴里念叨着沉岳觊觎他的权财。
“说,你是不是和林坤串通好,想夺走我的金库?”
“父亲,您别胡思乱想。林坤只是在那儿管理,根本不知金库的具体所在地啊。再说了,儿子怎会加害父亲您呢?”
“我不信,我不信!”
沉诸把弯刀架上了沉岳脖颈,心痛的沉岳抬手抓上了刀刃。
他闭眸忍着疼痛,鲜血与泪水一同流出,“那父亲,就杀了孩儿吧。”
沉诸怔了怔,像是恢复了清醒。
他丢下手中弯刀,拥抱上沉岳,佯装不耐烦道:“你走吧,为父累了。”
说完,沉诸松开了沉岳,侧身回避着目光。
沉岳恭敬俯肩行礼后,哀伤地走出房间。
沉诸不禁泛起泪光,懊恼地敲了敲头顶,“难道我真的大限将至了吗?怎能犯这等糊涂!”
沅疆矿场。
在处刑时被偷偷释放的林坤被沉岳调配来此处,说是要把这儿看地比生命还重要。
跟随而来的柯宗每日监督苦役们采石挖矿,林坤则翘着二郎腿,每日好吃好喝地成为了与倭颇交易的大财主。
可林坤愈发贪婪,除了自己应得的利润,他还让柯宗一齐寻找沉诸的秘密金库所在地。
“大人,您真认为金库在这山洞里吗?”柯宗举着火把,面露胆怯,“这黑漆漆的,分岔路又多。咱们都找了好多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