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嵘城城主决泰、决尧,向陛下上奏。
丞相沉诸的恶行数不胜数,定千百万个死罪都不过分。因此,微臣长期忍辱负重,用泪水磨刀,决定惩戒沉氏一族。还望陛下召集其他行省主,让他们来助微臣一臂之力。
微臣拥有比沉诸百万大军还强大的秘密武器,那就是禹宗皇帝被沉诸谋害驾崩前留下的血书。
还望陛下能听取微臣忠心谏言。”
耀明殿上,沉岳当众宣读决氏兄弟的奏折,面色温怒。
“看来沉诸丞相,是时候对血书做个合理的解释了!”
沉诸顶着苍白老脸轻松笑着,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假血书,理直气壮道:“这才是,先帝陛下留下的真正血书。上头只记载着老夫的忠心!”
众人昂博眺望着,沉诸则看向席景宥,严肃道:“陛下,决氏居心叵测,邪恶至极,竟然想用伪造的血书期满朝堂!”
说着,他把血书递给席景宥,“请陛下,亲自过目吧。”
席景宥垂眸瞟了眼,轻笑蕴含讥讽。
时萱和吉琅樱保持着端庄微笑,像是在看沉诸自导自演耍猴戏。
“陛下,还不快宣读给众臣听?”沉诸瞪起双眼催促道。
席景宥开口宣读出血书内容,众臣毫无反应,只有沉诸笑容满面。
尽管沉诸高声强调着血书之上盖有玉玺,但席景宥早在祈愿大堂对行省主们展示了真正的血书。
他们知道,禹宗帝君并没有在血书上盖印玉玺,而是画了象征父子承诺的简笔蜻蜓。
“陛下,如今决氏谋图造反已有定论,请下令讨伐嵘城!”沉岳高声提议道。
紧接着,各大行省主纷纷附和,都说要出兵讨伐嵘城。
沉氏一族沾沾自喜着,神情愈发嚣张得意。
而席景宥故意作出不情愿的模样。
时萱和吉琅樱相互对视了一眼,也即刻做出了忐忑姿态。
“陛下,快下令吧。”沉诸板着脸孔,声音低沉。
席景宥浅吸了口气,提声宣布道:“朕在此宣布,嵘城城主谋逆之罪成立,请各行省主携军入都,联合取下决氏的项上人头。”
“还有一事要解决。”坐在席景宥身边的沉韵及时起身,“逆贼义妹如今还堂而皇之地坐在朝廷之上。”
说着,她又看向席景宥,不容置否道:“请陛下下令之罪于吉氏,将其斩首抛于街巷,以此彰显国法之严!”
吉琅樱像是早就料到沉韵会顺势落井下石,面色始终保持着平静。
“此事万万不可。”时萱在这时开口,“吉夫人是耀澈皇子的生母,岂能处刑?”
“陛下,请您下令处死吉氏。”沉韵懒得理会时萱,再次催促,“如若不然,您与忠心出兵讨伐嵘城的行省主们,都会沦为天下笑柄。”
虽然吉琅樱早有对策,但心疼的席景宥还是保持着沉默。
“陛下,处刑不急于一时。”坐在高台之下的时萱转身望向席景宥,“依哀家所见,吉夫人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打入冷宫便是了。”
沉韵倒也同意时萱的意见,想着要让吉琅樱受尽她在冷宫的苦楚,慢慢将吉琅樱折磨之死。
吉琅樱垂眸看着时萱,佯装出哀怨愤恨的模样。
实际上,吉琅樱和时萱一早就商量好,冷宫是两军对抗时的权衡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