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
自从风灵戒戴上后,某人便撤了大部分的暗卫。
一来是怕暗卫与司家军对上,场面不好收拾,二来是有风灵戒的庇护,的确无性命之忧了。
如此便无人再将她的消息,传递给殷深了。
还奇怪他莫不是有天眼,却忘了丞相大人的母亲来历神秘,最广为人知的阅历,便是西域一行。
真是脑子被油糊了!
司无瑕懊恼的拍了下脑门,这才将彩画收起来:“说来你可能不信,不知那西域王子有何通天的本事,竟混进京城来了!”
说着,将脚下的一块石子丢到火堆里。
看着火焰吞没了石子,叹道:“那日从你府里出来,踢了块石子,结果出师不利,砸到人了。你猜怎么着,那个倒霉蛋正是西域王子。
起初觉得奇怪,他堂堂西域王子,何不大大方方的来,好酒好菜的招待,也不至于沦落到在巷子里当乞丐,还得躲街上巡视的官兵。”
殷深开口便一针见血:“事出反常必有妖。”
不错。
司无瑕点了点头,看着自己修长的指甲:“所以我稍微用了点手段,叫他吐了些实话。”
瞧她神色,哪儿像是稍微。
这个小狐狸。
殷深目光闪过笑意,拿起扒皮掏肚且串好的猎物,放在火堆上烤:“说说,你都问出什么了?”
嘶……
她倍感奇怪:“在此之前,我尚且还有个疑问。”
“哦?”
“大人你权倾朝野,怎么连西域太子混进京城都不知?”
“我知道。”
“你知道!?”
“嗯。”
后者神色淡然的说:“我是故意让他混进来的,也是故意叫巡逻的人放他一马,但与你不谋而合,都是想知道他此行的目的。”
这几日还在奇怪,怎么不见那西域王子的踪影。
原是担心西域王子被什么野狼吃了,虽省心省事,但到底还是被吊起了胃口,想知道真相。
如今看来,是被她藏进了司府。
唯有司府是他的眼线无法触及的地方。
司无瑕顿时败了兴,当场撂挑子:“那我还讲什么。”
“猴急。”
殷深瞥了她一眼,“我又不是神,哪知他那么多底细,也是不走运,刚下网就被人截了胡。”
那人指的是谁,不言而喻。
她有些尴尬:“我回头将他再放了便是……”
但想想有些不地道。
像捡孩子一样,都将人家捡回去了,那人也并非不好养活,吃着不闹肚子便全盘照收。
这些日子也甚是乖巧,并未出过院子半步。
“怎么,”
某人的眼睛与蛇一般毒,“养了几日便舍不得了?”
话中的醋劲儿带着一丝危险。
司无瑕连忙转移话题:“你……那兔肉烤好了没有?我正午没来得及用膳,眼下饿极了。”
此言非虚。
肚子很给面子的打了一个响鼓。
眼巴巴的瞅了片刻,对方却将身子一转,背对着她道:“你若舍不得,便将人送到我府上,我自会好吃好喝的待着,必不会惹你伤心。”
这……
以前怎么没发现,大人这么会拈酸吃醋?
司无瑕有些受不住,连忙解释:“我只是觉得……他长得和我一个故友有七分相似,一时太过思念,这才舍不得放他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