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 最近好像都没看到楚掌门。”
容真真和燕阮闭关三天没有出来,陵游忙里忙外不得闲,好容易空下来休息一天, 这才想起自己很多天都没看到那个总是神出鬼没的天山掌门,“他是不是很久没回来了?”
“楚掌门不是说去摆摊算命去了?也许生意很好, 他自己找地方住了吧。”白清鸿不在意的答了一句, 他现在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陆观云身上,实在没空去观察别人。
陵游心有疑惑, 却也没说什么, 毕竟楚寒若是自由人, 他爱去哪里谁也不能管,只是他爱操心惯了,总觉得自己对所有人都有责任, 十分担心楚寒若会不会在外头出什么意外,他那个生性还是挺讨打的,万一在外头给人欺负了咋办。
而另一边的室内。
容真真在床边打坐屏息, 燕阮在一边给他护法,时不时地还会查探他的情况, 两人在屋子里安静的一根针落地都能听得到。
容真真的额前慢慢地布满细密的汗水, 他几次三番试图冲破那道关卡却总不得要领,最后那一点穴道怎么都冲不开, 他难免有些心焦。
燕阮眼看着他的脸上胀满血色,上前去连点他身上几个大穴,把人粗暴的弄醒:“不要再试了,你还不到火候。”
容真真吐了一口浓血出来, 他咳了几声抬手擦干嘴边的血迹,苦笑着说:“我难道就真的要停滞不前, 这第九层太难跨越了。”
燕阮给他倒了杯水让他漱口,闻言好心的安慰他:“你的心不静,想要再往上一层当然不容易,就如同我一样。”
容真真最近确实焦虑,他心底既担心贺憬微能不能成功,又担心自己不在宛城,那边的武林正派会不会出什么岔子,还担心束息什么时候又出来搞事情,他根本没办法冷静下来专心修炼。
“还剩几天时间,你干脆也不要闭关了,这样容易走火入魔。”燕阮单手轻扣桌面,“你也知道心急吃不了热粥,一味的想着修炼反而会适得其反。”
容真真靠在床边闭目养神,他知道燕阮说的有道理,可他知道自己眼下的时间并不多,如果能尽早的到第九层,他刺杀老皇帝的概率当然也会变大,只是世事不由人,他也的确不能心急。
“唉,算了。”
燕阮低头喝茶,他却并不着急,他现在筋脉逐渐修复,内力修为一天比一天强盛,只要时机得当,他很快就能到达顶峰,功力也会更上一层,保护一个容真真也不成问题。
“你在这屋子里闭关了三天,随我出去走走吧。”燕阮走过来弯腰抬手在容真真的眉眼中来回轻描,然后在他的唇边轻轻一吻,“不用担心,还有我在。”
容真真受宠若惊睁开眼,看燕阮就跟看一个怪物一样:“你真的是我们家阿阮?别是被谁冒充的吧?”
燕阮对这种人是一点气都生不起来,他抬脚踹了一把容真真,凶道:“给我起来!”
容真真被他硬生生踹下床,忽然高兴起来:“这才是阿阮!”
燕阮翻了个白眼,两人一起走出屋子,三天没见阳光,容真真眯着眼睛好一会儿才勉强看得清眼前物,院子里一个人也没有,大家都忙着去了。
“白清鸿说,贺憬微的人约你在明晚相见,他们那边也有情报交换。”燕阮负手而立,“正好你洗漱一番,明天我陪你去。”
容真真树了个懒腰,懒洋洋地说:“今年的冬天是不是比较暖和?还是因为现在只是初冬,我怎么觉得天也太暖了。”
燕阮并不关心这些事,他在想着接下来的计划,尽管容真真已经把详细的步骤跟他说了一遍,他却还是不大放心,总觉得隐隐的不安。
第二天晚上,容真真如约到了定好的地方,在酒楼包了一个房间,一边吃点心一边等着贺憬微的人到来。
快七点的时候,门外传来有规律的敲门声,燕阮仔细分辨了一会儿,是贺憬微给他们的暗号信息,便示意白清鸿去开门。
门开后,外头很快走进来两个年轻人,他们穿着黑色的斗篷在进屋后就脱了下来,对着容真真行了个礼,然后才规矩的坐下来。
容真真暗自打量了一下这两个年轻人,目光在他们有些粗糙生有老茧的手上一扫而过,从他二人规律而沉稳的呼吸节奏来看,多半也是练家子,应该是军队里的人。
果然那两人就自我介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