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璟年的身子都在颤抖,突然觉得自己脸上格外烧的慌,烧的他火热热的。
这……大概就是他喜欢男人,上天给他的惩罚吧!
从喜欢上这个人之后,他就注定在痛苦的路上一去不返,注定一生孤独,无人怜悯。
见他许久不说话,秦臻咬牙,顾不得其他,抱着叶舒韵屈膝跪下:“对不起!”
“你怨我,恨我,恼我,怒我,都是我的错,这些与韵儿无关,她是无辜的,你救救她,求你。”
白璟年的瞳孔猛然放大,双眸中满是震惊,甚至连挪开脚步都忘了,只知道呆愣的看着面前的人,说出的话语声调都带着浓浓的不可思议:“你跪我?”
“为了一个小丫头片子,你居然跪我?”
秦臻倒没觉得如何,嘴唇颤了颤,缓缓吐出两个字:“求你。”
一身红衣,跪在这破破烂烂的城隍庙地上,丝毫没有了以往的肆意嚣张,没有了不可一世的谪仙之气。
他收敛了全身的气势,将自己最弱的一面展现在这么多人面前,丝毫不顾及他那脸面。
“哈哈哈,哈哈哈……”笑着笑着,白璟年的泪水就成串的往下掉。
他好像明悟了,也好像释然了。
秦臻,是他永远都得不到的永远!
是不管他如何努力,如何争取,都得不到的人。
就算叶二丫死了,也有无数个张二丫,李二丫,王二丫。
就是不会有自己,白璟年!因为从根本上,他白璟年就错了!
长袍白袖一甩,发泄般的重重甩在秦臻的脸上,他转身,率先往侧殿走去:“抱过来吧。”
秦臻不敢耽搁,连忙起身快走两步跟上白璟年的步子,速度很快的将叶舒韵的情况说了一遍。
白璟年面无表情的听着,脚上的步子不疾不徐,缓缓绕过种满蔬菜的院子,来到侧殿门口,开门。
这是一间很窄小的背阴房间,门一开,浓浓的潮气扑面而来,带着发霉的味道。
秦臻打开手电,照亮了这间小小的屋子,这才发现,屋中一角的砖瓦漏了,抬头能看见灰扑扑的天空。
屋中的家具简单,只有一块木板和四条长木凳支起来的床,上面铺着薄薄的一张棉被。
紧挨着床的地方,摆着一张瘸了腿的桌子,书桌对着窗户,那窗户上挂着一块破布挡着风,桌子上面放着各种书籍,这便是小屋里的全部家具。
“你,就住这里?”秦臻愣住了,
白璟年径自打了水洗手,点头应着:“城隍庙太小了,不然百姓们也不会打地铺睡觉,这间屋子还是百姓们腾出来让给我们的,我和古镶就睡这边。”
“床铺是干净的,你就是介意这床我和古镶睡过也没办法,我没有新床铺给你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