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来芝山拜访送喜帖给古氏电机的古六伯,下午就该去颜唯一的二堂伯父颜武德家了。
刚才这个东洋庙出来三公里的地方是华北市一块美丽富饶的稻米平原,也有一个东洋名字叫‘神奈川’平原。顾倾城心想,这岛屿也真是在某个历史阶段够苦的啊,男太平洋上怕是最无奈的顺民也就是华岛的居民了,自己一个说华语的美丽岛一路过来东洋地名东洋庙,这或许就是被殖民的苦衷吧。
颜唯一的这位二堂伯年近八十,据说是个典型的纨绔子弟,如果不是他纨绔不用心在家族事业或许执掌颜氏家业的今天就换他而不是颜唯一父亲颜武穆了。
邻近一条窄而清澈的山中小溪旁的山洼里沿路修建的一排连栋别墅中的第二家,门上有快木牌‘颜寓’。
“哇!这是谁呀!”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妖艳女人身材前凸后翘的快要爆炸的感觉,嘴唇肥厚鼻子阔而高,眼睛在牛眼睛的基础上略微细致地描绘着上挑的黑眼线。
颜唯一手里牵着顾倾城保持淡漠的笑,里面手拄一根镀金手杖的干净老头身穿酒红色西装款式大衣配同色衬衫口袋露出一截黄金怀表链子,酒红色大沿绅士帽将他肤色衬托的红润饱满而无多少皱纹。
“凯里,这是我那帅气迷人的大侄子啊!哈哈!怎么,你喜欢他这样的啊?改天等我把我自己变一回我变成他这样的给你看吧!去!去让玛里准备点心,你呢,就把唱片找出来抽空也为我们伴奏轻音乐啊!”他说着在这个凯里的肥厚臀部狠狠掐了一把,那个凯里娇笑着弹跳进去院子里了。
见到长辈这样轻佻的举动让顾倾城把脸微微侧了侧,颜唯一好像看习惯了的还淡笑着应和了瞬间的氛围。
“威廉,你这未婚妻是哪里人啊?长得乖巧有些像混血儿又不大像呢!”颜武德说这话的声调还算端正。
“陇原金城人,她是个模特儿,因为家人来这里定居就跟着过来了。”
“塞上名城出质朴的孩子,姑娘,你的眉眼就带有那里的特色,秀气无须后天的雕琢。”老人此时白皙红润的脸庞有些世外高人的恬淡,眼眸显现的澄澈怎么都想像不到那个凯里会是他的年轻太太。
“二伯,日子就定在腊月初八了,我爸爸说要和他的寿辰一起过,因为我不想让有些媒体知道我和倾城的婚姻。”颜唯一说的有些诚恳了让顾倾城眉头紧缩了一下。
“姑娘,你不用紧张的,我们最终要讨好的还是自己,顺心是首要的啊!”老人说的话就是一种历经风花雪月之后将所有归为简单的向内法则,这也是从刚才一进门就让顾倾侧城对这个二伯很敬仰的理由。
“二伯,我从小就喜欢来你这里,我来了就要和你玩,斗蛐蛐赛马都是你教我的呢!”
“现在我都老成一把骨头了我还能赛个鬼呢!也就听别人吹一会儿低音老炮扭着唱一会儿把日子慢慢地过啊!”一个八十岁老人能够保持一份整洁和对人事的通透已属不容易了,他还这么风趣而带有老年叛逆味道。如果不是声音的暗哑,你还以为面前的绅士帽就是个五十岁的老青年呢。
“我爸爸说您还是最潇洒的人,外面不知道多少人羡慕您呢!”颜唯一在这个长辈面前是可以谈一些轻松的话题,他知道当年就是他去了酒场将怀有身孕的牛美丽堂皇带到颜家老太爷面前的,凭空给颜唯一妈和爸的婚姻里斜切了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