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唯一单手攥着顾倾城的手,三人穿过紫藤花布满的花架走道出了苏州式样风格的大屋,听颜唯一说堂伯母出自苏州大户,来这华岛十年因为乡愁难熬就去世了,一儿一女二十年前就移民巴西从事贸易生意每年回来一次。
既然已经注册了婚姻,顾倾城也没有避开再度跟随颜唯一踏入颜公馆的顾虑,她已经是另一个颜太太的身份了,如假包换。
主别墅内,保姆刚刚抱走了颜可凡和至晴的二岁女儿,小娃手里捧着小童书稚嫩地声音由保姆教她学会唤了一声:“大伯,伯母好!”
颜唯一伸手将她抱过了头顶又放下之后就被保姆带到可凡院子里了,颜父刚才放松的神色开始趋向紧绷,看见了顾倾城他又不得不堆起慈父的温和笑脸。
“倾城,你们今天出去送喜帖送的怎么样了?”
“我们去了芝山的古家六伯家,还有神奈川溪的二堂伯家,二堂伯他人好风趣啊!”
“你古家六伯家可是和华中古渔港的严家博物馆室内装潢设计同出一个老师傅的,一样的深红色银丝绒卷纹靠垫,那紫檀木方椅和宣统风格长烟塌就连背后的雕花都是一致的图案呢,严家和咱们颜家也是三世代的交往了。听及时新闻报道说严家负责银行董事会的儿子和古六伯的女儿玲玲就要修成正果了呢!玲玲和威廉是同一间公立小学的同学呢!”说起古家,颜父似乎熟悉的很,顾倾城前世的记忆里分明记得这严家公子和颜唯一爸爸都有先钟情于风尘女子的相同经历呢。
“您说的这位古家姐姐她会来我们的喜宴吗?”顾倾城记得他父亲古六伯并没有提起他女儿,说不定不会来。
“说不定你会见到的,这个姑娘和威廉就是俗语中的发小感情,一样地是我们当爸爸地带大的。”
颜唯一走过来说:“爸,我晓娴阿姨并没有把玲玲的名字列在名单上啊,她反而把一些不重要的人列入名单了,贺伯和牛阿姨给写上了,您看看怎么办呢?我是还可以接受啊!可我二伯他今天说如果贺龙飞和姓牛的来了他就从此不来咱们家!”
此时快九点钟了,游晓娴应该不会有事儿进来这主体别墅找他这个户主了。颜父走到门口关门又落座才说:“那得要想个办法转圆啊!万一有什么媒体的人写我薄情寡意抛弃她牛家母子,届时我们颜氏纺织颜氏百货和唯一电子的股票可能会受到影响”
就算是即将嫁进来颜家,此时的顾倾城也只有沉闷地倾听,她对有些事儿前世已有略知,只要牛家母子分离出颜氏的门庭就能扫去颜武穆的焦虑。
“爸爸,我想直接警告牛均利不要再踏入我们家您觉得这样可以吗?因为他太坏了!”颜唯一只要想到初次遇见顾倾城时她就是被牛均利追逃他就愤恨,这个秃头凸眼睛的烂人这两年不知道祸害了多少女人。
“不要啊!威廉,你不要和这样的人一般见识,他不认真他的人生你就离他远一点嘛!”颜父很少说到牛均利这个人,虽然偶尔会允许他参与家宴可他没有让他叫过一次爸爸,反而是那孩子主动叫的,他也还答应了。
每天早上五点二十分准时起床的颜父对牛家母子的新闻是有印象的,媒体目前还把那粗俗的孩子称做颜氏金控的公子,他也默认而沉默了,那是一场风花雪月的代价他心无悔恨。
颜唯一看他爸在顾倾城面前已有些许的失态,他怕追问探讨下去会伤到爸爸的心脏,只好走过来椅子背后为他爸按摩了肩膀柔声说:“爸爸,我和倾城先回去了,这边还有什么事情你就给我电话啊!明天我过来陪您用午餐啊!”
“哦!威廉,你可以和倾城留下来陪我坐着说半小时的话吗?另外,我这儿也有酒,是东洋清酒配秋刀鱼都是我们家退休的菲律宾工人腌制过又烤的。”颜父今晚似乎要说长话了,成了人家媳妇就得预备好为自己丈夫醒酒的准备。
“爸爸,您今晚有心事?”
“倾城,你说说,我最好的儿子结婚我就不能说多些话吗?”
“应该的!”
“倾城,你真的愿意和我一起陪爸爸喝酒吗?”颜唯一总在人前一副妻奴姿态,让人误会他为她顾倾城是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