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县主问我会做什么?我说我是金银匠人,会做首饰,修首饰。
小县主只是笑了笑,说用不着,然后就要离开。我那时已经好几天没吃饭了,京城人虽多,又有几个能伸手帮我的呢?
我不想错失这个机会,连忙追上去苦苦哀求。我想着她必然是一个心善的人,否则也不会在官差抓我的时候替我开解。
我苦苦哀求,说只要她收留我,给我一口饭吃,她让我做什么都成。
“不要啰啰嗦嗦的!拣要紧的说!”曾李打断了他的话。
“提了达古,你说说这耳坠是怎么回事吧!”嘉铭县主朝曾慈挑了挑眉,一副“你今天无论如何也逃不掉”的神色。
“是后来小县主就让人把小人引荐到了羞花阁子做事。”提了达古说,“那小人就先说说这耳坠子,这耳坠看似和平常的耳坠没什么区别。实则里头大有文章,这是个害人的东西。
谁要戴上了它,过不了几天就会头晕头痛,神志不清,甚至疯疯癫癫,满口胡言。
便是叫了大夫来看,也看不出个所以然。但是少则七天,多则半个月,这人便会死掉。
郡王妃、世子爷,还有大县主,你们可想想,在你们府中是否有这样的人?”提了达古问。
曾家人谁也没说话,他们没承认,也没否认。
永贤郡王府的确有人是这样的症状,而且不是别人,就是曾慈的三个侍女。
两年多前的红莲,半年前的翠姑,还有前几天的宝珠。
提了达古接着说:“小县主让我做这耳坠子,就是拿来害人的。她一共从我这里取走了四副,但我不知道她是否都用了。”
“这耳坠上不是没有毒吗?怎么还能害人呢?这京城里让你修首饰的不计其数,何况我们从羞花阁子哪一年不得买些首饰?这么说我们都有可能被你害死了?”沈将军夫人实在有些忍不住了,出言问道。
“将军夫人,小人并不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怎么可能随意害人呐?”提了达古说,“都是小县主让我做的。
耳坠的插针顶上有个极细微的小孔,这里头放着一种小虫子,如果戴耳坠的时候插针刺破了皮肤,它就会迅速钻进皮肤里。
用不了几天,就顺着血流进入人的脑袋,而后它就会像种子一样在里头生根发芽,将人脑慢慢侵蚀。
所以有个别名儿,叫做食脑虫。”
“真有这东西?”
“听着也太吓人了。”
“番邦的玩意儿,有的的确稀奇古怪。”
“这就是一种蛊虫吧!”
有的人信,有的人不信。
但不少心思缜密的人已经认定曾慈不清白了。
“所以说这事情就有意思了呀,之前孙多寿供出的赃物,曾慈先说自己不知情,后来又说是看管她首饰的丫鬟监守自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