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无论如何他的理智都不允许他去推翻掉她内心对她的那一种喜欢。
之前他再次冷笑了一声,然后忽然上前。
一把抓住楚玉珩的衣领,二人四目相对,沈漫毫无感情的说道:“杀了便是杀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怎么你今日是来取我性命的,对吗?
好啊,你想要就拿去吧,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
这几年我闲来无事,也多少修炼了一些时日。
加上狐丹,我的胸围你可能都不知道,已经提高了怎样的境界了。
这辈子能和碧澜君轰轰烈烈的打上一场。
想必我也是死而无憾了吧。”
说完就见她忽然后退,然后看着沈漫忽然提剑,二话不说就朝着楚玉珩杀了过去。
楚玉珩一开始还处处隐忍,沈漫却一心想要与他打上一场。
见他束手束脚,迟迟不肯出剑,只得狠心要挟道:“我警告你,如果你今日不杀了我,带我活下来,我就要让着天下永不安生。
天下和我你只能选择一个,我活着天下死,我死了天下活。
当然你不要觉得我这些话说的大言不惭。
我杀不尽这天下人,可是我会尽我所能将这天下搅得天翻地覆。”
楚玉珩眉头微皱,沈漫见自己的话有了作用,忙不迭又加了一句:“你不可能时时的都看的住我的,你口里的那些烧杀抢夺我不是照样不做了吗?
所以出剑吧,我们畅快淋漓的大打一场。
最后不管是生是死都听天由命吧。
说句实在话,其实我已经活够了。
我父母亲的仇已经报了,至于我母亲的身后名……我看我也没有办法替他澄清了。
与其这么浑浑噩噩的活着,我愿意死在你的剑下。”
楚玉珩最终还是拔了剑,二人从府里打到府外,从闹市打到山间。
青黛被那几只狼妖叫醒的时候,沈漫和楚玉珩已经不见了踪影。
与此同时,陵安城门大开,仙门百家杀了进来。
沈府被重重包围了起来,青黛和四只狼妖好在提前出了府,并未被抓住。
沈府人去楼空,那些人没有找到半个人影。
而此时,陵安城里众人慌不择路,急着回家避难。
青黛和四只狼妖被人流给冲散了,时运不济,还让青黛遇到了七八个仙门之人。
一番恶斗下来,青黛身负重伤,但为了不落入那些剑修的手中,她自己跳了悬崖。
而另一边的沈漫和楚玉珩也打的差不多了,沈漫的修为到底还是比不上楚玉珩,时间一长,两个人之间的差距也就显现出来了。
只见沈漫微微抿唇,然后忽然提剑迎着楚玉珩的剑锋就冲了过去。
后者根本来不及收剑,结结实实的刺进了沈漫的胸口。
一口老血瞬间就吐了出来,甩在了楚玉珩的白衣上。
如同刹那间盛开比曼陀罗一般,妖艳无比。
沈漫微微笑了笑,看着已经木讷的楚玉珩道:“我终究还是如愿以偿了。
能够死在你的剑下也是好的。”
只见沈漫忽然提剑,下一刻竟直直的刺进了楚玉珩的胸口处。
后者也同样吐出一口血来,沈漫这才又肆无忌惮的笑了起来,然后一掌将楚玉珩推了出去,连带着两把剑都随着楚玉珩离开了沈漫的身边。
只见她冷哼一声道:“但是同样的,你能死在我的见下,也是了却了我的一桩心事。
今生今世。我自问我并不亏欠于你的。
可是你与我却亏欠良多,所以,为了我们能够互不相欠,你陪着我一起下黄泉吧。”
哈哈哈哈哈哈……
一阵肆意潇洒的笑声,传出去很远,可是还没等到楚玉珩起身,沈漫就已经转身跳下了万丈悬崖。
当楚玉珩艰难的爬到悬崖边上想要拉住她的时候,却已经晚了。
没有任何的犹豫,楚玉珩竟也翻身跟着跳了下去。
摔进寒潭的时候,二人皆没了意识。
此时恰好青黛虚弱的经过这里,且亲眼看着沈漫摔了进去。
顾不得其她,青黛撑着身上唯一的一些所剩不多的灵力。
将沈漫从寒潭里拖了出来,而最后她也完全脱力了。
整个人在即将昏迷和半清醒的情况下听到了远处一些人说话的声音。
看样子应该是上边的人寻到下边来了。
他心里生气的知道一旦被那些人寻到了她们,他们两个人很可能就再也没有生还的机会了。
之间他最后深吸了一口气,也不知道从哪里又蓄起的力量。
然后竞真的仅凭一己之力将沈漫给拖了起来。
然后十分艰难的躲到了另外一边的草丛里。
这个地方的地形结构其实是非常奇妙的。
而且正好凑巧的是他要回到要足的话就会经过这里。
所以对于这一带的地形他比谁都要清楚。
当她将什么安置好以后,自己也拍了下来,然后下一刻就看到了一些人提着剑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最终他们在寒潭里发现了楚玉珩,然后将它打捞上来。
其余的几个人又重新跳进了寒潭里,试图去打捞沈漫的尸体。
但是用了很长的时间,即便将那个寒潭翻了个底朝天,也依旧没有发现任何的尸体。
直到傍晚的时候,他们才离开。
而此时,青黛也已经昏迷了过去,他倒不是因为受了伤才会如此虚弱。
只是因为从悬崖下掉下来,然后为了保命用的灵力太多了,所以体力有些不支罢了。
直到后半夜的时候他才醒的过来。
而此时的什么身体已经快要凉透了。
这并不是一个好的兆头,所以他来不及再多犹豫。
扶着沈漫便跌跌撞撞的朝着妖族的方向走了过去。
直到进了要读重重的屏障以后,他彻底的安全了,他这才和什么一起跌了过去。
最先发现他们两个人的是她的姑姑。
而此时,停在妖族外头的黑衣沈漫看着楚玉珩道:“这就是我最后来到的地方了。
当年我掉下寒潭以后是青黛将我救了起来。
然后见我带到了这里边之后的十数年里,我都在这里边。
只是这期间外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倒是一无所知,因为我那个时候一直都是昏迷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