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腊月,新年再至,持续了一年的风波,悄无声息的落幕。
风波虽落幕,但武的矛盾,却在这一年多时间都纠缠之下,根深蒂固。
可在如今天子当权之下,这份矛盾,也只能深藏,等待着下一个可以肆意爆发的机会。
但显而易见的是,大的动静难见,但平日的小动作,暗箭伤人,估计是少不了
这一切,天子自然也清楚,一年的武争锋,虽造成相当大的动荡,但也清洗掉了一大批蛀虫。
最主要的便是,武撕破了脸皮,抓着对面小辫子不放,必然会导致深深的隔阂,以及,隔阂对立之下的监督,勉强也算是良性循环。
当然,这个良性循环的前提是,天子,能够镇得住武。
如若不然,那就是换汤不换药的明末党争。
只不过党争对象,从官内部,转为武而已。
时间也就在这平静之中一点一点的流逝,这个天下,也步入了昭武治下的第七个年头。
按大恒制,年末有大议,为朝廷总结一年之发展。
年初也有大议,为拟定新一年的国家大策,定下发展之计划。
而这些计划,往往都是对前些年国家实施的大策的阶段性补充。
如迁徙之策,如工程赈灾,如财税土地改革贯彻等等,皆会在年初的大议上定下计划,然后贯彻落实,同时,也有极其清楚的考评依据。
而这些,还只是官治国层面的事情,武勋这边,同样也有大事商议。
如水师改制增编,如西南,西北,草原的战略进程
只不过这些,就不是大议之上的事了,而是武重臣单独的廷议。
虽说如今大恒的重心在于国内发展,但显而易见的是,天子对开疆拓土的欲望,却是一点都没有减弱。
这些年在西北,西南,草原的战略动作,以及水师改制,皆是清晰至极的显露着天子的意图所在。
这一切,在朝野上下,对官员将领而言,自然是心知肚明的事情。
相比大恒绝大多数省份的安稳,大恒之外,西北藏地,北疆草原,西南云贵,这三处重地,显然就混乱得多。
如西北藏地,自周遇吉统率陕西重兵对西北藏地开始侵蚀起,便可以说得上是举步维艰。
大恒之军威,在于大规模正面战争,而西北藏地,地形不要太险峻,根本没有大规模作战的基础,只能以小股精锐兵力袭扰侵蚀。
而这,还是最简单的问题。
毕竟,如今盘踞在西北藏地的准葛尔这些部落,势力范围,还没蔓延到大恒西北边陲。
大恒面对的,也只是一些边陲之地的本土部落,在未触及西北藏地的核心之前,也不会与西北藏地的部落有太大的冲突。
真正难的,是地形,是道路!
大恒对西北藏地的侵蚀,自然是有严格的战略目标存在。
按总参制定的战略计划,假以时日,大恒马踏草原,必然是要一战尽全功!
即一战定草原,一战平藏地!
而这个核心目标,也是当前大恒对西北藏地的侵蚀以及对北疆草原的根本指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