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西北藏地,是小步慢走,稳扎稳打,其根本目的,是为了他日大举进军藏地做准备。
修筑道路,兵站,迁徙百姓,从陕西,四川,数个放向一点一点朝藏地侵蚀。
相比对藏地的艰难,对北疆草原,则是简单得多。
自当年林丹汗南下,又被迫撤军后,以往为维系草原的边关互市,便已彻底关闭,至今也从未开放过丝毫。
朝廷对草原,则是以分化拉拢,让草原内乱不休,消除草原有生力量为根本目的。
而在互市关闭之后,这么多年的挑拨拉拢,整个草原,较之曾经,已然是完全变了局势。
曾经草原的无冕之王林丹汗,如今已然没有当年的威势,在大恒坚持了这么多年的挑拨分化情况下,草原的局势,俨然已经回到了群雄角逐的时代。
林丹汗,只能说是一个还握着兵权的蒙古大汗,对草原的局势,他也无力控制。
毕竟最根本的一点,那就是草原物资稀缺,很多时候,都必须需要南下打秋风,亦或者与南边王朝交易互市。
而现如今,互市关闭,南下数次,每一次都撞得头破血流。
在生存的危机下,亦或者说,他这个林丹汗不能解决归属部落的生存危机之前,他这个蒙古大汗,必然形同虚设。
只能坐视这他好不容易打造出雏形的蒙古帝国分崩离析,归属部落们互相征伐,更有甚者,成了彻头彻尾的二五仔,被大恒暗中拉拢,给予支援,在草原搅着浑水。
再加之大恒边关铁骑不是拉着偏架,一次次犁庭扫穴,给进藏之策抓着壮丁俘虏,更是让林丹汗气得肝疼。
显而易见,草原的局势,在一个大一统王朝的一心操纵下,必然还会持续下去,也必然还会愈发的混乱。
只待他日大恒养精蓄锐完毕,便可马踏草原,一战尽全功。
而西南云贵之地,相比西北藏地,北疆草原,显然有很大的不同。
毕竟,西北藏地,北疆草原,皆是名副其实的境外,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边关铁骑跑到草原抓奴隶去修路这种事都干出来了,都没人说半个不字,便可看出大恒上下,对外人,有多不当人。
但云贵之地显然却完全不同,前明统治数百年,如今虽还是土司林立,但某种意义上,也算是正儿八经的汉地省份了。
那些层出不穷的土司,在大恒的军威震慑下,明面上也是服从于大恒,在没叛乱前,那就是大恒之民。
再加之如今大恒之用兵重心,在于北方,西南云贵的经营,在这重重顾忌之下,显然也同样是举步维艰。
但坐镇云贵的严顺,和坐镇西北的周遇吉,困境显然是一样。
毕竟,云贵也好,藏地也罢,地形地势,都是堪称险峻崎区。
如此,两人的目的显然一致。
那就是不管局势如何,都是闷头修路!
遇石炸石,遇水修桥,俨然是铁了心要修出一条畅通的道路。
故而,在上任云贵总督之后,严顺就与云贵两省巡抚,并向工部汇报后,拟定了修路计划。
这数年时间,云贵之地,皆是随处可见修路之工程。
从广西到云贵,从四川到云贵,以及云贵两省内部之道路
目的很是简单,彻底畅通云贵两省,与天下其他省份的道路。
只有路畅通无阻了,那现如今头疼的一切问题,在大恒的军威国力面前,就不是问题了。
地形,才是问题的最根本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