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漉歌揉了揉自己的左肩,一个不留心,踩到了一块石头,崴到脚后又跌了回去。
她扶住墙试着爬了几次都没有爬起来,突然一个身着蓝色衣裳,五官清秀,声音软糯,带着南国语调的女人,放下手中挎着的篮子,走到她身边,把她扶了起来。
许漉歌带着的面具有些松了,她用手重新系了一遍道,“多些姑娘。”
“不用谢。”那女子道,“姑娘的脚可是扭到了。”
许漉歌动了动脚,“嗯。”
那女人把许漉歌扶到边上的台阶上坐下,“我刚帮我家公子买了些跌打损伤的药,姑娘若不嫌弃,我可以帮姑娘看看。”
许漉歌浅浅一笑,“那就有劳姑娘啦。”
两人谈了一会话,那姑娘说,“听姑娘声音软腻,带这些南国乡音,颇感亲切。”
“姑娘是南国人吗?”
许漉歌愣了下,她从醒来那一天起就不知道自己从哪来,自己是谁,自己又该到哪去。
可是这些不就是一个人的归宿吗?可是她全忘了,她什么也不记得了。
或许与其被当做替身,还不如去寻找自己的身世。
“让姑娘见笑了,我因为受伤失去了记忆,并不记得自己是哪里的人?”她苦涩道,“说来也陆续听到有人说我声音像南国那边的,但也不是很确切。”
“喔?”那女人遗憾道,“姑娘居然也有这等烦心事。”
“我家世代在南国和北国往返做买卖,南国灭国后,家庭支离破碎,我也流落街头,幸得我家小公子所救,才有个安生立命之地。”
许漉歌上过药后,见有人在卖糖葫芦,她走过去要了两串糖葫芦。
她掀开腰间的玉佩去拿钱袋,那分明是当年揽月公主及笄时赐的南田玉玉佩,独此一枚,玉佩的中间还雕出月牙形状……
“这分明就是公主!”叶青欢喜不已。
“给你。”许漉歌笑了笑,蝴蝶形的面具只露出一双漂亮的眸子。
叶青接过,神情激动,“姑娘,有想过找回自己的记忆吗?”
见许漉歌诧异,她便道,“我的意思是,姑娘可以去南国看看,虽然南国被灭,但熟悉的地方不是更有利于姑娘想起些什么吗?”
“或许吧。”许漉歌的情绪明显低了下去,“今天谢谢你了。我刚刚和朋友走散了,他们可能在寻我,我先回去了。”
叶青叫住她,“看姑娘喜欢糖葫芦,就猜想姑娘喜欢吃甜食,我从小做得一手好糕点,今日觉得姑娘亲切,想改日给姑娘送些,不知姑娘方不方便?”
“不如姑娘告诉我你的住处,我来寻你,姑娘今天帮了我,没道理还要为我送吃的。”许漉歌缓缓道。
“我住在南国府。”叶青苦笑,“姑娘若是知道我在那处,不一定愿意来吧。”
许漉歌笑了,对她的戒心放下,“你是资远府上的吗?他受伤了吗?”
好些日子没去看他了,原本以为姿雅嫁给太子,他的日子会好些,怎么还是这般?
“没有大碍,姑娘不必担心。”她道,“姑娘认识我家公子?”
许漉歌:“认识的。那我改日去看他。”
她现在得回去找徐婉婷他们。
“那我先走了。”她想了想,又买了两串糖葫芦,“麻烦姑娘帮我带给资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