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我先走了。”
看着许漉歌远去的身影,叶青连忙赶回去,她要赶紧把这个消息传给夏将军。
许漉歌迷迷糊糊的往回赶,又撞到先前那个偷东西的小孩,他还在被几个人抓着。
他的脸脏兮兮的,他抓住许漉歌的衣裙,“姐姐救救我吧。”
许漉歌看到他眼中的泪水和狼狈,于心不忍,带着他躲到一旁的小巷子里。
等他们以为人走的时间,正打算带他出去,突然被几个士兵围住。
眼看着小孩要被抓走,连带着许漉歌也要被抓去审讯时,一道声音出现,“住手。”
只见赵书御摘下面具,神色焦急。
带头的士兵见来人,道,“赵大人,这小孩偷东西,扰乱花市,我们是来逮捕的,至于这姑娘,就算不是同伙也是包庇罪,还请大人不要为难小的。”
“且不论这小孩,这姑娘衣着华贵,平白无故被冤枉,还白白被定罪,你们可想想自己有几个脑袋。”
那士兵悄悄打量了许漉歌,衣着一眼望去简单朴素,并有繁杂的花纹和装饰,脸上戴着面具,发饰简单,插着一枝雕刻得不是很成功的簪子。
身姿若蒲柳,细看宛若惊鸿影,那朴素的衣着分明是上好的绸缎,果然是不能惹的人。
他只好对赵书御和许漉歌道歉,“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对不住这位小姐和大人了。”
他们离开后,许漉歌对那个瑟缩在角落的小孩说,“你没事吧。”
小孩摇头,“他们不会再抓我了吧。”
许漉歌安抚他道:“你别担心,他们不会抓你了。”
“可是你知道吗?偷东西是不对的。”
“我知道。”那小孩点头,“可是我妹妹快不行了,我如果不去偷东西,我妹妹就会病死饿死,我只有一个妹妹了。”
赵书御道,“你可以说说怎么回事吗?”
“我是边城的难民,我有天爹爹夜里被抓去修河渠后,再也没有回来。边城大雨,冲毁了好多的农田和房屋,我们在边城待不下去,母亲带着我和妹妹逃亡,可是在进都城之前,母亲就饿死了。只剩我和妹妹,我妹妹现在还生着病,我再不带药回去,她会死的。我真不是故意偷东西的。”
许漉歌和赵书御对视一眼,“赵大人,我们帮帮他吧。”
“我正有此意。”
他们找了个大夫带去给小姑娘看病,他们在一个破落的土地庙里安身,这里有许多的难民,都是些老弱病残。
见到有陌生人来,他们很恐慌,警惕的看着他们。
“他们为什么这么恐惧?”许漉歌问。
赵书御:“他们可能以为我们是驱逐他们的人。”
看样子有人想要掩盖住实情。拨款的赈灾银丝毫没有缓解边城危机,难民还涌入都城,可见这背后之黑暗。
赵书御平日最恨这些在其位不谋其政的官,百姓生活的困苦更是让他揪心。
这皇城终究是不能任小人当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