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来人衣衫破烂,衣服上的血迹还未干透。
他扑倒在地上,声音里带着悲戚,“报殿下,王妃……”
他话还没说完,顾怀瑾便快速蹲下,抓着他的衣领,眼角猩红,“她怎么了!”
边上的人拉开他,“你先听他说。”
那人喘了口气,马上开口,“我们遇到突袭,有两拨人,王妃下落不明。请殿下责罚。”
顾怀瑾拂袖,站起来,提起剑冲了出去,在马厩处被秦汉拦住。
“殿下,不可。”秦汉跪地,后面跟来几个下属,也跪地请求。
“殿下如今离开,这边境就乱套了。我们来这的意义就全没了……”
顾怀瑾停下动作,抬头黑云压城之景,手握成拳,一拳打在墙上。
“来人,多派些人去寻。”他说着又想起什么,“记得书信给南宇凛,找人寻王妃。”
“若王妃有事,你们全都提头来见。”
他说完,就匆匆走回营帐。
楚河跟在他后面,询问,“王爷,您的手流血了,我叫人给你包扎。”
“不用了。”
江周毅一点也不觉得手痛,痛的是心,痛的是
他身为夫君,不能去护自己的妻子,是他为人夫的失职。
他痛恨自己自负的把她带出来,留她在身后,他要告诫自己,这样的事再也不能发生了。
他必须要快点,快点解决边境的事,才能去找她。
他掏出随身带着的玉制佛像玉佩,这是他母亲从护国寺求来的,保佑他无灾无难,逢凶化吉。
他不信佛,但这次,他用双手虔诚的捧着玉佛,心里默默祷告,“愿神佛庇佑,吾妻平安。弟子余生愿为神佛秉承虔心。”
他叫来秦汉,请了随从进来,商量了最近要做之事。
到了半夜,室外风吹雨打,室内烛火通明。
顾怀瑾随意披了件衣服,打着灯在查看地图,研究化解此次危机之法。
……
次日,顾怀瑾便把边境的富商请到府上,他换了件黑色的衣袍,儒雅俊朗间多了几分冷气,他声音洪亮有气势,话语客气却不失皇家威严,“今日略备薄宴,望各位多包涵。”
北国建国以来,以州划分区域,各州府权力大,军政自为一体,定期向都城缴税和觐见述职。
因此在各州,只认州府不认都城大臣,边境城座位通塞外的小城,虽不富裕,但是做着塞外的贸易,日子还算不错。
城内也有不少富裕的商人汇聚于此,这些商人在此处经商多年,同边境的官绅关系匪浅,是一个利益集团。
其中里面的头就是安老爷,安老爷主要是做州府生意,把塞外收集的骏马卖给州府军队,剩余的再借州府的名头卖到北国其余各州,而他也是安县令的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