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忘忧一向奉行高调做事、低调做人的原则,可偏偏老天爷就爱跟她作对,她越想低调,结果总是越高调,甚至一个不小心,就成了都城的焦点人物,一举一动都有人关注。
不管有意还是无心,好意还是恶意,总有人把她推到风口浪尖,横竖躲不开,而冷忘忧也不愿意一直缩在龟壳里,索性高调到底。
面对上官知鸢的挑衅,冷忘忧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右手轻抚鬓角的碎丝,漫不经心道:“上官小姐你放心,忘忧定不会让你失望,一定让你好好惊喜一番。”
即使冷忘忧坐着,上官知鸢站着,在气势上冷忘忧也不输上官知鸢半分,冷忘忧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自信与傲气,不是上官家的女儿能够压得住的。
上官家说好听点那叫新贵,实际上不过是靠女人发家的暴发户罢了,不然也不会提出要与冷忘忧比试这种荒谬的事情。
真正的世家名门,应该像王家那般,即使瞧不起冷忘忧也不会表现出来,甚至见到冷忘忧还能一脸亲切地招待她。
“元元拭目以待,冷姑娘可别让大家失望才好。”她上官知鸢不好过,她冷忘忧也别想好过,明明是两个人的比试,凭什么她要面对三皇子的威胁,而冷忘忧却能和十皇叔相约出城游玩。
冷忘忧笑了一声,见上官知鸢还想说什么,冷忘忧很好心地指了指上官知鸢身后:“上官小姐,严老先生来了。”
上官知鸢身子一僵,脸色一变,到嘴的话咽了回去,昨日严老先生对她的评价,虽然三皇子下了禁口令,没有流传出去,可是清流圈中的人却已知晓,那些大儒们本就对她没有什么好印象,这下更是糟糕到了极点,甚至影响到了上官家男子的名声。
严老先生这种大儒,别说她了,就是上官家也得罪不起,上官知鸢不敢放肆,略略调整呼吸,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端庄优雅地朝自己的位置走去,转身时上官知鸢特意侧过脸,露出自己完美的侧脸,正准备“惊讶”地看到严老先生,然后顺势行礼,却发现她身后根本没有严老先生的影子。
“冷忘忧你骗我。”上官知鸢立马拉下脸来,脸上的笑容再也维持不住。
冷忘忧扑哧一笑,本想说“谁叫你好骗”,想了想还是不逗上官知鸢了,冷忘忧坐直身子,一本正经地道:“上官小姐,名门闺秀笑当笑,乐当乐,哀与怒却不能随心所欲,你这样不好。”幸亏现场只有太子、冷忘忧与上官知鸢三人,不然上官知鸢脸都要气歪了。
冷忘忧的话虽然不客气,可却没有说错,上官知鸢高昂的斗志因为冷忘忧这一句话而淡了下来,气馁地坐在椅子上。哪知她刚坐下去,严老先生一行人就真来了。
上官知鸢无比庆幸自己刚才没有跟冷忘忧计较,不然自己争强好胜的样子落到严老先生眼中,肯定又会生出事端,上官知鸢连忙站了起来,不过也没有刻意讨好的心思,和往常一般行礼。
严老先生是个刚正的人,虽然昨日说了上官知鸢,可并没有带着偏见来参加今日的评比,他对上官知鸢的态度还是和之前一样。
因为昨日书法比试闹出了不愉快的事情,所以今日画画比试不允许外人观看,太子今日代表的是十皇叔,哪怕他和北辰拓身份相当,也是他坐在主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