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她迁怒也好,说她无理取闹也好,如果没有那件衣服,她绝对不可能对十皇叔动心,即使十望叔的手腕再强硬也没用。因为墨颜,她对所有姓墨的男人都没有好感。
十望叔神色一怔,想到凤忘忧对蓝之昂的冷淡,瞬间就明白了,对凤忘忧来说心动就是那么一刹那的事,而刹那的心动便是永远,如果没有那一瞬间的心动,他和凤忘忧之间想要有什么,会无比艰难。
而他会对凤忘忧心动,是因为凤忘忧一次又一次地缠上来,是凤忘忧的不屈与坚强打动了他,是凤忘忧的才华与冷静让他心动,如果没有那件衣服,凤忘忧不会关注他,他也不一定会对凤忘忧动心。
原来,缘分竟这般巧妙。
十皇叔瞬间就释然了,他无比庆幸凤忘忧的过去有他,不然他现在就和王凌之一样,离不开,爱不得,即使他用强的,也只能得到凤忘忧这个人,而得不到她的心。
“本王很幸运。”十皇叔抚着冰冷的茶杯,眼中终于泛起笑意。
他比王凌之幸运那么一点点,早了王凌之一步,在凤忘忧最需要温暖的时候,给了她一件可以遮风的衣服。
“时也,命也。与幸运无关,正因为是你,我才会心动。”如果给她那件衣服的人是墨颜,她只会将衣服甩到墨颜的脸上。
事情说开后,十皇叔虽然还是不喜欢王凌之,但凤忘忧的态度让他心安,两人相视一笑,淡淡的温馨在两人之间萦绕,不管过去如何,他们已经在一起了。
当日,十皇叔留宿凤府,可在半夜却收到了北辰浚的消息。无奈,十皇叔只得放下在怀的暖香,顶着寒风外出。
夜黑风高,孤塔之巅,狂风之中,十皇叔与北辰浚各据一方,二人默默地瞭望远方,寒风吹起,衣袍呼呼作响,发丝顺着风往后飞去,如同刀子一样的寒风刮在脸上,让人生痛,也能让人清明起来。
北辰浚看似老成稳重,可此时的他已经绷不住了,强忍下骂人的冲动,咬牙切齿地瞪着十皇叔。
他在南朝都城挑了大半天,才挑到这么一个不受人关注的废塔,本想小小恶整一下十皇叔,结果人没整到,却把自己给搭了进去。
这座废塔年久失修,最主要的是这里极高,站在上面寒风一吹,冻得人直哆嗦,至少他就快撑不住了,牙关都在打颤,可偏偏他想算计的人却丝毫不受影响,如同松柏一般傲立在寒风之中,不弯不折。
哪个混蛋建议我选这座废塔的,现在没把十皇叔给惊住,却把自己冻得几近前溃!
北辰浚实在撑不住了,强压下牙齿打颤的动作,风度绝佳地看向十皇叔:“夜魅一行,收获可丰?”
“尚可。”即使没有去看北辰浚,十皇叔也知道他此时的样子,黑眸中闪过一丝笑意,唇角微微上扬。
想要整我,也不看看这里是谁的地盘,真当他是养尊处优什么都不会的皇子皇孙了,别说这点寒风,就是东朝的雪峰他穿一件单衣也能扛得住。
“那件事……”说到这里,北辰浚略一停领,吸了口气才能续问道,“查得如何?”
不是因为身体冷得说不出话,而是心冷得说不出话来。
“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北辰拓的母亲,与你的母亲没有一丝关系,当年为你医的的那个太医,在你出事后没多久就死了,查不出死困。”十皇叔不带任何感情色彩地将调查结果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