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你的烤兔子时为什么不吐……还不是饿的!你以为是你长得好看吗!
对方气息逼近,不讲道理的落在耳畔,阳光灼灼烈烈,连深不见底的眼眸都有了压迫感,熟悉的温度,熟悉的力道……曦太子心跳怦怦加速,呼吸一凛。
这人疯了……再近可就亲上了!
“等你确信自己和兔子一样可爱的时候,再来问孤这个问题!”曦太子脚下意识抬起,鞋底扣在后墙,仿佛下一秒就能风骚走位,来个三角绞杀。
解平芜太了解他,大长腿一拐一扣,就把他死死摁在了墙上,并因这个姿势,不得更近的欺过来,气息更加暧昧,眼神更加危险:“那天晚上的教训,全忘了?嗯?”
曦太子大惊失色。什么意思?什么叫那天晚上的教训?难道这狗全都记起来了?
“你,你说什么,孤不明白。”
少年眼神闪烁,气息起伏,连落在脸上的斑驳光影都在捉迷藏,看起来很是有问题。
解平芜眼梢微眯,放弃劝对方不要随便冲动的念头,神色从容不迫,话音不疾不徐:“说说看,哪里不明白。”
矜贵中带了些许高傲,嫌弃中挟着几分调侃,竟无一丝破绽!
曦太子非常紧张,压力山大,心跳怦怦加速,甚至不敢看对方的眼睛:“又,又不是我一个人的错!明明是你先喝醉了!”
解平芜不动声色:“我为什么喝醉了,你不明白?”
酒醉后会断片,没喝前,所有事可是记得清清楚楚的。
曦太子知道这件事没法赖:“没错是我硬给你喂的酒,但那时我不知道你一口就能醉!别人都说你海量,我只是觉得大难不死,好东西不能独占,好意同你分享的!”这事根本就不能深想,越想越憋屈,越想越生气,连带着眼神都幽怨起来,“谁知你喝醉了竟那般放浪形骸,为老不尊,撒娇耍赖,做出那样的事,还——”
等等,不对!
曦太子突然注意到解平芜眼神不对,似乎对‘放浪形骸为老不尊撒娇耍赖’这些字眼十分不认同并且抵触,虽然他眼神变化极快,几不可察,但他们可是有过特殊一夜,曾经极为亲密的人!
那时他腰酸腿软,这狗却似乎精力无穷尽,为了推拒那事一而再再而三的发生,他各种骗哄,各种安抚,对这狗的微表情再熟悉不过——解平芜莫不是根本就什么都没想起来,只是顺势而为,在套他的话!
竟然敢驴我!
曦太子十分愤怒,话锋猛的一转:“还非要耍拳给我看,说是天底下最厉害的醉拳,虽然像猴子,但跟猴子没半点干系,别人想学都学不来,只你一个人会。”
解平芜:“敢说本王为老不尊的人,天下怕只你一个。”
孤就知道!你个狗去死去死叭!如果真的什么都记起来了,第一个反驳的难道不该是醉拳这件事?你以为凭介意年纪大这个点就能混过去么!
套话狗!心机狗!孤信了你的邪!
他眼瞳睁大,凶凶瞪过去:“你不老吗?你都快三十了!”
实际是二十六,放在现代收拾收拾勉强还能是个小鲜肉,但在古代,奔三很可怕了!
解平芜一噎。
就这一滞的工夫,曦太子已经灵活的从他胳膊底下钻了出去。
解平芜气得肝疼,眼神极危险:“过来。”
曦太子:“我不!”
解平芜眼梢压低:“你乖一点,以后还有烤兔子吃。”
曦太子:“我就不!破兔子我才不稀罕!”
少年眼神倔强,话音尖锐,和刚刚说不稀罕江山,什么都不想要的神情一模一样。
解平芜压了压额角,控制自己不要不要做出不理智的事:“过、来。”
曦太子讨厌死了对方的这个样子,试图控制他,压迫他,逼着他做所有他不喜欢的事,还不承认自己的险恶心机!更令人难以置信的是,他竟然跟这样的人有过一夜!
他已经那么卑微,那么懂事,安安分分的做一个傀儡太子了,这狗竟然还要连番试探,不肯给予半分信任,到底想把他欺负成什么样,非要逼入绝境才肯罢休吗!
曦太子眼睛瞪得溜圆,咬牙切齿:“你有本事弄死我!就在这里,在这公主府,光天化日之下,众目睽睽之中,你弄死我,让所有人看到!”
“很好。”
解平芜大步走近,拎住了曦太子后脖颈,眼神锐利如刀锋:“以为本王不敢么?”
这一瞬间,曦太子感觉到了杀气,实实在在的,真真正正的杀意,如同冽冬卷着寒霜的刀锋,所过之处,寸草不生。解平芜是真的敢动手。
要害受制的感觉并不好受,只要对方稍稍一个用力,他的脖颈就会折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