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妈的!为什么没反应过来?这狗怎么就能这么快,他还没来得及跑一步,小命就已经攥在对方手掌心了!
不行孤不能死,孤还要回到现代,继承几十亿家产,循规蹈矩的过吃喝玩乐,纵情声色,一辈子到死都有钱的富二代呢!
曦太子秒怂,手指绕到颈后,小心翼翼的,以兰花指的姿势,搭上解平芜的手,试图一点点掰开:“别啊,摄政王千万别冲动,那什么,我刚刚胡说的,我知道错了,我听话,我乖!”
少年指尖白皙柔润,如同上好的羊脂白玉,触感温润柔软,解平芜怔了一瞬:“不是说想让本王弄死你?嗯?”
曦太子察觉到对方语气软化,立刻顺竿爬,表情肃穆又大义凛然:“孤想差了,赵国内忧外患,实属不易,孤可不能死,孤要死了,留摄政王一个人在世间受苦,多难挨不是?”
解平芜又捏了捏少年后颈,指腹微不可查的轻轻摩挲着那一小片肌肤:“好好做你的太子,命才能长。”
曦太子被他捏的汗毛都竖起来了,没办法不低眉顺眼:“是,摄政王说的对,孤以后都听摄政王的,摄政王这手是不是——”
解平芜放开了他。
曦太子长长松了口气,对解平芜绽放出有史以来最灿烂的笑脸:“所以咱们接下来去哪儿?摄政王需孤我配合什么?要给你捏肩么?还是捶腿?”
解平芜再次皱了眉。他希望小太子乖一点,可小太子乖成这样,太令人不适。
“别浪。”他按住曦太子的头,转了个方向,“去宴会场,让所有人认识太子殿下。”
曦太子十分上道,笑眯眯:“好的呢,摄政王请——不对,那么多外人看着,王爷名声要紧,不能走在前头,那孤就先行了?”
知道对方不会有异议,曦太子大步朝前,笑脸瞬间变成了苦瓜脸。麻麻呀,摄政王好可怕!真的会杀人啊!
所以这狗还是有底线的,不是随便他怎么造都行,他下得次注意,不要把人气成这样……宫里的小道消息也是,什么叫摄政王从不生气?这不是很容易就气大发了吗?
唉,这次是失策了,有些事推不开,只能下回继续了……
解平芜看着少年背影,久久没动。
莫白不得不蹭过来提醒:“王爷方才——”
解平芜顿了下,表情再次淡定:“赵国需要太子。”
意思很明白:不是本王不够狠心,而是太子现在不能杀。
莫白茫然的点了点头,他只是想提醒王爷刚刚说介绍太子给大家认识,再不跟上去就来不及了,怎么王爷一脸郑重,仿佛在澄清些什么?
俗话说,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
莫白看向曦太子的眼神更加敬畏。
……
接下来的经过,对曦太子来说无趣至极。
想跑没跑掉,被解平芜拎回来,现场宣布是太子,众人按规矩行礼,眼神里都是意外,意外太子今日的表现,聪慧灵透,不糊涂,还长了一张利嘴,似乎还有点偏向公主府?也意外摄政王姿态,随时谨守分寸,侧后一步,并不怎么说话,有人试探拿小事询问,他便直接转向曦太子,说请太子定夺——从头到尾传达出一个意思:本王都听太子的。看起来恭顺有加,挑不出半点错数。
这就有意思了……
不管心里怎么想,大家脸上气氛和乐,万事太平,出口全是漂亮赞颂,恨不得当场写一篇锦绣文章,曦太子微笑的脸都僵了,实则牙痒的紧,和平郡王赵扬想法一模一样,什么恭敬不恭敬,还不是装!摄政王是在表演没有错处,下一步就是等他这个太子犯错!跌个大跟头,摄政王好表现不是?
商业吹捧好尴尬好无聊,曦太子宛如一条死鱼,心情十分不好。回东宫的路上遇到曹皇后身边的田嬷嬷,脸色一阴,恶从胆边生,将人拦住:“孤的珠子呢?”
田嬷嬷有点茫然:“珠子?”
曦太子眯了眼:“那日从孤腰带上掉下来,不是嬷嬷捡走了?不还给孤,是想孤问皇后要?”
田嬷嬷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宫里主子没有穷的,穷的更要面子,一般遇到这种事都是直接赏了下人,哪有像这位这样,还直接要的?不怕跌份?
“老奴责下面找一找,稍后就送去东宫。”太子丢得了这人,她不行,宫里伺候一辈子的老人了,要脸。
曦太子哼了一声,走了。
解平芜回府后,细细问了曦太子一日行程,听闻只是逛街吃东西后,沉默了片刻,下令:“将这些都买来。”
他倒是要尝一尝,什么东西让小太子如此痴迷,胆子都喂大了?
结果好奇果然害死猫,小食摆上桌,要么太辣,要么太咸,要么太酸,要么太香,无一不重口的让人怀疑人生,真有人喜欢这些?还有这什么玩意——怎么这么臭!
摄政王被臭豆腐熏的飞快后退,甚至用上了轻功。
小东西竟然喜欢吃这个!到底什么样的人才会喜欢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