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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恒的鼻尖贴着她耳朵
忐忑的咏微不敢在此多待,朝他感激颔首,而后告辞转身,再不敢耽搁,匆匆去往后院。
东珊归来娘家时先去拜见兄嫂,宁琇与傅恒在厅品茶,东珊则被嫂嫂和姨母等人拉至里屋说话。
妹芸茹一瞧见姐姐便紧拉着她的,亲昵的挨着她,舍不得松开。
眼尖的索绰络氏一眼就发现她换了镯子,询问她这镯子的来历,“先前为你整理嫁妆时没见过这镯子啊!”
得知是她婆婆相赠,索绰络氏也觉面上有光,欣慰笑赞,“你这婆婆可真大方,敬杯茶就送这么好的翡翠,瞧这水头足的,静谧莹润,实属上品呐!”
瓜尔佳氏拉过她的仔细瞧了瞧,不禁猜测着,“这样透亮的镯子,少说也得两千两吧?看来亲家母对咱们珊珊很是钟意呢!”
东珊苦笑道:“婆婆是嫌弃我之前的镯子不够好,这才嘱咐我换一个。”
“那她也没必要送你这么好的,”先前索绰络氏一直担心小姑子去婆家后会不习惯,或者被人低瞧欺负,今日一见这情状,她便放宽了心,
“说到底还是对你满意,才出这般阔绰,你婆婆待你好,你那些个嫂嫂们便不敢怠慢你,你可得好好表现,孝顺婆婆,往后的日子就不愁咯!”
东珊不禁在想,也许婆婆的好东西太多,随选了一个给她,并未考虑那么深远吧?罢了!只要嫂嫂高兴,随她怎么想吧!如今的东珊就期盼着家人放心,不要担忧她。
闲聊了会子,东珊问起表姐,得知表姐在后院等着她,便先暂别众人,到后院去找表姐。
两日未见,再次重逢,东珊已然盘起长发,嫁作人妇,褪去原有的青涩,平添一丝妩媚之态。瞧她满面红光,咏微也替她高兴,拉她到桌边坐下,笑问她一切可好,在婆家住得可还习惯,花烛夜是否和美。
前头的话都好说,最后一问东珊竟不知如何作答,红着脸嗔怪道:“才回来你就取笑我?咱们难得见面,说说旁的,不提傅恒。”
“怎的?难不成他欺负了你?”咏微虽未成亲,但也曾听家的嬷嬷们说过一些夫妻之事,打笑道:
“新婚燕尔,少不了夜夜黏在一处,但他也得节制些,以免伤到你。”
听表姐这么一说,东珊越发羞窘,捂脸道:“没有的事,甭瞎说。”
生怕又被笑话,东珊打岔说起了旁的,却无意发现表姐眼尾泛红,声音也有些不对劲儿,忙问她这是怎么了。
等候的档口,咏微确实哭过,恨李侍尧虚伪,事到如今仍不肯说真话,简直无药可救!更恨自己识人不清,错付真心。她本不想在这样大喜的日子跟表妹说这些扫兴之事,是以强装欢笑,却被眼尖的表妹发现异常,再追问。
无奈之下,咏微只好道出实情,东珊默默听罢,恨得牙痒痒,攥拳怒斥,“这个李侍尧也忒大胆了些,居然敢在我家放肆,我这就去找他算账!”
表妹嫉恶如仇,但凡知道她受欺定会为她讨回公道,但此事非同小可,咏微再恨也只能忍着,压根儿不敢声张,
“珊珊,我明白你是为我好,可我们不能去找他,我怕他情急之下把此事闹大,那便再也无法收场。”
“你不是说他威胁你,要把此事公之于众吗?”东珊只恨自己没有早点儿回来,若让她见到李侍尧,听到他说那样的话,定不会轻饶他!
这也正是咏微最担心之处,“今日我已与他说清楚,彻底打消他的念头,但凡他还有一丝血性,应该不会再纠缠。”
实则咏微这么说也只是安抚表妹而已,她自己也不敢确定李侍尧究竟会如何。就此放弃,还是鱼死网破?难说!
轻拍着表姐的,东珊安慰道:“姐姐莫怕,我不会让他乱来的,你还要嫁人,绝不能让他胡言乱语,毁了声名,这事儿交给我,我让傅恒想法子,给李侍尧一些警示。”
咏微忙道不妥,“先前已然劳烦过九爷,我心里很是过意不去,这次不能再让他出面唱黑脸,以免李侍尧记恨他。”
“无妨,他又不傻,聪慧着呢!肯定能想到解决此事的好法子。”
表妹居然在夸傅恒?咏微诧异地望向她,“才刚是谁说不许提傅恒?这会子竟是左一口右一口的念叨着,看来你们的感情有所增进呢!”
她有念叨吗?东珊尚无意识,却被咏微戳破,窘笑否认,“哪有?他对我也就那样吧!终归是赐婚,没有感情,得过且过吧!”
“话可不能这么说,好日子都是自己努力争取来的,感情也可慢慢培养,你的性子太过倔强,如今可得收敛些,莫与傅恒起争执,平日里对他多一些关怀,时日一久,料想他定能感知到你的好。”
傅恒如何看待她都不重要,东珊并不会在意他的态度,“我才不稀罕讨好他,他这人就是得寸进尺,但凡给他一点儿好脸色他便越发嚣张……”
瞧瞧,一提起傅恒,她这话头便止不住了,咏微见状,其心甚慰,越发觉得表妹对傅恒其实也没那么厌憎,这两人浑似还没长大的孩子一般,喜欢斗嘴,皆不服输,但其实心里已经开始容纳彼此的存在,只是他们太倔强,不肯承认,又或者还不曾真正意识到自己的转变吧?
这未尝不是一个好的开端,料想再过段时日,他们便能明白对方的心意。
两姐妹闲话了两刻钟,外头有丫鬟来请,咏微不太想到人多的地儿,生怕再撞见李侍尧,东珊只道无碍,
“莫怕,今日宾客众多,前厅坐不下,我听嫂嫂说,咱们女眷都安排在后院厢房之,与他们离得远着呢!你且随我来,一个人待在这儿多闷呢!”
既如此说,咏微也不好拂表妹的意,起身随她去。好在宴席上皆是女眷,瞧不见男宾的状况,她与李侍尧没再碰面,心下稍安。
宴上欢声笑语,宴罢宾客便各自散去,原本闹哄哄的家骤然安静下来,东珊的心头忽生落寞,只因她很清楚,她与娘家人相处的这场宴席,也要散了。
菜肴撤下后,族长辈与富察家来的人坐在一起品茶,顺道儿交代这两夫妻,互相包容,互相扶持。
望了东珊一眼,傅恒心道,怕是他包容她更多些,指望东珊迁就他,多半是不可能的。
听着这些场面话,东珊点头笑应,内心毫无波动,唯一令她欣慰的是,此刻还能看到自己的家人,然而茶会凉,该说的话已然交代完毕,就意味着她也该走了。
行至大门口时,天蓝云白,一切好似都很美好,却有阵阵酸涩涌上她心头。
以往她总觉得兄长对她管束太严,很多时候她都不能随心所欲,渴望自由的她总想溜出家门,而今去了富察府,对比之下,东珊方知自己的娘家有多舒心。
她被保护得那么好,家人也少,和和睦睦,无需勾心斗角,婆家那么多人,她已为人妇,不再是小姑娘,不能再任性,还得处处小心谨慎,生怕做错什么,或是说出什么不合时宜的话。
这般胆战心惊,令她很不适应,可人总要成长,总得经历风雨,长大后便不能总想着让旁人去保护,得学着独自去面对,此乃人生必经之路,东珊会畏惧,会胆怯,但绝不会退缩,感慨之后,她依旧会勇敢的迈出脚步,继续前行!
不让家人担忧,亦是对自己负责!
辞别家人,乘坐马车时,东珊踩着马凳跨了一步,顿感疼痛难忍,傅恒顺势在旁搭了把,扶她上去。
坐进马车后,马车开始缓缓行驶,看她苦着一张小脸儿,倚在软塌边儿,似是不大舒坦的模样,傅恒干咳着小声问了句,
“现下还是很疼?”
东珊那双黯然的眸子幽幽地瞥了他一眼,回想起昨晚他蛮横地冲撞着,任她求饶也不停歇的场景,对他难免生怨,可怜巴巴地倚在角落里,一动也不动,不愿搭理他。
本以为他会识闭嘴,孰料他竟挪至她身边,伸将她的身子揽正,让她倚在他怀。
东珊很不习惯这样的亲昵举动,当即挣扎不许他接近,却听傅恒振振有词道:
“歪在车板上,万一马车颠簸可是会碰头的,你这脑子本就不大灵光,再撞傻了可如何是好?”
“……”谁脑子不灵光了?东珊白他一眼,“说得好像你很聪明一样!”道罢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好像晌午那会儿她还跟表姐夸他聪慧来着。
还好傅恒没听到,她也就佯装自己没说过。
“肯定比你聪明,至少我知道怎么舒坦怎么来,不会委屈自个儿。”说着他长臂微紧,强势的将人揽在怀,不许她再挣扎。
东珊很不习惯这般挨着他,小撑在他匈膛使劲儿推拒着,这般无意识的扭动惹得傅恒浑身热流直窜,莫名燥热,更加不愿放,只想再贴得近一些,感受她的美好。
她尚未察觉,仍在挣扎,冷不防被他一把攥住,低哑的声音在她耳畔回旋,
“指这么细,人倒是挺有劲儿,昨晚怎的一动也不动,一点儿都不配合?”
他的气息缭绕在她耳廓间,直达她心田,一阵苏麻之感霎时自耳边蔓延至周身,东珊窘得歪头想躲开,不愿让他的唇凑近耳畔,连说话都不自觉的打颤,
“正所谓行如松,坐……坐如钟,你坐歪了,赶紧回身坐好。”
不以为意的傅恒眸带笑意,顺势欺近,冰凉的鼻尖在她红透的耳尖轻轻摩挲着,
“歪便歪了,你奈我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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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中娇美
猖狂!实在是猖狂至极啊!他一再欺近,以致于东珊整个人歪在车板后方,委屈抱怨着,“你……你不觉得自己很过分吗?”
有吗?傅恒自认此举合情合理,“与自己的夫人耳语,有何不妥?”
“这可是在马车里,”生怕被人听到,紧张的东珊压低了声提醒道:“车夫还在外边呢!”
“外头有风声,他听不清。”
“那你也不能在马车里放肆。”
凝着她因惶恐而轻颤的羽睫,傅恒“唔”了一声,“你的意思是,回房之后才可以放肆?”
这人怎的老是曲解她的意思?惊诧的东珊气呼呼瞪他一眼,“我可没说,你快坐好,这样压着我很难受。”
“只要你老老实实的倚在我肩头,我便不再欺负你。”
居然趁威胁,着实过分!纵使她心忿忿,却也不敢违逆他的意思,只因她很清楚此人脸皮颇厚,若不顺着他,指不定他会更过分。
权衡再,她违心点头,准他搂着,静静的感受了一会儿,她才发现这般倚在他怀的确是比那车板舒坦些,但他搂着她的同时还握着她的,指腹来回的在她指节见轻轻的摩挲着。
却不知他今日是怎么了,突然变得这般温柔,感觉很不对劲儿,疑窦丛生的东珊问他晌午喝了多少酒,可是喝高了。
傅恒轻笑道:“你不晓得有个规矩吗?回门宴上不能灌女婿,以免醉酒出丑,咱们来的时候,额娘特地指派几位海量的亲眷替我挡酒,所以我没喝多少。”
道罢傅恒忽觉诧异,“你还会关心我?实在难得。”
“谁关心你?我是觉得你行为反常,以为你喝大了。”
呃……这就尴尬了,“对你好就是反常?合着我就该对你冷言冷语才正常?”
她才没有受虐倾向,“倒也不是,主要是你经常针对我,突然这么体贴,我有点不太习惯。”
此乃诬陷,“明明是你一直针对我。”
两人最初见面的场景,她可是记得一清二楚,“在飞彩楼那次,我拿糕点的时候你打我的。”
默默回想了一下,她说的似乎是个月之前的事,“你怎么这么记仇?这都过去多久了还翻旧账?”
“是你要论个对错,那我自当奉陪到底。”
好吧!他就不该多嘴,不管是不是他的错,承认就对了。为保以后有平气日子过,傅恒决定先低个头,放低姿态与她商议着,
“不可否认,从前你我的确有些小过节,但那都是前尘往事,无谓再提,往后我不再挤兑你,你也别再记恨我,过去的恩怨一勾销,咱们谁也不针对谁,权当重新相识,如何?”
说得可真轻巧,被迫窝在他怀里的东珊不满的嘀咕道:“昨晚才欺负过我,今日便说一勾销,你可真会打如意算盘。”
圆房这种事,不可避免呐!倘若她一定要计较的话,傅恒也只好委屈一下自己,“不如这样,今晚换你在上,你欺负我?”
“……”此言一出,原本就因为紧挨着而觉得热燥的东珊瞬时面颊烧红,挣扎着要起来,不许他再搂着,呶着小嘴,一双杏眸里凶光毕现,
“青天白日的,你怎能说这些?什么上啊下啊的,也不嫌害臊,傅恒你好没羞!”
傅恒身形极高,饶是坐着也高她半头,此刻她香腮微鼓,扁着小嘴儿往后一靠,扭过脸去不理他,傅恒微俯身,凑近她低语,
“闺房密语,实该多说些才有助于增进夫妻感情。”
他那沉哑的声音莫名夹杂着一丝蛊惑,且他离她极近,东珊一抬眸就能撞见他的目光,只见他那流淌着星辉的眸子微微弯起,眼底笑意深隽,似要将人融化!
东珊的呼吸逐渐变得急促,心跳不自觉地加快,不敢再与他对视,慌乱的移开视线。
傅恒见状,笑意似酒,浓烈而醉人,不知为何,他很喜欢看她无所适从,慌乱无措的模样,每每瞧见,心情便格外愉悦,只想盯着她看,怎么看怎么舒心。
即使她不搭理他,他也能自娱自乐,时不时的瞄她一眼,兀自轻笑着。
待马车停下,到得府门口时,东珊还在与他置气,未曾与他打招呼,先行下马车,回往南月苑。
傅恒时常的宫当值,整日忙碌,久而久之也就没了午歇的习惯,东珊却是一年四季都要睡会儿,不睡总觉得没精神。
今日有宴,耽搁许久,下午睡得晚,将近傍晚她才醒,以致于晚膳过后她竟毫无困意。
夜风四起,弦月升空,此时的南月苑甚是凉快,傅恒去了书房,东珊想到院乘凉,小厮便将躺椅搬至院,又点燃了吸蚊灯。
先前东珊在家都是燃香驱蚊,尚未用过这种灯,近前一看,才发现原是铜制的一盏锥形灯,灯身并未封闭,开出一个喇叭状的大口子。
她不禁在想,这种东西就能灭蚊吗?才起了疑,便见昏暗的灯光下,一只蚊子飞至喇叭口附近,竟像是不受控制一般,直接给吸了进去!
细细思量片刻,她才恍然大悟,应是因为里头的灯捻开始燃烧形成热流,故而能将轻盈的蚊虫直接吞噬,如此一来,蚊子不被烧死也会被困死吧?
亲眼见识这灭蚊灯的功效,东珊不由感慨古人的智慧当真是远超后人的想象啊!
消了两刻钟的食,她才去沐浴,浴罢躺在帐时,东珊挥退丫鬟,直接将傅恒的枕头抱在怀,斜趴着睡,甭提有多自在。
这两日傅恒皆在身畔,她只能平躺侧躺,规规矩矩的,睡得一点儿都不自在,浑身难受,今晚他去了书房,她暗松一口气,感觉世界终于清静了!
美滋滋地躺着,愉快的翻来覆去,她就这般稀里糊涂的睡着了,以致于傅恒回来时,掀开帐帘便见东珊整个人趴睡在帐。
这姿态,那是相当随意啊!且她未着衣,只系着鹅黄绣桃花的抹腹,加之此刻半趴着,薄被也被她蹬去大半,线条流畅的蝴蝶骨就此显现在他眼前,才沐浴过罢,神清气爽的傅恒一看到这场景,只觉丹田内有什么在升腾……
念着她有伤,他本想着今夜不再乱来,然而此时此刻,目睹她的风姿,他火力四绽,想冷静下来都难。
且她睡在正间,占了那么大的地儿,他左看右看都不晓得自己该睡哪儿,无奈之下只好将人往里挪一挪。
扶住她胳膊将她摆正之后,那薄薄的抹腹勾勒出的线条越发清晰的展现在他面前,昨夜没瞧见的,今日皆被他看到,脑海那些热烈的画面再次闪现,以致于傅恒心念大动,喉结难耐的滚动着,怎么也挪不开眼。
被惊扰的东珊迷糊睁眼,就见一道灼灼的目光正毫不掩饰地落在她身前。
愣了一瞬,她垂眸一看,这才想起自己未着衣,而傅恒居然会出现在帐,这又是怎么一回事?惶恐的东珊惊呼一声,立马将薄被拉起,紧紧的捂住自己,面带愠色,恼声低嗤,
“你……你怎可这样偷看?”
他这是光明正大的看好吧!收回目光的傅恒义正言辞地反问,“你穿成这样不是给我看的吗?”
怎么可能?她才没有那种歪心思,“你不是去书房了吗?我以为你不会回来才……才解了衣。”说到后来,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暗恨自己太大意,竟在他面前出了丑,窘态毕现,真真羞人。
“是去了,但我也没说不回来啊!”说话间,傅恒将枕头放好,仰头躺下,懒声道:“书房用来看书,寝房用来歇息,有何不妥?”
“可我问过夏果儿,她说你很多时候看完书会直接歇在书房。”
“那是之前没成亲的时候,现下有了夫人还睡书房,是不是傻?”
他不傻,傻的是她,想得太天真,未料他会突然杀回来,东珊暗叹失策,紧捂着自己,甚至不敢将肩膀露出来。
傅恒见状,忍不住问道:“现下可是六月,你不热吗?”
当然热啊!可她现在这个样子,哪好意思将胳膊伸出来?不愿被他看笑话,东珊倔强娇哼,“不热,我畏寒。”
“是吗?”明知她在逞强,傅恒却翻了个身,侧躺着笑望向她,好心提议,“我帮你暖一暖?”
“不必了,盖着被子就好。”话虽如此,可她一直这样捂着真的很难受,还是得把衣穿上,如此才能在他面前放松些,然而找了一圈儿竟找不到衣,正疑惑之际,就见傅恒扬了扬的月白衣衫,
“可是在找这个?”
缩在被的她想伸去拿,又觉不妥,遂让他把衣拿至她枕边,傅恒眸光一转,坏心顿起,趁讲起了条件,
“亲我一口,我便给你。”
这么一个小小的请求,他居然还威胁她?震惊的东珊恨声数落道:“趁威胁,非君子所为。”
这种指责对他根本不顶用,傅恒冷笑摊,一派无谓,“我可从未说过自己是君子。”
“你听过牛郎织女的故事吧?牛郎偷看织女沐浴,还偷走她的仙衣,不许她回天界,这哪里是什么爱情,根本就是臭流芒!”
好好的爱情故事被她这么一说愣是变了意味,傅恒讶然片刻,意识到她在讽刺他,镇定回道:
“你说得对,他的做法的确欠妥,但你我已然拜过天地,可是名正言顺的夫妻,我拿你衣裳那是情、调,并未触犯大清律法。”
他说得好像也挺有道理,理亏的东珊没再拿此说事儿,灵眸一转,变着法儿的与他周旋,“我有些渴了,可否请你帮我倒杯茶?”
本是小事一桩,但他偏偏不肯答应,让她自个儿去倒,正好可以趁再看一眼她洁白的后背。
“我怕冷,现下已是半夜,万一冻着可如何是好?”
大热天的,她居然说会冻着,分明就是瞎扯,饶是明知她在找借口,傅恒也还是不忍拂她的意,
“这样,我吃点儿亏,你只亲一下,我便去给你倒茶,顺道儿把衣裳还给你,如何?”
这回她没再拒绝,而是反过来与他讲条件,“万一你骗我我又吃亏,你先给我倒茶,我再亲你。”
想着反正她也逃不过他的掌心,于是傅恒点头答应,起身掀开帐帘,下去给她倒茶。
东珊等的就是这一刻,他要倒茶的话,肯定不会把衣也带去,只会留在帐,说时迟那时快,东珊迅速坐起身来,一把拿起衣胳膊一伸就给穿上了。
当傅恒倒罢茶归来,竟见东珊正半坐在帐,已然穿戴整齐,且还得意洋洋地望着他,那微挑眉的姿态分明就是示威。
“所以要喝茶也是假的?”傅恒暗恨自己竟然一时疏忽,上了这个小灵鬼的当,遂将茶盏放置在一旁的小桌上,傲立在帐边,峰眉上挑,神情颇为严肃,
“东珊,你可知耍小爷的后果?”
这下她可是笑不出来了,生怕被他训斥,东珊赶忙挪至帐边端起茶盏,“没骗你,我是真的渴了。”
为了让他相信,她还一口气喝下半碗茶,而后笑得一脸无害,“现下不觉得渴了,天色已晚,早些歇息吧!”
她喝得有些着急,以致于此刻有滴水珠挂在樱红润泽的唇瓣之上,看得傅恒喉间微紧,声音沙哑,
“我倒是有些渴了。”
“那你也喝点儿?”说着东珊便将的茶盏递向他,他接过,却没动,搁置一旁,立在帐边的他微俯身,顺势攫住她的下巴,在她未及防备的情况下封住她檀口。
突如其来的举动令东珊无所适从,刚要推拒,他似乎有预料一般,一把扣住她后颈,不许她逃离!
噙着她那柔软的唇瓣,辗转缠吻了好一会,傅恒才心满意足地将其松开,凝向她的眼流动着潜藏的柔默情意,
“这是我尝过最醇香的碧螺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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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着傅恒的胳膊
字句清晰,语调和缓,他的声音飘入她耳时一如无形的,轻轻拨动着她的心弦,一抹红晕悄然游至她双颊。
此时的她敢怒不敢言,生怕他再有什么过分的举动,东珊的掌撑着床铺,缓缓后挪至帐的墙里边,与他保持距离,抱膝委屈嘀咕,
“都说没骗你了,怎的还要惩罚?”
她那嗔怪的眼神不期然地击他心底最柔软的角落,他突然回想起昨晚一直回荡在他耳边的那阵难耐的嘤咛轻啼声,当时的她也是这样的楚楚可怜,若非箭在弦上,他还真不忍心让她受伤。
不过只是一刹那的回忆,竟又惹得他心潮暗涌,强忍住想欺负她的冲动,傅恒状似柳下惠一般,十分君子的在帐边坐下,如她所愿,刻意离她远一些,口还不忘为自己辩驳,
“这可不是惩罚,是你许诺我的,倒茶便亲一下,我晓得你脸皮薄,定然不肯主动,我只好委屈自己,主动亲你。”
觑了他一眼,东珊真没瞧出来他有什么委屈的感觉,“我看你很开心很得意呢!”
别说,他还真是这种感觉,“没办法,瞧见你就想笑。”
“我有那么可笑吗?”东珊不禁猜想,他定然是看到了她趴着睡的样子,觉得很滑稽,才会这般取笑她吧?
实则傅恒没觉得她可笑,反倒觉得今晚她这幅情状莫名有种可爱的感觉,意识到这一点的那一瞬间,连他自己都有些讶然,暗叹自个儿最近到底是怎么了,竟然越瞧她越顺眼。
原先总是挑她的刺儿,觉得她不够守规矩,不似标准的大家闺秀,可是渐渐的他发现,她在人前仍能扮闺秀,但在他面前时,会不经意的显现出霸道倔强,甚至柔软可欺,特别孩子气的一面。
而他居然不觉得厌烦,反而开始期待看到她。
譬如今晚去书房,原本他是打算直接歇在那儿,毕竟昨儿个才圆房,她受了些伤,今晚实不该再折腾,得让她歇一歇才是,但一想到她的容颜,他竟连看兵书都心不在焉,最终又鬼使神差地拐回寝房之。
就在他胡思乱想间,她已拉开锦被,就此躺下,而他但笑不语,默默展开另一条薄被,侧躺在她身边,就这般闲闲地看着她。
穿上衣后,东珊终于可以将胳膊放在外面,没再用被子捂着自己,傅恒故意问她,“你不冷吗?”
眸眼一转,东珊强辩道:“喝茶之后又有些热燥。”
才刚她睡得正熟,这会子被他一打扰竟是没了困意,睡不着的她干脆拿起枕边的话本子来看。
傅恒见状,凑近她想瞄一眼,她却把本子侧过去,不许他看。这般防备,惹得他越发怀疑,“瞧什么这么神秘?不会是春-宫-图吧?”
怎么可能?东珊当即否认,“我才不会看那些东西,只看话本子小故事。”
然而傅恒却道不信,非得看一眼方能验证。
不愿落他口实,她只好将话本子推至他面前,让他瞄一眼,“喏---看到了吧!”只一瞬,她就又收了回来。
傅恒不悦皱眉,“没看清。”
“都是字,妥妥的话本子,没有图,不是你说的那种。”
她越是不让看,他越想瞧一瞧她到底在看些什么故事,遂又凑近她,说要与她一起看。
东珊才不乐意和他一起看故事,语重心长地劝诫道:“你得看兵书或史记那种有思想有深度的书,此类俗物不适合你。”
“可我睡不着啊!不如咱们探讨一下夫妻之间的相处之道?”
闻听此言,东珊再也不敢拒绝,立马乖乖的举起书放在两人间,“不必了,还是看书吧!”
眼瞧她挒那么远,生怕挨着他,傅恒当即伸出臂,示意她枕在他胳膊上,“离得近一些,也不必举得那么累。”
东珊本不愿意,但见他沉着脸“嗯?”了一声,生怕他又提行房的事,只好顺着他的意,不情不愿地枕着他胳膊,依偎在他怀,翻着的书页,准他一起看。
他看就看吧!居然还一直在旁评判,啧啧恨斥,“这官家千金是不是傻?怎就看上一个书生?也不想想家人能允许她嫁给一个贫寒之人吗?即使勉强下嫁,成亲之时书生能给多少彩礼?能请丫鬟照顾她?”
默默听着他的批判,东珊忍不住道:“看个故事而已,至于那么较真?”
“故事写出来不就是让人看的吗?既然敢写,就要做好接受评判的准备。这故事完全不符合常识,纯属书生异想天开,误人子弟,还是少看为妙。”
本着放松心情才会翻开话本子的东珊突然有些后悔,暗恨自己的怎么这么欠,就不该在他面前翻书,以致于现在耳根子不清净,何苦来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