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帐,也好让她躺下,有个依靠,可以暂缓疲惫。
不过也只是换个地儿,继续冲锋陷阵罢了!
当天晚上,傅恒极尽所能,花样百出,什么拥花折柳,后墙探杏……春戏图的那些精髓,他一一尝试,个滋味,就此略过,不再细表。
直折腾到子时,他才终于罢兵休战,东珊早已无力再动,软软在趴在枕边,连说话都费劲儿,傅恒倒是毫无影响,还下帐去倒茶,自个儿喝了半杯,又给她斟了一杯,过来喂她。
疲惫的东珊半撑着肘喝了几口,这才好受些,再回身躺下时,她幽叹一声,“这回总算是吃好了吧?别再说我苛待你,不让你吃饱饭。”
傅恒颇为满足地点了点头,“餐是有了,若还能吃个消夜那就再好不过。”
……
事实证明,人,是永远不可能满足的,有了回还想四五六……东珊忍不住语重心长地教导着,
“你虽血气方刚,却也得晓得节制,不能仗着自己年轻就过度消耗,你若伤了元气,额娘定会怪我不知分寸。”
她这小心思,想得还挺长远,难不成是怕他以后不行?被小看的傅恒当即保证道:
“我常年习武,身强体健,断无亏损的可能,你不必为我忧心,我定然有求必硬,随时喂饱你。”
她发誓自己真的是很正经的在与他说话啊!为何他总能扯到不正经的话头上?东珊深感拜服,干脆住嘴,
“今日我已兑现承诺,往后你可别再这样折腾我,我真的捱不住。”
虽说今晚是吃饱了,但唯一令他心塞的是,现今的东珊与他亲热都像例行公事一般,何时她才能真正心甘情愿,毫无芥蒂的与他亲近?
不过细想想,两人成亲的时日尚短,还不到一个月,她对他也不可能有什么太深的感情,来日方长,这事儿急不来。想通之后,傅恒也就释然了。
这一觉他睡得格外舒畅,直至辰时,日头当空他才醒来,东珊仍在梦,他并未打扰,用了些朝食,又跟丫鬟交代几句,而后去往书房。
期间东珊也醒过,但仍觉得双眼泛酸,翻了个身迷糊闭眼,又眯了半个时辰才终于清醒。
蔷儿为其梳洗时,说九爷特意交代,今日要带她出府参宴,得仔细梳妆。
昨晚并未听他提起有什么宴席,东珊不觉好奇,“他可有说要去谁家?”
“说了名字,奴婢记不住,只记得九爷说是一个朋友过生辰,还说那人是二姑娘的未婚夫婿,是以打算带您过去瞧瞧。”
若只是傅恒的朋友,东珊还真没兴致参与,若说是妹夫的话,那她还是愿意去的,只因先前淑媛说从未见过与她定亲的那个人,那么东珊今日正好可以帮淑媛瞧一眼,看此人品貌如何。
东珊对衣裳不挑剔,每回都是由蔷儿来选,今日蔷儿为她选了身水粉绣兰花纹的单氅衣,又特地将九爷为她买的那条荷花碧玺项坠儿拿来戴上。
先前陪送嫁妆时,妆奁里有不少碧玺首饰,奈何九爷品阶不够,不能佩戴,如今九爷已是五品官,那些首饰皆有了用武之地,譬如今日这耳坠便是绿色葡萄碧玺,连这云头花盆鞋的底部亦缀有碧玺珠串,前端云头处则垂着长长的流苏穗子,走起路时来回晃动,摇曳生姿。
梳妆完毕的东珊到书房与傅恒汇合,两人一道出府,乘坐马车去往辅国公府。
说起淑媛的这位未婚夫婿萨喇善,倒也有些来头,皇太极的第十子名唤韬塞,而萨喇善正是韬塞的嫡孙。
当年韬塞未封王爵,封的是奉恩辅国公,饶是如此,他的子孙后代也享有宗室的待遇,腰间系着黄带子,乘坐的车为朱轮,马匹配紫缰,顶戴为红宝石,府分拨太监,底下还有牛录,他们只管做旗主,安享荣华富贵即可。
马车到得府门前,傅恒刚搀着她下马车,便有人过来与他打招呼,请他们入府。
行至假山处,傅恒碰见熟人,躲不过唯有寒暄,东珊则乖乖的等在一旁,打量着周遭的景致,恍然瞧见不远处有道身影颇为眼熟,那姑娘鬓边的碎发微微卷起,明眸如星,眼尾有颗小痣,妩媚可人,东珊仔细一瞧,正是她的闺友苏棠!
苏棠也瞧见了她,却迟疑着没敢吭声,最后还是东珊主动走了过来,
“苏棠!好久不见啊!”
瞄见她面上有笑意,苏棠这才松了一口气,“方才我在门口瞧见了你,想与你说话,又怕你不理我,就没敢与你打招呼。”
这话说的也太见外了些,“咱们认识那么多年,我怎么可能不理你?”
说到底还是苏棠心虚,眨了眨卷翘的羽睫,苏棠小声道:“上回你从我家离开之时很不高兴,我怕你生我的气,就不敢再去找你,担心你会将帕子要走。”
看来她还是很珍视那方帕子啊!东珊温笑着安慰道:“过往之事我都快不记得了,你无需放在心上,我听表姐说你已经和鄂容安定下亲事,你心想事成,那帕子合该留在你那儿。”
眼瞧着东珊对她的态度一如从前,苏棠暗自庆幸,直叹自己顾忌太多,“若早知你没生我的气,我就去找你玩儿了。上次你回门之时我也去了,不过你太忙,恭贺你的人也很多,我就没近前,只远远的瞧着,默默祝福你,嫁了个好人家。”
怪不得东珊总觉得那日好像瞧见了苏棠,但一眨眼又没了人影,她还以为是自个儿眼花,原来苏棠真的去了,
“你又不是不晓得我的性子,有什么话都是当面说,过后再不会计较,你可别再自己吓自己,你一直不找我,我还以为你疏远我了呢!”
今日两人碰着面,把话说开之后,方知皆误会了彼此,苏棠心里过意不去,主动向她道歉,
“怪我小人之心,胡思乱想,才生出这些误解。我听说你的夫君傅恒和鄂容安是好兄弟,希望以后我们还能像以前那样做好姐妹。”
“那是自然,”先前东珊还时不时的念着苏棠,如今两人言归于好,她的心石也就放下了,没再与之计较。
两人正闲聊着,苏棠眸光一亮,小声惊呼,“呀!鄂容安来了!”
东珊顺着她的视线望去,果见一道熟悉的人影出现在假山边,刚进府的鄂容安眉目疏朗,信步走向傅恒,与傅恒说着话。
这可真是瞧了,东珊刚想跟苏棠打,侧眸便见苏棠正怯怯地躲在她身后,像个小贼一般,不觉好笑,
“你躲甚?你们不是已经定亲了吗?”
但听她怯懦低语,“是定了亲,可我们并未正式见过,我认得他,他不认得我,尚未成亲,我还不想让他瞧见我,我怕他反悔,不肯娶我。”
说来苏棠也是个姿容精致的姑娘,只因眼尾有颗泪痣,选秀时才被撂了牌子,东珊实不明白她到底怕什么,
“你又不丑,为何害怕与他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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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世,阿金在执行任务时,被刺杀对象箭钉死在墙上。
重活一世,她成了一个十岁的黄毛小丫头,被穷苦的父母卖去做奴婢,服侍了一个世上最善良,最美好的姑娘。
后来,小姐长大了,要嫁给当朝五皇子……嗯,没错,就是那个箭钉死她的混蛋。
最主要的是,小姐要她做陪嫁,不去不行的那种。
她无语望天:玩我?
后来想想她认命了,这一生只要能安稳度日,和仇人同处一个屋檐下又如何?
她能忍得了。
但是……后来,小姐说仇人看上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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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青楼
眼瞧着人离得那么近,苏棠来不及与东珊讲述来龙去脉,只道得空再细说。
那边厢,傅恒唤了东珊一声,招呼她去往前厅。鄂容安顺势望去,但见右边一位盘着燕尾髻的温雅小妇人朝着傅恒回了句话,只一眼,竟恍若隔世。
傅恒成亲那日,鄂容安也在场,但东珊有红盖头遮挡,他并未看到她的容颜,犹记得上次两人碰面还是几个月前,他在亭与她表明心意,过后再未见过,之后便是选秀与赐婚。
天意的安排一如巨石堆积而成的五指山,压得鄂容安无法喘息,圣意即为那山顶的金字压帖,他无从反抗,唯有顺应。
不可否认,最初那一个多月他的确过得很痛苦,毕竟曾付出过真情,哪能说放就放?明知东珊与傅恒定下亲事,他仍旧会不自觉地惦念着她,同时又在心自责,恨斥自己不该惦记兄弟的未婚之妻。
直至后来,父亲做主为他定下亲事,鄂容安才痛定思痛,告诫自己理应彻底忘却过往,放下那段青涩的回忆,他不愿对不住兄弟,更不愿对不住与他定亲的姑娘。
于是他每天逼迫自己多读书,多做事,人一忙起来,也就没工夫再在儿女情长深陷。
待到六月初,傅恒大婚之时,鄂容安的心境已然平复许多,今日再见东珊,他的心并无酸楚,只因那些回忆已悄然沉淀,青葱岁月的爱慕只适合珍藏,至于那些忧伤,将会慢慢淡化,或被风吹散,逝于光阴,或零落成泥,蕴育芬芳。
而今人再次重聚时,傅恒还有一丝担忧,担心鄂容安心里会难受,出乎他意料的是,鄂容安竟是最先开口说话的,
“小九儿怕是怎么也想不到,当初的小东子竟会成为他的夫人!”
提及小东子这个字,傅恒抬眼就撞见东珊那怨忿的目光,八成是想起了两人曾起过的争执吧?心虚的他当即转向扶额,叹了句“孽缘”。
东珊闻言,不悦冷哼,“娶我为妻可真是难为了九爷,不若往后我再给你纳个贤良淑德的妾室,弥补你的遗憾?”
“那倒不必,”察觉到夫人动了怒,傅恒当即摆,义正言辞地拒绝,“一个就够头疼的了,两个我怕招架不过来。”
一直立在她身后的苏棠忍不住小声问了句,“小东子是何意?你们成亲之前认识?”
就在她说话时,鄂容安注意到了这个长发微卷的姑娘,打量间竟有一丝莫名的熟悉之感,忍不住问道:
“姑娘,我是不是在哪儿见过你?”
苏棠闻言,暗叹糟糕,果然是被认出来了啊!
东珊见状越发奇怪,才刚苏棠还说鄂容安不认识她,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且苏棠再叮嘱,千万不要说出她的名字,不明就里的东珊只得模棱两可地介绍道:
“这位是我的闺友。”
姑娘家的闺名,不可冒昧询问,鄂容安也就没多嘴,但看这位姑娘十分眼熟,却愣是想不起来在那儿见过。
苏棠不敢承认,小心翼翼地瞄了他一眼,怯声道:“小容爷可能认错了人。”
这称谓引得鄂容安越发生疑,“你认得我?”
人一慌乱便容易出错,此时的苏棠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柳眉紧蹙,苦思冥想着该如何解释。
看她一脸窘态,东珊十分仗义地替她解围,“才刚你过来时我跟她说的。”
关键时刻还是东珊敏,苏棠紧拉着东珊的,投以感激的目光。
鄂容安实在想不起来,也就没再询问,众人一道去往前厅。
近前后,东珊瞄见一众人正围着一个腰间系着黄带子的少年,想来这位就是淑媛的未婚夫婿,萨喇善。
这少年一双桃花眸,模样俊秀,正被众人簇拥奉承着,那散漫不羁的神态,真可谓是十足的宗室纨绔。
恍然瞄见傅恒的身影,萨喇善与周围人寒暄了几句,而后便走向这边,客客气气地拱唤了声九哥,而后又看向东珊,仔细打量着,笑眯眯道:
“这位应该是九嫂吧?”
傅恒笑看东珊一眼,与萨喇善介绍道:“正是内子。”
东珊微颔首,以示回应。
一旁的人哄笑道:“先前还唤小九爷,如今已是九哥,萨爷这口改得可真及时啊!”
“那是,”萨喇善也不避讳,明眸微弯,朗笑道:“我与淑媛已然定亲,便是一家人,淑媛的兄长便是我的兄长。”
紧跟着他招呼傅恒与鄂容安到厢房就座,而东珊则与苏棠一道儿去往西阁,那边皆是女眷,东珊打眼一扫,似乎都不认得,便和苏棠找了个空位坐下。
一位身着翡裳的姑娘见状,立马从隔壁桌起身来到这边,扬声笑唤,“东珊!好久不见呐!我听说你嫁到了富察家,真是好福气啊!”
旁边坐着的蓝裳妇人一听这话,顿生好奇,“富察家最近也就那位九爷成亲,难不成这位是九夫人?”
那嗓门大的,以致于隔壁几桌的人都往这边瞄,东珊顿觉尴尬,勉笑以应。
翡裳姑娘亲热地挽着东珊的胳膊与人介绍道:“她叫东珊,我们可是闺友呢!她月初才成亲,正是嫁与小九爷傅恒。”
被挽着的东珊笑得很不自在,倘若她没记错的话,旁边这位翡裳姑娘好似是叫月莹。
某日东珊与咏微一道参宴,这月莹去夹菜时,镶滚袖边正好扫到东珊的酒盏,彼时东珊才端起酒盅,这酒便洒在了月莹的衣袖上。
月莹一口咬定是东珊不小心弄湿了她的衣袖,东珊压根儿没乱动过,自是不甘被冤枉,两人争执不下之际,还是苏棠发了话,说她看得一清二楚,是月莹自己大意,撞洒了东珊的酒盅。
有苏棠作证,月莹也就没法儿再找东珊的麻烦。也正因为这件事,东珊与苏棠结识,成了闺友。
至于月莹,她一直都看东珊不顺眼,东珊心知肚明,并未与她过多来往,孰料她今日竟自个儿贴过来,八成是看她嫁入富察家,这才一改往日的态度吧!
这所谓的“闺友”,东珊可不认,但也不好当众驳月莹的颜面,但笑不语。
蓝裳妇人一听这话,不由惊呼,“哎吆!九爷的夫人,那可是皇后娘娘的弟妹呐!我们真是有眼不识泰山,来来来,夫人请上座!”说着蓝裳妇人便挪了挪,请她换换位置。
东珊年纪轻轻,可不敢坐什么上座,摆连连,“这可使不得,多谢这位姐姐好意,我坐这儿即可,那位子还是留给其他的上宾吧!”
几番推脱之后,蓝裳妇人也就没勉强,对她态度极好,周围的人也都不住的与她搭话。
犹记得以往参宴时,几乎没什么人理她,如今一说是傅恒的夫人,周围尽是恭维奉承之声,夸她模样周正,又夸她的碧玺项坠是难得的珍品。
东珊心里清楚,她们卖的不过是富察家的颜面,并没有人在意她究竟是谁,她们在乎的,只是傅恒夫人、皇后弟妹这个身份。
既嫁作人妇,往后这样的应酬少不了,不管东珊是否擅长,她都得学着与人周旋,暗自记清楚这些妇人都是哪位官员的亲眷。
忙着应酬的她来不及与苏棠单独说话,望向苏棠的目光满怀歉意。
苏棠无谓一笑,东珊能有这样的待遇是好事,身为闺友,她自当为其感到骄傲。
宴毕,客人们各自散去,有的则留下品茶,男宾那边还在饮酒,并未结束,东珊还不能走,又不想坐在这儿与这些不相识之人寒暄,便与苏棠一起到院的六角亭内透透气。
亭边不远处有株合欢花开得正盛,一丝丝盛放的花蕊在日头的照耀下有种带着朦胧光晕的美感。
这会子没外人,东珊才得空问她,与鄂容安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眼看瞒不过,苏棠只好说实话,“以前我只跟你说过我欣赏鄂容安,却不曾告诉你,我为何仰慕他。只因那段经历太窘迫,所以才不好意思提及。”
回想起当时的情形,苏棠至今仍觉懊悔。
犹记得那日她与姐姐一起去街市的铺子挑首饰,嘴馋的她想吃糖葫芦,便拉着姐姐去街上逛一逛,正好瞧见一位清瘦的白衣姑娘跟在一名男子身后,不住的哀求着,苏棠仔细一听,那姑娘似乎是说,
“公子,从今往后我便是您的人,请您带我回去,不要丢下我!”
然而那位公子却是面露不耐,严词拒绝,“我已经给过你银子,我不欠你什么,请你回家去,好好过日子,别再缠着我成吗?”
苏棠一听这话,顿时脑补出一场大戏,料想这男子定是甜言蜜语哄骗这位姑娘,毁了人家的清白,过后却又不认账,不肯给人家名分,所以才会闹到这个地步。
热心肠的苏棠打抱不平,当即上前训斥此人,将其好一阵痛骂,誓要为这位姑娘讨一个公道,
“果然锦衣郎皆是薄幸人!想占人便宜之时便甜言蜜语,到之后便不知珍惜,冷言冷语,你这样的男人活该天打雷劈,断子绝孙!”
她本是一番好意,可谁知刚骂完,那白衣姑娘竟然反过来斥责她,“不许你这样骂我的恩人!”
苏棠莫名其妙,“你是不是傻啊!他这样对你,不肯对你负责,你居然还维护他?”
但听白衣姑娘轻声啜泣着,“公子他是好人,我爹暴病而亡,我连副棺材都买不起,无奈只好卖身葬父,公子他给了我银子,让我安葬我爹,那我当然得报答他的恩德,给他当牛做马侍奉他,可是他不肯收我做丫鬟,我才一路跟着他的。”
那位公子无奈摇头,再申明,“我出银子只是想帮你,并不是要买你为奴。你一个姑娘家,好好过日子,将来也能找个好人家,何苦到我府为奴为婢?”
至此,苏棠才明白,原来他不是负心汉,只是好心助人,而她居然误会了,还将人给骂了一顿,着实丢人呐!
听到此处,东珊已然明了,“那位被你臭骂的公子就是鄂容安?”
点了点头,苏棠再次回想起来,仍觉难为情,“就是他,当时他很生气,还说我妄下定论,不知所谓!之后他便转身走了。”
“于是你就觉得:哇!这位公子好特别,好有个性,他居然敢训斥我!从来没人敢这么对我,他是第一个!”东珊边猜边笑,
“而后你就对他一见钟情,念念不忘对不对?”
被戳的苏棠羞得直掩面,“大概就是这样了,实则这事儿已然过去一年多,我以为他不会记得,没想到他今日竟说看我有些眼熟。
我怕他知道我就是他的未婚之妻,会想起那桩旧事,认为我胡搅蛮缠,性子不好,继而不愿娶我,再取消婚约可如何是好?所以我才没敢让你说出我的名字。”
原来如此啊!东珊不由感慨,“一年前相识,你还保存着他的帕子,兜兜转转最后定下婚约,看来你们二人便是所谓的缘分天定呐!”
在这样的时代,能嫁给自己钟意之人着实不易,东珊很希望他二人成亲之后能够琴瑟和鸣,做一对恩爱的小夫妻。
两人许久未见,聊得正起兴,忽闻那边传来一阵说话声,东珊回头一看,便见傅恒他们自前厅走了出来,萨喇善正在与他说着什么,傅恒摇首连连,一再推辞,萨喇善干脆朝着东珊这边走来,打询问,
“九嫂,我请九哥去云香楼听曲儿,他却说有事要忙,他该不是怕媳妇儿,这才不敢去吧?您倒是给句话啊!”
听曲儿?东珊当即会意,这群公子哥儿八成是要到青楼里消遣呢!眼下众人都在等着她表态,东珊还能如何?唯有大方松口,
“无妨,九爷您尽管去便是,我不介意。”
花影绰绰间,东珊的笑颜仿似清雅无害,但傅恒却觉一阵凉意直窜头顶,他若是真去了,今晚还能入得了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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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鞍转来一个不合群的白富美。
脑子好,品味高,性子傲,惹人嫉妒。
刚开学就被围了,晴也盯着带头的:“再敢靠近半步,我小弟把你灭了。”
渣渣转头,看向传说的小弟,蹲在一群人间叼着烟半眯起眼的校霸邢武,吓得就是一个九十度鞠躬:“武哥好。”
那天之后,晴也有了个新称号,鞍女大佬。
做为女大佬,自然不能忍受周围整天跟着一群乡非杀马特2b青年,活生生拉低自己逼格。
所以,晴也决定带领渣渣们发家致富奔小康,赚钱学习两不误。
这个女校霸不一般,不仅办起了热火的网红店,还开起了强化学习班,
真校霸武爷大摇大摆走入补习班,看着黑板上的“冲北大,占清华”眉梢微扬。
所有人如临大敌,提着胆子弱弱地问:“武哥,你来收保护费啊?”
邢武慢吞吞地从兜里面抽出一个破本子往桌上一摊:“我来学习。”
神特么学习。
#十八线小地方的渣渣们要逆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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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恒一夜未归
但若是不去吧!众人都会以为他怕媳妇儿,是以傅恒左右为难,期待着东珊能编出一个所谓的“正事”来,敷衍萨喇善,然而令他震惊的是,东珊竟然没有任何反应,语态极为平静地交代道:
“难得休班,你去放松一下也是应该的,我乘坐马车先回府,你坐鄂容安的马车吧!”
道罢东珊向萨喇善福了福身,而后潇然转身,与苏棠一起离开此地。
萨喇善见状羡慕不已,“九嫂真是开明呐!九哥您娶了这么个明事理的夫人,当真好福气!”
旁人眼的福气,在傅恒看来却是一团火气!她肯定晓得云香楼是什么地儿,为何没拦阻?她若在乎他,定然不希望他去青楼里消遣,可她方才反应平淡,究竟是没将他放在心上,还是打算等回去之后再与他算账?
纵使心里憋屈,但眼下这局面,傅恒推辞不得,唯有随他们前去。
离开之后,东珊一直向前走着,并未当回事,苏棠却不时的往后回望,暗自观察着,发现鄂容安并未先行离去,看样子是准备随他们一起。
见状,苏棠心下微堵,“难道鄂容安也要去云香楼?”
“他们哥俩儿一向要好,傅恒若是去了,鄂容安肯定也会同去。”
“啊?真的啊?”一听这话,苏棠越发忧虑,“那他们会做什么?听那些姑娘们弹曲儿,饮酒作乐?那些姑娘们是不是都很漂亮?会不会穿得不整齐,故意露给他们看啊?”
东珊以扇挡唇,巧笑道:“你这还没成亲呢!就开始管束他是不是看旁的姑娘?”
被打的苏棠察觉到自个儿似乎管得太宽,登时羞红了脸,“我也就是跟你说说而已,自是不敢问他的。”她还没嫁过去已然开始担忧,东珊已成亲,竟是毫无反应,苏棠不由纳罕,
“傅恒去青楼消遣,你竟也不生气的吗?”
当时那样的情形下,东珊并未仔细考虑自己的感受,只在想着身为傅恒的夫人,她应当怎么做,
“我总不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拦他吧?那旁人便会笑他娶了个悍妇,往后他在那些人面前如何抬得起头来?男人出去应酬在所难免,在外人面前,我总得给他足够的颜面。
至于他是去听曲儿还是做其他的事,那我还真管不了,但看他自己的分寸,毕竟咱们女人只能待在家里,不可能寸步不离的跟着他们,他若真有那个心思,即便不是今日,明儿个也会背着你去,若没那个心思,那就更不需拦着。”
一番开导使得苏棠豁然开朗,再不纠结于鄂容安的去向,“你说得也对,鄂容安连送上门的婢女都不肯收,想来对女色无甚兴致,大约真的只是听曲儿吧!我何必胡思乱想,给自己找不痛快?”
傅恒会不会对其他的姑娘有想法,东珊也说不好,但她总觉得傅恒不像是那种贪图美色之人,应该不会乱来吧?
说话间,已到得府门口,两人该各自归家。临行前,东珊还特意交代苏棠,说自个儿不便出府,她若得空可以来富察家做客。
苏棠点头应下,期待着下回再见。
道别之后,东珊乘坐马车先行回府,傅恒等人则去了云香楼,萨喇善是此地的常客,云姨一见他带了那么多贵公子过来,便似看到了一棵棵摇钱树一般,双眼发光,当即招呼了几位姿容上等,且还会写诗词歌赋的姑娘过去好生招待贵客。
厢房之内,一位姿容绝艳的姑娘正抱着一尾琵琶弹唱着一首江南小调,红唇开合间软语轻唱,悠扬婉转,悦目赏心。
萨喇善最爱赏美人,目光放肆地落在她身上,细细打量着,不自觉地和着她的曲调,闲闲抬指敲击着扶,顺口哼上两句,再品一口美酒,醉眼看佳人,佳人眸光流转,媚态横生,时不时的与他对视,秋波暗送。
面对这样花红柳绿,美人如画的场景,傅恒却是没抬眼,斜倚在圈椅边,以支额,一副漫不经心的的姿态,仿佛这些热闹都与他无关,只在琢磨着东珊的态度和心思。
一粉裳女子见状,轻挪莲步,起身去往傅恒身畔,柔声询问,吐气如兰,“九爷可是乏了?不若奴家给您揉揉肩?”
葱白的指将将搭在他肩上,竟见他缓缓侧眸,眼皮也不抬,冷嗤了声,“起开,莫挨小爷!”
声凉如冰,似雹子一样砸得人生疼,粉裳女子瞬时被震慑,怯怯地收回,无奈地望向萨喇善,意在告诉萨爷,她实在是伺候不了这位主儿。
萨喇善见状,朝她摆摆,示意她先退下。粉裳姑娘颔首以应,再不敢靠近傅恒,只将酒盅斟满,默默退至一旁。
随后萨喇善倾身询问,“九爷这是怎么了?心绪不佳?”
坐直了身子,傅恒没掂酒杯,端起一旁的茶盏饮了一口,淡声道:“无甚,她身上的香气太浓,不喜欢。”
“那再给您换一个?”
任他换个天仙过来,傅恒也懒得费神去看,半眯着眼,懒声敷衍,“喝高了,有些头晕,没兴致调戏姑娘,听曲儿即可,你且尽兴,不必管我。”
既如此说,萨喇善也就没再强求,兀自坐正了身子,继续看美人。
一曲终了,那弹琵琶的姑娘起身拜谢在场之人,而后款款来到萨喇善身边,毫不客气地挨着他坐下。
香气瞬时袭来,萨喇善含笑凝佳人,抬指挑起她垂在身侧的一缕青丝轻嗅着,“湘湘,每回过来,你身上的香气都不同,今儿个又用了什么沐发?”
“萨爷想知道?”清湘媚笑着倚在他肩上,故意引诱,“等夜深人静之时我再告诉你。”
“今晚啊!”萨喇善峰眉微蹙,面露难色,“怕是不得空。”
清湘闻言,当即撅起了樱红的薄唇,“萨爷已有许久未曾来看我,今儿个难得过来,居然还说没空,难不成有了新人,便不记得奴家?”
“哎---瞧你说的,爷像是薄情寡义之人吗?最近实在太忙,忙着提亲定亲,不仅没来云香楼,哪个楼也没去。”
闻言,清湘眸光顿黯,越发伤怀,“萨爷您定了亲,往后有了夫人,怕是不会再来看望奴家。”
“怎么会呢?”捏了捏她的脸蛋儿,触感一片柔滑,萨喇善好言宽慰道:“爷可是时时惦记着你,待我忙完婚事,定然还会来疼你。”
男人的嘴,都是骗人的鬼,谁晓得他往后还会不会来,清湘只想把握当下,遂搂着他的胳膊嘤声撒起了娇,
“您若真惦记奴家,今晚就留下来,奴家真的好想你,你看我都瘦了一圈呢!”
“是吗?”瞄了一眼她那起伏的峰峦,隔着衣裳都能想象出里头汹涌着怎样的波涛,萨喇善凑近她耳畔,低声坏笑,“我瞧着也不瘦啊!这不是很丰腴么?”
会意的清湘娇嗔道:“哎呀!萨爷您坏透了,一双眼不老实,净乱瞄。”
这不废话嘛!他来这儿不看女人,难道看琵琶?“爷不看你,你喝西北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