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南眼神像是被烫到一般快速躲开,他决定等会赶紧去整副墨镜来戴,张医生这令人作呕的美颜滤镜已经严重影响了他的审美,再这样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爪子。”言行宴低声对风狸说,后者莫名其妙地把它的小毛爪伸出来,再噌地亮出尖指甲,言行宴就这样握着猫爪划花了八卦镜的镜面,让八卦镜煞彻底报废。
没等厉南为老道士抹完碘酒,言行宴又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他的身后,怀里还抱着乖巧得像是换了芯的白小咪,“听说猫的眼睛通灵,我想它刚才肯定是因为看到了什么不好的东西,才会那样攻击道长的吧?”
“……”毁容的道长愤怒地吹起胡子,这是拐弯抹角讽刺他是脏东西?“你什么意思?”
“不信你看啊。”言行宴向道长举起风狸,风狸立刻会意作出呲牙咧嘴的状态,言行宴又将风狸收回怀里,风狸顿时温顺如小鹿咪呜甜叫。
本来诗小姐已经唤一名女仆为道长端来热茶压惊,但这一诡异的幕顿时令女仆吓得面如菜色,无论诗小姐怎么催促也不敢靠近。其余的下人们也一片哗然,纷纷躲到更后面的地方,窃窃私语起来。
道长的胡子彻底气歪,“你们……竟敢怀疑本道,对本道不敬!好啊,那这害人的水鬼你们便让这只畜生解决吧,贫道告辞!”
“道长留步!道长千万别和一只猫计较。”诗小姐急了,她和父母本来把宝都压在张亦鸣和他的药品身上,张亦鸣不为财只为色,男女通吃,每次与他虚与委蛇都让自诩高贵的诗小姐难受得很。
后来无意间接触到这名老道士,最开始还以为这就是个坑蒙拐骗的江湖骗子,没想到让他试了一次,还真有几分本事,诗小姐干脆就两头打算,中西合并双管齐下。
“是啊,道长。”厉南把用过的棉签用卫生纸袋单独收容,轻描淡写地说:“收人钱财替人消灾,道长事没干完就想着要逃,那先把定金还来。”
“我不是这个意思!”诗小姐不明白这张亦鸣怎么突然脑子跟进了水一样,“道长……我们可以加钱,还请您务必为少爷驱邪祈福,少爷这些天噩梦连连,大夫也看不出问题,我实在是怕了……”
“哼!”道长一个甩袖,对厉南怒目而视,“我道家之人,行走世间为的是除恶扬善,从不贪吝钱财,你这小儿如此辱我……”
诗小姐立刻接话,“张医生,求求你了,这也是为了少爷着想,给道长道个歉吧。”
猫不可能给人说对不起,道士又需要台阶下,厉南这多嘴的人就成了替罪羊,他这辈子不知给多少人道过歉,甚至就在不久前还为了张亦鸣给赵厨师说了对不起。
但现下这种情况……他微微眯起眼睛,危险的信息在眸中酝酿,不打死这两个人都算好的,还想让他道歉?
厉南还在沉默,言行晏却早已按耐不住灭顶的愤怒,他见厉南受委屈,简直比自己被攻击还难受。他将手背在身后,把方才‘借’来的黄符折成三角,再找准地方刺啦一撕。
瞬间,池塘边狂风大作,飓风直接把道长掀了个跟头,更把还欲劝些什么的诗小姐吹了一嘴的树叶杂草,大少爷惊呼一声,赶紧搂住差点也栽跟头的诗小姐。
这阵风来得实在古怪,就差把灵异白纸黑字贴在脑门上,人群中不知是谁大吼一声水鬼来索命了快跑啊!围观的下人们终于一哄而散,再也不敢凑这可能要人命的热闹了。
老道士虽贪财道德又差,但好歹也是有几分真本事的,这池塘里绝对没有什么水鬼,这风反倒更像他的聚风咒——加强版的,他的能力还远不能制作出这么强劲的疾风咒。
难道这两个一看就是来砸场子的小伙子身后另有高明?老道士纵横社会多年,凭的一分本领九分智慧,他赶紧准备开溜,喊道:“既然你们早有更厉害的高人,那贫道也就不打扰了,告辞!”
“想走?”言行晏眼疾手快地抓住老道士那装逼用的长发,一揪就是一大把,疼得道士哎哟直叫,就这短短的眨眼功夫,言行晏手中捏的小学课本第一页纸就燃起了幽蓝色的冥火,把道士的这撮头发燃尽,灰尘尽数洒在了八卦镜面上。
老道士瞬间骇到极点,毫无形象地发出尖嚎:“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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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狸,样貌可为貂,又可为猫和刺猬,还能开启亮爪模式,百年后还能突破化形为人,现起拍价一根小鱼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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