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神官!你立刻放开!”乌阳慌乱地小声呵斥,却引来那人一阵低声的嘲笑,“你是美人儿比是什么神官更加重要。那兰顿小姐纵然美貌,但怎么能跟你比!”说着,那强有力的手臂将乌阳揽进浓密的树荫,从大厅透出的光线被树叶遮挡,远处的灯光微微照在乌阳的脸上。
咬着嘴唇,乌阳手指一掐,聚集了神力冲那人弹出去,只听见闷哼一声,那人抽着冷气将乌阳双手反剪,压倒在厚厚的草地上,“我的小神官还真是厉害呢!”说着抬手摘掉面具,嘴唇就压了过来,唇舌在乌阳口中横冲直撞,抵死索取,乌阳徒劳地睁大眼睛,却只看见他漆黑的投影和发亮的眼睛,随即在下一刻,惊慌得浑身颤抖,那人的手已经伸进了自己的礼服。
“怕什么?”那人调笑,“你若是想叫就大声叫,好让大家都来看看神官现在的样子。”说着,灵活的手指握住了乌阳腰间要紧的东西,从未被人染指的地方。乌阳倒吸了一口凉气,咬着嘴唇,眼睛早已湿润。
“你越是这样,我越想看你泄出来的样子。”那人低声笑着,手上开始动作,乌阳慌乱地发现奇异的感觉缓缓从小腹升起,那人手指来回摩挲的路线清晰得可怕。“看?没有那付神官的样子,你可爱多了……”说着,那人嘴唇又压上来,手上重重一握,乌阳“啊”地一声,那人唇舌便直接突进,辗转吮吸。
乌阳只觉得自己被恶魔制住,无力地被汹涌的潮水推着向前,一**的浪花将自己推上来又跌下去,终于被推到最高处,身子一阵悬空。
乌阳失神地半睁着眼睛,带着浓重的喘息。
“果然没有让我失望,你这个时候最美。”那人含着乌阳的嘴唇又亲了亲,乌阳回过神来,憎恶地看着他,那人又笑了,“你很喜欢我的服务啊!”说着,伸出手,借着远处的灯光,乌阳见那人手上多了一滩可疑的液体,一阵羞愤,眼泪唰地掉下来。
那人抬手又将面具戴上,放开了乌阳起身退后几步,只见金粉银粉描绘出来的面具上带着阴冷的笑容。那人滑稽地施礼,然后离开。
克伦府的花园里,乌阳眨眨眼睛,夏日的阳光美好得耀眼。他捂住眼睛,不知道为什么那个带着面具的身影就是在眼前踯躅不去。
同样的时间,卡斯正在和另一位伯顿及伯顿夫人用下午茶。三人坐在可爱的阳光房里,一边聊聊城里有趣的新闻,一边欣赏美景。
“听说苏伊顿加的女儿回来了。”伯顿说,“几个月前,这件事情在城里闹得沸沸扬扬。”
“是啊!不过听说欧蒂娜并非私奔,而是到南边的朱凰国学习经商去了。为了蒙蔽商业对手,苏伊顿言辞含糊,这才被人传了是私奔。”伯顿夫人饶有兴致地说。
卡斯“呵呵”笑道,“世上本无事,却有些无中生有的事端。这次苏伊顿小姐想必是满载而归,学有所成。”
伯顿夫人也笑,“可不是?殿下,城中新开了一家专营女子服饰和首饰的店铺,就是欧蒂娜在做老板。”
伯顿宠爱地拍拍夫人的手,“亲爱的,殿下的克伦府里有两样东西最为出名,一个是下午茶点,另一个就是这硕大的花园。”
伯顿夫人虽然天真,却并不傻,随即转向卡斯,“殿下,我能得到允许欣赏您的花园吗?”
卡斯一笑,旁边的管家安德烈躬身施礼,“敬爱的夫人,在下能否拥有为您引导的荣幸?”
伯顿夫人微笑起身,两位男士也起身相送,看着夫人离开的背影,两人才又坐下。
女人离开了,但卡斯没有说话,只是亲手为伯顿添了杯茶。
伯顿沉吟片刻,说,“若非殿下提醒,在下恐怕难以发现账务中的漏洞。”
卡斯冲伯顿迅速一瞥,“看来你是发现了什么?”
伯顿叹气,“虽然王室的用度日益庞大,但我不曾料到,王室会把手伸向国库。”
“王室的用度历来就是从国库支出,有何不妥?”卡斯问道。
“国库只是支出一定的限额,并非王室私产。”伯顿看向卡斯,“殿下既然提醒在下,就不会不知道内情。”
卡斯一笑,“你们财政司的账本我可没有看过。”
伯顿认真观察着卡斯的脸,却只看到无波的笑容。想了想,说,“有几笔很大的款项掺杂在几个重大典礼支出里,这些年积累下来,几乎能比上小半个国库。”
卡斯嘴角微弯,“数目倒是不小。”
“更严重的是,几年前北方爆发旱灾,无数百姓流离失所、饿死冻死,而那一年,帐面上充裕的国库却拿不出足够的钱来赈灾。”伯顿声音低沉,“我查过,那年从国库流失的金银数目也很大。”
卡斯闻言,缓缓放下手里的茶杯,“那年……我还没有摄政。”
伯顿看向卡斯,“殿下打算怎么做?”
卡斯看向伯顿,伯顿一笑,“殿下既然找上了我,我又应约而来,有些事情,想必心照不宣。”
卡斯看着伯顿,缓缓笑了。
伯顿家的马车并不华美,很适合没落贵族的现状。马车中的伯顿夫人挽着丈夫的手,十分满足,“在克伦府用下午茶,哦!这是多么美好的一天!”
伯顿笑着拍拍夫人的小手。
“不过克伦府再好也缺了一样。”夫人又说。
“缺什么?”伯顿问道。
夫人眼神流转,“缺少个女主人啊!安德烈管家虽然殷勤,可终究是年纪大了些!”说着,她眨眨眼睛。
伯顿顿时“呵呵”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