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节已是深秋,但滕五还保持着敞开窗子的习惯。身上也还是只盖着薄薄的毯子。躺在床上,看着洒进房间的月光愈发清冷,滕五忽然觉得有些冷。撇撇嘴,能不冷吗?原本都是两个人抱在一起睡。
滕五抬手拉铃,一会儿,安德烈敲门进来,见滕五用薄毯将自己裹成一团,不必滕五说话,转头就叫仆人将早就准备好的被子拿来,亲手为滕五盖在身上,带着恭敬的态度。
滕五摆摆手叫安德烈快走,也越发觉得自己没意思起来。恨恨地翻了个身,闭上眼睛睡觉。
不知睡了多久,忽然恍惚中觉得有温热的嘴唇贴上来,带着熟悉的气息。卡斯?滕五依旧迷糊着转头,闭着眼睛,嘴唇微张带着迎合。可朦胧中有觉得有些不同寻常,卡斯一向温柔的亲吻这次却带着难以忽略的强硬,吻了几下就强势地伸进滕五口中,用力舔舐着微烫的口腔,每一个动作都仿佛在滕五耳边大叫着快些清醒。
滕五正看眼睛,卡斯带着浓烈情绪的宝蓝色眼睛正盯着自己。“唔……”滕五想说话,无奈嘴唇已被卡斯占住,又是几个深沉用力的亲吻,滕五不得不扬起修长的脖颈,即便如此,嘴巴也已被迫张到最大,面对卡斯的唇舌攻势,滕五甚至已经感到两人混合在一起的津液顺着自己嘴角不受控制地往下流。
滕五推了推卡斯,卡斯依然不动,滕五有些恼了,用力咬上卡斯的嘴唇,卡斯这才吃痛,下意识地松开。
“你这是发什么疯?”滕五喘息着低声问道,卡斯看了看滕五,又二话不说地府下头,这次伸手从后方紧紧握住了滕五的后颈,迫得滕五只得接受他的强吻。开始满口的血腥味儿在几次辗转之后便消弭无踪。
滕五深吸了一口气,便也不挣扎了,只是卡斯的吻过于热烈,缠绵得几次滕五几乎窒息,等卡斯终于松开,滕五仰头大口喘着粗气,唇瓣舌尖都已经发麻。
因缺氧而产生的喘息很快便因卡斯随即展开的爱抚而变了味道。从后颈开始,卡斯好似在用唇舌描摹着滕五身上的每一个形状,不管是修长适度的肌肉,还是柔软温暖的小腹,甚至是脆弱敏感的腹股,卡斯都如龙卷风一般刮过,热烈,但并不粗糙。
滕五也顾不得询问卡斯,随着身体不由自主地起伏,一阵阵若有若无的浅吟在房间的天花板上漂浮。滕五的眼角都红了,从来没有想过,只是亲吻也能在身上引起如此难以忍受的悸动。
“恩……書香門第”滕五终于难耐地抓起卡斯的金发,低声吼道,“你到底想怎样?!”
卡斯抬头看了一眼滕五,明明是激情的时刻,但他眼中依然是如利剑般的认真,滕五眯起眼睛,或许……还带着一点点的疯狂……
“啊!”滕五很快就因为卡斯的疯狂举动猛地弹了弹身子,将卡斯一脚踢开,捂着下身蜷缩起来。
“靠!你咬我!”本来剑拔弩张的时刻,卡斯一口咬得虽不轻不重,但脆弱敏感的地方却受不了。滕五咒骂着,还没等转过身来,便觉后背被卡斯按住,清凉的液体被抹上自己身后,最之而来的是一股浓郁的玫瑰花香。
自从此前卡斯误打误撞用了纯天然澄炼出来的花油,那玫瑰香露出了清新空气外,还多了另一种夜色中的功用。以至于滕五身上已经开始有种淡淡的玫瑰花香,白天偶尔的亲近让卡斯闻到,心神便会不由自主地一荡。
借着香露,卡斯很快便能轻松地用手指在滕五体内搅动,滕五虽然没有疼痛不适,但卡斯这样蛮横地开拓还是第一次。
“喂!”滕五用力支起手肘,“你慢点来……啊!”
卡斯没等滕五把话说完,便压着滕五的后臀,一鼓作气突了进去。滕五浑身一颤,上身又无力地伏下。没有温柔的试探和给滕五适应的机会,卡斯从一开始便直来直去地冲撞,毫不留情地撞击着滕五要命的那一点,突如其来的快感仍滕五不断战栗。
“你……嗯……慢……啊!”滕五不由自主地摇摆着头,卡斯的强力冲撞又让前面因为那一咬而显得萎靡的家伙振作起来。
卡斯双手从滕五双腿的外侧绕到前面,虎口紧紧卡住滕五的腹股沟,两人之间本来已经没有缝隙了,但卡斯还能找到不断突进的空间。滕五只觉得自己的双腿几乎被掰成了一字马,但一切和眼前的快乐相比都已经不算什么。
卡斯一个深深的刺入之后,严实地顶着滕五,开始就这连接的部位深深扭动,滕五不可抑制地发出长长的颤音,第一次有身体深处被深捣的感觉。紧接着卡斯抽出自己的东西又一个完全地刺入,滕五高昂的声音立即响满整个房间。
疯了……滕五心想,这黄毛八成是疯了……
“嗯啊!書香門第”滕五优势一阵不由自主地震颤,信箱,就连自己也快要疯了…… 卡斯低吼着深重重压上滕五,紧抱着早已没有反抗能力的身体轻轻抽搐。两人摞在一起,粗重的喘息还没有平息,卡斯忽然起身,双臂捞起滕五的双腿,一用力便将滕五翻了过来。
“卡斯?”滕五微微抬手,却被卡斯捉住放在唇上吻着手心,下身则毫不犹豫地再次冲了进去。滕五只觉得卡斯这厮红了眼,也在暗骂这个身体怎么这么适合做受,自己的双腿几乎被压到脸侧,身体柔软得令自己都觉得惊讶。完全敞开的姿势更加方便卡斯的进出,滕五轻哼着接受卡斯带来的真真悸动,却被压制得丝毫不得动弹。
明明是带着强硬的**,滕五却奇怪自己毫不怀疑卡斯所表达出来的关注和深情,一个强有力的小节过去,卡斯终于舒缓下来,喘息着抱住滕五,埋头进他的颈窝,静默地,不说话。
滕五只觉得自己浑身都散了架,张口咬咬卡斯的肩头,“你突然……发什么疯?”
良久,卡斯才支起上身,吻吻滕五的脸颊,“你为什么不阻止?”
滕五眨了眨眼睛,极端疲累的大脑此时已是一团浆糊,“什么?”
卡斯抬手捧住了滕五的脸,“兰顿的提议,你为什么不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