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五扬了扬眉毛,“你是说婚约?”
卡斯又凑近了一些,看着滕五的眼神认真而严肃,表情丝毫不像是一个刚刚**,下身的东西还埋在别人体内的家伙。
滕五抬手理了理卡斯垂下来的金发,“需要我阻止吗?”
卡斯看着滕五的眼中闪烁着些微的迷惑和不解的痛苦。“你不知道当时你的表情有多么冷漠。”卡斯好像在控诉,又好像在描述,“你看也不看我,好像说的事情跟你没关系。”
滕五挑衅地看着卡斯,“怎么?奥菲利亚要嫁的人是你不是我,跟我有什么关系?”滕五嘴角的笑意还没有展开,便又蹙起眉头“啊!”地一声,就在他话音落下的时候,卡斯又狠狠地捅了他一下。
卡斯面色不善地对滕五的唇舌亲吻,滕五觉得有些痛楚,这不像是在亲吻,倒像是种惩罚。
滕五猛地将卡斯一推,脸色也变得不好看,“怎么?我说的不对?卡斯殿下被一两个年轻貌美的女人惦记着,也不是什么大事。”
卡斯认真地看着滕五,忽然收敛了恼怒的神色,长长叹了口气,微微苦笑,“是啊,对你来说,的确不是什么大事。”
滕五看了看卡斯有些沮丧的神色,冷笑,“不喜欢的话,你自己不会拒绝吗?还要我在一边插手你才会说不?”
卡斯看着滕五,垂头亲了亲滕五在月光下乌黑发亮的眼睛,然后是鼻子、嘴唇,带着滕五熟悉的温柔,好象刚才发怒暴戾的卡斯已经不见了。滕五仰着头,让卡斯能够更容易地亲到自己的耳后,那丝奇异的感觉又在身上升起,觉得还留在身体里的卡斯的那一部分又在蠢蠢欲动。
“嗯……”滕五重重地发出满足的叹息,单手难耐地抓起卡斯的金发,让他的嘴唇凑到自己嘴边。滕五看着卡斯,眼中带着令人眩目的神情,“你是我的,卡斯,你要记住……”
卡斯眼睛一亮,随即低头吻住,滕五的卧室遇事一派风光旖旎。
等滕五真的连小指都抬不起来的时候,卡斯终于抱着他静静地喘息。滕五朦胧中知道卡斯抱着自己到了浴室,又回到温暖柔软的床上,知道那发烫的胸膛亲昵地靠在自己的后背上,然后听见了那令人心动的话语,“我从不知道我有多爱你,我的神啊……”
“嗯”滕五无意识地发出了类似应和的声音,实在抵抗不住身体的疲惫和睡梦中那拉扯着自己的无数小手,带着卡斯深沉的心意,坠入梦乡。
也许是因为阳光照在脸上的缘故,即使还想睡,但滕五还是不可避免地清醒过来。茫然地眨了眨眼睛,滕五认出这是自己卧室。动了动身体,不出所料地一身酸痛。
滕五费力地翻了个身,根本不做起床的打算。开什么玩笑,疯了一夜,自己是舒服大了,但也累大发了。这时候连腿都是软的,自己能不能直立行走到浴室都是个问题。
滕五呻吟一声又闭上眼睛,这要是以前世界里的身体,恐怕这只能算是强身健体过后的小小酸痛,而这个放了千年还不知从哪里来的身体,自己还是不做考验它的打算。
卡斯已经不在,从被子严严实实盖在自己身上的情况来看,卡斯可能早就起床办事了。滕五看看窗外明媚的秋日阳光,心中哀叹,什么晨练?在进行了一整晚的别样训练之后,晨练那只能是个传说。
滕五又在床上懒了一会儿,决定在床上吃早饭,支起身子抬手拉铃。不一会儿,安德烈敲门进来。
“把早餐送进来吧!書香門第”滕五支起身子坐在床上,轻描淡写地说,紧接着大了个呵欠。他不需要做任何解释,而且他敢打赌,虽然安德烈住在楼下比较远的房间里,但以昨夜的激烈程度,自己尖叫出来的声音绝对能够让这个老狐狸知道发生了什么。
滕五下了命令,却见安德烈在匆匆瞥了自己一眼后脸色大变,还连忙到旁边衣架上取了单衣,恭敬却又眼神躲闪地双手递给滕五。
滕五斜睨着他,两根手指拈起单衣,却在自己伸手的一刹那也愣住了。只见光洁的小臂上正印着几处若隐若现的吻痕。
滕五眨眨眼睛,又看看自己裸露出来的上身,差点张口骂出来。蛮横地一把将单衣扯过来,安德烈十分有眼力见儿地躬身后退出门。
滕五掀开被子,只见不只是小臂、上身,就连小腹和大腿内侧都是明显的吻痕,还有那里……滕五蹙眉,难道那是指印?
滕五不得不勉力起身,双脚一着地,果然是预料之中的腿软。费力地走到浴室,在前后宽阔粗糙的镜子中间站定,滕五一看,倒吸一口冷气。不管是前面还是后面,都是被细细亲吻过的红晕,如果仔细看,因为吮吸而出现的细小斑点更是不是出现。
滕五咬着嘴唇回到床上,“唰”地盖上被子,滕五气不打一处来。虽然每一个痕迹都代表着快乐,卡斯这黄毛敢在自己身上大张旗鼓地留下痕迹,还让安德烈这个老狐狸看见了,就足骨让滕五不爽。
即使不说出来,安德烈八成也是知道自己是在下面的,但如此证据确凿地让人看见自己满身都是被卡斯殿下疼爱过的痕迹,滕五想想就觉得一身恶寒。
没过多久,安德烈亲自将早餐端了进来,滕五沉着脸喝了口水,就听安德烈小心翼翼地说,“陛下!兰顿公爵已在会客室等候多时,您看……”
滕五略一停顿,将口中水咽下去,没好气地说,“让他等着吧!”